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激战——开膛破肚,刀插入嘴!

看着简单,其实很难。

无论是出刀的时机,出刀的角度,出刀的方向,还是出刀所杀之人,都是朱玉阶精心选择好的。

这一下,兔起雀落,一气呵成,等他都杀完了,新嘎和另一个布甲兵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敌袭?”

“啊,敌袭!”

布甲兵也是凶悍。他大声呼喊着的同时,就已经将手中的长枪向着还未站稳的朱玉阶胸口扎去。

躲是躲不过去了,朱玉阶抬手一刀,“啪”一声,凭借怪刀的锋利,将那长枪的枪尖给瞬间斩掉。

“杀!”

可那布甲兵依旧没停下。他以还剩下大半的枪杆向着他的胸口刺去。短枪也有尖锐飞断面。

打小就锤炼战技的布甲兵果真厉害。

这一刺,不但位置选得好,直接对准了朱玉阶胸骨柄下那没有骨头防护的心口窝,而且力度也极大。

若非朱玉阶在千钧一发之时,伸手抓住了那枪杆,他怕是要体验一下“谁说没有枪头就捅不死人”的悲剧了。

即便如此,断枪也“噗”一声,刺破了那件捡来的鸳鸯战袄,入肉足有一寸多。

剧痛瞬间传遍了朱玉阶的全身。

“想杀我?”

他的脸冷了下来。

“给我死!”

“噗嗤!”

他左手抓着断枪,右手中的怪刀如闪电般往前一递,就将这个布甲兵给扎了个透心凉。

这时,马甲兵新嘎已经悄无声息地潜行到了他的背后。

“该死的两脚羊,竟敢偷袭我八旗勇士?死去吧你!”

新嘎双眼射出仇恨的火焰,咬牙切齿地抡起手中的马刀向着朱玉阶的后脑勺劈来。

“要死的是你!”

朱玉阶身后就像长了眼睛一样,双脚在地上连蹬,一个回旋就转过了身。

“纳命来吧!”

一声暴喝,他手中怪刀黑红色光一闪,就后发先至地刺进了新嘎的肚子之中。

新嘎双目圆瞪。

“这是什么刀?”

他不敢相信朱玉阶的刀如此锋利,竟然能穿透他穿的双层甲。

像他这样的马甲兵,可和布甲兵不一样,更和那些破破烂烂的明军不一样。他出战每次都会在里面穿上一层精铁锁子甲,外面再套上一层圆钉棉甲的。

如此全副武装,只要不伤到如眼睛口鼻这些要害,在和明军硬碰硬的时候,甚至能做到无伤。

这也是八旗军能够将叫花子一样的明军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的一大原因。

可眼前的朱玉阶,尤其是他手里的那把黑不溜秋的怪刀,完全超乎了他的预料。随意就破了他的甲,刺进了他的身体。

但在白山黑水中长大,与虎豹豺狼搏杀中练出来的马甲兵,也不会因为肚子受伤就会停手。

生性残忍的新嘎根本就不顾肚子上还在飙射鲜血。

“两脚羊——”

他抡起手中马刀,再次向着朱玉阶的头劈去。

朱玉阶可没有带铁盔。

但他也没有抽刀就跑。

“嘿!”

他先是一侧身,躲过了那一刀,接着就是双手一握刀把,腰上猛然用力,硬生生用刀将新嘎给举了起来。

“吼——”

凶悍的马甲兵新嘎并没有因此而停手。

他如野兽一般狂吼着,根本就不顾自己还被刀尖给挑在半空中,再一次用力将手中的大刀向着下面的朱玉阶头上砍去。

“给我去吧!”

朱玉阶哪里会让他砍到?

他大吼一声,用力一甩,将新嘎给甩飞了出去。

在从那把黑红大刀上飞出的时候,新嘎的肚子已经被完全破开了。

他一路飞,一路喷洒着血水。

那肠子肚子掉落下来,拖了足有七八米长。

可马甲兵新嘎并没有死。

他知道自己活不了了,反而靠着回光返照的这一点力气,双手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他似乎在回忆自己的人生。

“哈哈哈,够了,够了,我新嘎这一辈子够了。”

“我跟着主子从关外一路走来,砍过无数的蛮子人头,玩过无数的蛮子女人……”

“啧啧,蛮子的人头好啊,一刀下去,热血上喷,看着就好看。蛮子的女人更好,啧啧,老有老的味道,少有少的姿色,小有小的可口……”

“尤其是那些读过书的大家闺秀,就是上吊死了的,只要趁着热乎,那玩起来,都有另一番滋味。我就在沈阳城城玩过一个……”

因着那些融入骨子里的凶恶和对汉人的蔑视,这个可恶的家伙,此刻还流着口水,砸吧嘴,似乎在回忆什么美好的事情。

突然,他听到了从战马狂奔的声音,立刻就狂笑了起来。

“哈哈哈,汉人蛮子,你一个人厉害又怎么样?等我八旗大军过来,立马会将你给碾碎……”

“汉人的脑袋个个都是我八旗勇士的磨刀石,生来就是给我们砍的……”

“哈哈哈,卑鄙无耻的家伙,就知道偷袭。若非你偷袭,爷爷我肯定能够将你给碎尸万段……”

“汉人蛮子,两脚羊,你等着吧!等着吧!我大军一到,定要将你,将你的家人,不管妻儿老小的脑袋全都砍下来,制成夜壶,天天用来撒尿……”

“哈哈哈,哈哈哈……”

听着这个鞑子马甲兵的恶心的话,朱玉阶的脸色铁青。

“本来看你勇猛还想给你个痛快的。现在看来,你根本配不上了。”

他快步走到新嘎的面前,提起手中的刀,“唰唰”几下,就将他的两条胳膊和两条腿全都斩断了。

新嘎变成了人棍。

“啊——”

他终于不再羞辱辱骂了,开始惨叫起来。

“聒噪!”

可朱玉阶还不满意。他拎起刀把对着新嘎那因常年吃肉而发黄发臭的牙用力砸了下去。“砰砰”几声,就将他的牙给全砸掉了。

“无耻之人,怎么配有齿?”

有些东西是某些人天生就有的。有些坏种是从小到老都是坏种的。即便是死,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新嘎就是这样一个死不悔改的人。

都已经这样了,他依旧吐出了那几颗断牙,满嘴是血沫子地叫着什么“蛮子”“两脚羊”“头颅当夜壶”之类的话。

朱玉阶皱了皱眉头。

他毕竟不是那种真正的恶人。

他没有变态折磨人的爱好。

“噗嗤”一刀插到了这个马甲兵的嘴里,给了他一个痛快。

白雪,红血,滚落的头颅,四散的内脏,一看,这战场就血腥无比。

这残酷的场景让凌冽的西北风都相形见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