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爹,师兄又被抓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得有些不耐烦萧寒,再次听到牢房大门打开的声音。

“萧公子,令师来了,请您跟小的出去一趟。”

说话的正是刚才还给萧寒加上20斤枷锁的狱卒,此时他的脸上明显挨了几巴掌,正一脸委屈地看着萧寒。

“滚,今天就是所长来接我,老子也不出去!”

“萧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就原谅我吧。”

说着狱卒狠狠自抽几记耳光,嘴角都开始流血,然后连滚带爬地跪到萧寒脚下,将其脚上镣铐解开。

“萧爷,您就行行好,从这大狱中出去吧。”

卧槽,兄弟不至于,两千块钱你玩什么命啊。

群演这么带劲吗?这尼玛不像演戏,

懵逼的萧寒没好气道:“滚前边带路!”

到了此时的萧寒才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演戏,自己怕是真的穿越了。

并且是不带任何记忆的穿越。

没有穿越的兴奋,萧寒只觉得浑身冰寒,因为他似乎已经惹下了大麻烦!

浑浑噩噩地从大牢中走来,还没习惯明亮的光线,萧寒便感觉脖颈一痛,他似乎被一双钳子一样的大手拎了起来,直接丢进马车。

才进马车,萧寒脑袋便扎进了美妇人的怀抱。

“呼!”

脑袋艰难地从两团肉团中解放出来,萧寒终于有了自由呼吸的权利。

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活过来的感觉真好。

“我苦命的孩子啊,都是师娘不好,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在狱中受苦了,让师娘好好看看。”

身材高挑,胸怀伟岸的女子,将萧寒从自己怀中放开后,便在萧寒身上摸索起来。

只是她的纤纤素手摸得的地方好像有些不对劲儿,竟然有伸向萧寒要害的趋势!

此时的萧寒多希望这就是演戏!

失去记忆的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应付。

“师娘,我真的还好,您老就别操心了,师傅还在外面抽小师弟,也差不多了。”

说话间,萧寒赶紧拦住妇人的手,只是下意识地摸了一下,柔软又温暖,很是舒服。

阿弥陀佛,师傅,师弟,我不是故意的。

“怎么,嫌弃你师娘老了,还您老地叫着。”

“师娘,我这不是失忆了嘛,很多称呼都不记得了,我应该叫您什么,您教我。”

“你应该叫人家,宝贝!”

“咳咳......”

萧寒暗道吃不消,剧烈地咳嗽起来。

看着眼前的风三娘虽然经历岁月洗礼,但称得上依然风情万种。

“阿弥陀佛,年少不知少妇好,错把少女当成宝,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

“哎呀,萧寒,你惯会嘀咕这些师娘半懂不懂的词语,别走啊,让师娘再亲近亲近。”

萧寒嘀咕完,就暗道受不了,狼狈逃跑跳下马车。

萧寒走后,风三娘的眼里的妩媚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晦暗难明的神色。

“莫非真是失忆了,脸皮我狠狠地搓过了,没有人皮面具的迹象,胸前凸出的骨头和小时候一样,就连脖颈上的红点胎记也是一般无二。”

说完,风三娘才将藏在指缝中的细长银针,一一插回头发之中。

而跑到前院的萧寒,感觉需要做点什么。

“师傅,您就别打师弟了,他也是为了咱们仁和堂好,才拉我去宰相府为李小姐治病的。”

“萧寒,你别为这孽畜求情,是不是在牢中遭遇了狱卒的折磨,不然怎么这短短一天,就失忆了,回头师傅好好收拾这帮浑蛋。”

“都是这小畜生惹的祸,不给他深刻的额教训,这个家迟早被他败了,萧寒别看了,去帮师傅把剩下的药草给炮制了。”

王唯一的说得很是平静,但是话里不容拒绝的态度很是明显。

萧寒心里一叹,这试探怎么没完没了啊。

无奈之下,萧寒只得放开王长卿的手,走到已经炮制一半的草药前。

还好自己也算中医世家出身,对于药草炮制很是熟悉。

一旁的王唯一看得很是认真,一边看,皱起的眉毛逐渐舒展开来。

看样子对萧寒的手法很是满意。

还是自己的徒弟,这炮制药材的手法,没个七八年的苦工,是万万锻炼不出来的。

“孽畜,还不带你师兄去仁和堂,都几点了,药店要开门了,我和你娘还有事情要谈。”

说罢,王唯一就走进后宅,与风三娘核对在萧寒身上的发现。

一个是大楚天命府大候官,一个是当年名满江湖的绣衣杀手,萧寒这点道行在他们眼里还不够看。

只是萧寒似乎真的失忆了,他二人一时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想到萧寒的胆大妄为,王唯一就忍不住气闷。

他这个徒弟还真是的,动不动就敢剖开人的肚子查看,找死也要挑个人家,非要去惹宰相吗!

好在过了几天,依然没有人来找麻烦,王唯一终于肯放萧寒出来放风了。

萧寒也真的快憋疯了。

“斯兄,你走错方向了,咱家药店在东市,西市是穷人去的地方,师兄,真的对不起,我......”

看着肿成猪头,说话都大舌头的王长卿,萧寒也是有些心疼。

这便宜师弟莫非不是师傅师娘亲生的,捡来的吗?这打得也太狠了吧。

“斯兄,怎么不走啊。”

“额,师弟,怎么称呼?”

“师兄,我叫王长卿,我爹叫王唯一,我娘叫风三娘,你叫萧寒。”

“抓你的人是李府管家小头目李来福,你切开肚皮的小娘子,是宰相大人的小女儿,李静姝。”

“长卿师弟,师兄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走,咱们去仁和堂,这一路上,这世上所有事你都和师兄我讲讲。”

只是萧寒才到仁和堂,便被七八位身体壮硕的汉子围了起来。

这些人萧寒可太熟悉了,宰相李世绩的家丁。

而带头的那位正是将自己送往京兆府大牢的管家李来福。

“萧公子,一别多日,李某甚是想念,今日小姐已经苏醒,说是伤口痒,烦请再走一趟吧。”

“屁的伤口痒,那是该拆线了。”

说是请,但是李来福的手臂却是很不客气的架住了萧寒的胳膊。

同时七八名壮汉也迎了上来,顶住萧寒后腰就往外走。

“小子,算你识时务,到了府上,闭上你的狗嘴,不该说的话不要说,要是污了二小姐清白,我撕了你这张狗嘴!”

好你个狗奴才,恩将仇报,狗仗人势的活干得倒是利索,小爷我不收拾了你,这辈子就算活到狗身上了。

萧寒被带走后,再次留下一脸凌乱的王长卿。

王家内院,一脸猪头样的王长卿跪在自己老爹面前。

“爹,师兄又被抓走了!”

“孽畜,你是不是又鼓动你师兄去李府了。”

“爹,冤枉啊,王霞姐姐省亲结束,回蜀州了,我真没想去李府!”

只是王唯一不信,王长卿又挨了几巴掌,眼睛肿得都快睁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