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天罡地煞
柳漠然没有说话,只是一记银针朝着陆巡激射而来!
下一刻,他消失在原地,朝着陆巡奔去!
“白纸扇!你这猪脑子!你且看他现在是不是逼出了银针!?”
柳漠然一声大喝。
白纸扇眼神一凝,就见陆巡气势陡然一变,浑身真气暴涨!
他身形一晃,躲开柳漠然,朝着小路冲去!
“白纸扇?军师?我看你就是个没脑子的蠢货!”
柳漠然讥讽了一句,朝着陆巡追了过去!
白纸扇像是丢死狗一样把吴江海扔在地上,朝着陆巡追去:“陆巡!今天你必死!”
白纸扇,在暗杀门都是主要负责出谋划策,从来都是以智谋闻名。
虽然功力不浅,但是比功力更让人畏惧的,通常都是他们的脑子!
可是今天,居然被陆巡耍了,这如果传出去,他往后可就没脸出来混了!
而此刻的陆巡看似在慌忙逃窜,但他耳边却有一道陌生的声音指引。
“陆先生,再朝着郊区小林子里跑,我们已经赶到!只要到了林子里,今天定然让白纸扇和吴江海等人有来无回!”
陆巡心中暗想:“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对我如此恭敬,还来救我?”
“这是师傅留在江城的人?应该不可能啊,那老头子在江城如果安排了人照顾我,怎么会不告诉我?”
陆巡百思不得其解,但是眼下除了相信这传音入密的人,也没有其他更好的法子了。
“陆巡!你今天逃到天涯海角也难逃一死!我劝你束手就擒,我给你一个痛快!”
暴怒的白纸大喝一声,跟着陆巡一头扎进了林子里。
“你以为能甩掉我们?今天你是逃不掉的,还是跪下求饶,我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一些。”
柳漠然追上前来,姿态高傲地看着陆巡。
“你们怎么觉着我在逃跑呢?”陆巡摇了摇头,戏谑道:“有没有可能我在这里设下埋伏,等着你们来自投罗网?”
柳漠然闻言不禁哈哈大笑:“埋伏?你是说那个被人废了的陈虎培?即便他在这里又能如何?你们两人还想与我们作对?”
陆巡摇了摇头,靠在一棵树上,嘲弄道:“啧,为什么就不能是我自己的人呢?你们以为陈家是我的倚仗吗?”
“你们错了!我!才是陈家的倚仗!明白吗?”
话音落下,柳漠然冷笑一声:“好好好,不管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背景!今天叫了谁来!我都会让你死!”
“是吗?柳家家主,你未免太过自信了,我们秦爷还健在,陈家家主也还健在,四大家族的两家在为陆先生站台,你凭什么觉着,你能要陆先生性命?”
柳漠然话音刚落,一道铿锵有力地声音就从林子深处传来!
柳漠然听到这声音,脸色明显一变,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一位约莫一米八五的汉子,身着一身粗麻布衣,后背背着一把巴掌宽的大刀,面容方正,浓眉大眼,一双大眼不怒自威!
在他身后,还站着七十一位手持大刀的汉子,各个精神奕奕,目露精光,杀气腾腾!
“七十二地煞刀手在此!柳先生,您还觉着你有绝对的胜算吗?”
柳漠然眉头紧锁,冷冷的说:“姓秦的疯了吗?这么多年不参与江湖纷争,今天居然又出山了!”
“你们也是为了野山参和伐髓丹来的吧?先杀了陆巡,我们再各凭本事夺就是了!”
柳漠然话音落地,在林子的深处又传来一道声音。
“啧,柳瘸子,你走火入魔成了瘸子就算了,难不成脑子也坏了?”
“我们这阵仗还不明显吗?我们是来帮着陆先生的!你是看不出来是不是?也就你这种下三滥的东西,身为一家之主还来做打家劫舍的活计,我们秦爷可不像你一样不入流。”
柳漠然再着说话的人看去,当即脸色一变!
“三十六天罡剑客!?秦家这是把底牌都露出来了啊!这么下血本,就是为了一个陆巡?你们秦家人是不是脑子坏了!”
柳漠然眉头紧锁,嘴上虽然还是不饶人,可是心里却不禁开始盘算:“这秦家为什么这么帮陆巡?陈家又为什么愿意把女儿嫁给他?”
“这陆巡到底什么背景?如果就是一个修炼天才,应该也不至于在现在就这么着急要傍着他吧。”
“难不成……这个陆巡的背景,让陈家和秦家,都不惜一切去巴结?难不成陆巡是京城大家的人?”
一旁的白纸扇也是眉头微蹙,心中暗自盘算:“这陆巡什么来头?居然让秦家把家底子都翻出来了。”
“这江城四家,家家都有家族护法,不过这些护法非家族灭门之灾,否则不会轻易出手,甚至家主被杀可能都不会出手,这秦家怎么把护法都派出来了?!”
白纸扇眉头紧锁,眼睛精明一转,说道:“既然秦家这么护着这小子,那我也就给你们这个面子,这陆巡的命,我暂时就给你们留着!”
话落,白纸扇头也不回就出了林子。
柳漠然独木难支,冷哼一声,恶狠狠的瞥了一眼秦家的护法:“今天你们秦家这一出,是在与我柳家撕破脸皮!有朝一日,我一定奉还!”
说罢,柳漠然也转身离开。
陆巡眉头微蹙,暗想:“这些家伙是秦家的人?我也没和他们打过交道,这秦家帮我做什么?”
“陆先生,您好,我们是秦家护法,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我们家主想邀请您去秦家喝杯茶。”
七十二地煞刀手,为首的地魁,对陆巡微微一俯首。
这一副恭敬模样,哪里有刚刚面对柳漠然与白纸扇时候的高傲?
三十六天罡剑客,为首的名为天魁。
他身着白袍,手持三尺青锋剑,也对着陆巡微微俯首一笑:“陆先生如果着急去陈家,我们也可以在陈家门口候着。”
陆巡眉梢一挑,有些警惕地说:“这么说,今天这个秦家,我是非去不可?不去不行?”
“不不不,当然不是。”天魁哈哈一笑:“陆先生,我们秦家,您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