第三十九章 怎么会少了一魄

三人都已经脱力,相互搀扶在一起,当走到小路上的时候,迎面疾驰来一辆车。

那好像是许定财的车,看他现在的架势丝毫没有要减速的样子。

“二叔?”许安妍一眼就认出了那辆车,她的瞳孔中满是错愕。

在双重的击打下,许安妍差点就晕了过去。

“妈的!你们这群该死的玩意儿!”许定财疯狂的击打着喇叭,宣泄着自己的愤怒。

疾驰的轿车后掀起了层层的尘土,坐在副驾驶的马皮被吓得不轻。

“哎呦,老板老板!”马皮蹲在座子上,双手死死握着汽车门提手:“要丝要丝要丝啊!”

吓得他泪都哭出来了,早知道在他们颤抖醒来的时候,就不去找许定财了,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敢坏老子的好事!”

“你们都给我去死吧!哈哈哈哈!”许定财癫狂的大声笑着。

现在三人想躲已经来不及了,那辆车以超高的速度向他们冲来。

“妈的,没被僵尸干死,要被人给干死了?!”蔡柳沉有气无力的骂道。

“哈哈哈哈!”

“死!都给我去死吧!”许定财的横肉堆在了一起,可下一秒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嗯?”

正疾驰的轿车在距离三人五米不到的时候,突然就减了速,金属摩擦的刺鼻味瞬间弥漫开来。

汽车不断发出机械摩擦的声音,由于车速实在快,轮胎在自动紧急制动后一下就打了滑。

巨大的惯性令汽车依旧向前,不过却改变了方向。

轰隆一声巨响,汽车撞翻到了地里,发出警报声,许定全从碎了的车窗里爬了出来。

“这老小子是谁?”蔡柳沉不耐烦的看着他:“就这么想要咱们的命?”

许定财的头被撞破,现在狰狞的看着三人。

“为什么啊!老子好不容易凑到的两个人!现在全被你们给毁了!”许定财无力的咆哮着。

“二……叔,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许安妍颤颤巍巍走到了许定财。

原来还想扶他起来,但许安妍做梦也没想到许定财会说出这样的话。

停止住动作的许安妍问:“难道……我的母亲是被你给害死的?”

许安妍强忍着悲伤,这句话如同刀绞在她的心里一样。

“是!”许定财想也没想就回答了许安妍的这个问题。

“妈的!你们母女都是贱人,你在外地的夜店工作,我能会不知道?”

许定财气急败坏的喊道:“你娘要是乖乖答应我的话,至于会让她受那么大的罪吗?!啊?!”

“该死,你们全部都该死!”许定财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目光死死的盯着巫胜。

“我就是想多挣一点钱!你们他妈的这样搞我?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哈哈哈!”许定财的表情就像是个恶鬼一样,现在的他有点神志不清。

“二叔……”许安妍不受控制的连连后退,在即将倒下的那一瞬间,巫胜搀住了她。

还没从母亲的死讯走出来的许安妍又遭到了晴天霹雳的打击,没想到害死母亲的凶手就是眼前的这个至亲。

二叔到底有多么的丧心病狂,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现在的许定财双眼里布满了血丝,看起来就像一个发狂的野兽。

“看我不弄死你!”蔡柳沉一步步往前走去,当挥出手的时候,左侧的肋骨发出强烈的疼痛。

这时副驾驶的马皮捂着头破血流的脑袋站了起来,他的伤势看起来要比许定财的好一些。

“不管我滴事啊!”马皮在看到三人后,摆着双手不停的后退。

蔡柳沉在看到是他时,深吸了口气后,把鞋子脱下狠狠的砸了过去。

巫胜将已经彻底昏倒的许安妍轻轻放到地上后。

他缓缓地来到了正在哈哈大笑的许定财身边,他每走一步路的时候,感觉到自己轻飘飘的。

“你想赚钱有很多的点子,为什么非要捞偏门呢?”巫胜指了指许定财的车:“看见了吗?这就是你的报应。”

“报……应?”许定财愣了一下,然后阴沉的说:“什么狗屁报应?他们会帮我消灾的……”

许定财的声音愈发地颤抖起来:“对没错……他们会帮我的……一定会的。”

巫胜从许定财的神情上来看,就知道他正游走在崩溃的边缘,这是最好的询问时机。

“是谁教你这么做的?”

“是……是……”许定财渐渐犹豫了起来,过了片刻后,他的瞳孔猛然一缩:“是‘魅’!是他们……”

许定财的话还没说完,他的目光突然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一样,紧接着瞳孔渐渐涣散。

“嘻嘻嘻,是你!”许定财兴奋的用手指了指巫胜,然后又指向蔡柳沉:“是他!”

巫胜倒吸一口冷气,难道许定财这是傻了吗!?

但从他现在的神情以及行为来看确实是傻了,还没等巫胜开始试探,一旁的蔡柳沉却出了手。

他狠狠地把手戳进许定财的眼里,没想到许定财竟然没躲,而是很有意思的看着那手指戳进自己的眼里。

“啊!你干什么?!为什么打我?!”许定财嬉笑的声音顿时消失,取之而代的则是哭泣的声音。

巫胜连忙画了张甲子癸亥分气符,画好之后又把符箓夹到了两枚铜钱之间。

“急急如律令。”

喝完之后,巫胜就把符箓贴到了许定财的头上,紧接着他就开始惨叫了起来,在地上不停的打滚。

“这是什么情况?”蔡柳沉看许定财的魂魄不停地摇曳。

一旁的巫胜急忙用符箓压低自身的阳气,当看到如蔡柳沉所说的那一幕时。

巫胜愣在了原地:“这……怎么可能?”

许定财在晃动的同时,他体内的魂魄也跟着摇摆了起来,就跟受到了很大的伤一样

蔡柳沉在这时也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他总觉得眼前的这一幕很是熟悉。

“不会吧……”蔡柳沉不由自主地梗了梗喉咙,他已经想起来这是怎么回事了。

“这短短的时间内,他怎么会少了一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