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旧人悲凄
而且，这儿的味道，一点不比大饭店差，各种小吃更是琳琅满目，味美价廉，是很多普通老百姓打牙祭最爱来的场所。
还不到饭点，但各个摊位上却已满是宾客，嘈杂的聊天声、划拳声、嬉笑声，不绝于耳。
林海看到周围还是和三年前一样，不禁露出笑容，怀念这种熟悉的感觉。
“这里看着虽然有点简陋，但是各种小吃和烤串，味道很好，你们来一次肯定会来第二次。”
林海坐下之后，一边介绍，一边拿着纸质菜单，开始点餐，哪怕三年多没来，动作还是行云流水。
“是啊楚楚姐，之前我去外面念大学，同学们问我江城有什么特色美食，我给他们推荐的就是这儿。”
“各种炸串、烤串、冰粉、土豆饼都超级好吃。”
“……”
林月月也一边介绍着，这样的小摊位，薛楚楚这种级别的人物，一次也没来过。
点完单，老板娘才匆匆提着一壶苦丁茶走过来，一边客套招呼：“不好意思几位，客人实在有点多，招呼不周。”
林海朝着烤摊的位置扫了一眼，自来熟问：“老杨呢？拼命三郎也有请假的时候。”
老板娘诧异，仔细看了林海好几眼，才认出来，惊呼：“小海，我说刚才看着有点眼熟，几年不见更帅气了，去外地发展了吗？看样子现在是海总大老板了啊。”
虽然不认识林海西服的牌子，但她看料子就觉得价值不菲，不是一般的便宜货。
“嫂子你这是埋汰我，海什么总，当年要不是能在你们这儿打半年工，我怕是连饭都吃不起。”
“对了，老杨呢，有事情忙去了？”
林海和老板娘很熟，就像是好些年没见的老朋友。
“唉。”
提到丈夫，老板娘长叹一口气。
“两年前得了肺癌，检查是晚期，闺女在医院看着，就靠着这个小摊位起早贪黑赚医药费。”
老板娘心里不是滋味，一家人辛辛苦苦好些年，本想着这两年再攒点钱，就能顺顺利利买套房踏踏实实过日子。
怎想，病来如山倒，家里买房的钱全丢进了医院，现在还得每天努力干，后面的治疗费用，还是一个无底洞。
听到老杨的事，林海不由感叹，还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能真正毫无烦恼的人，有几个。
“不提这些事，嫂子这就给你们烤串，这么多年没见，今天嫂子请，人太多就不赔你喝两杯。”
老杨嫂还没说完话，一旁已经有人在喊起来，又匆匆去忙活。
林海摇头，老杨一家都是好人，但运气不怎么好，抽空去医院看看，能帮就帮一把。
没一会，桌子上便是各种小吃，看着样子不咋地，但味道却极好。
薛楚楚和两个助理，一开始还有些迟疑，觉得在这样的小摊点上，肯定不会有什么太美味的食物。
然而，一开口却停不住，如同打开新世界大门。
十来分钟后，一伙穿着蓝白T恤的男子走来，夹着皮包叼着烟，清一色小平头。
几人刚坐下，正在忙活的老杨嫂急忙走过去接待。
“正哥，今天吃点什么？我请客，店里刚泡好的药酒，我马上给你们端过来。”
她口中的正哥，是这附近摊位的管理员，每个月负责收卫生费以及租金。
在这些小摊贩们的眼里，正哥在这里就是扛把子，惹谁都千万不能惹他。
座位上，留着一瞥小胡子，手臂上纹着独角麒麟的便是正哥。
“华姐，不是阿正我多嘴，老杨的病听说挺严重的，你也该为自己考虑一下，一个女人起早贪黑摆摊多累。”
“我看着都心疼，你也知道我刚离婚，不如咱两凑合一下过算了。”
“跟着我，保证不用你抛头露面，每天就打打麻将逛逛街，多潇洒。”
正哥嘴上叼着烟，搭在椅子上的脚抖个不停，眯缝着的眼睛露着**邪，打量着杨嫂的腰线。
杨嫂的颜值在中年少妇的范畴里绝对算是极品，身材更是火爆，腰肢盈盈可握，往下又是夸张的弧线，妥妥是个生大胖小子的好身材。
“正哥，您说笑了，我就是个劳碌命，这么多年过下来都习惯了。”
杨嫂的心里不高兴，但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不说，还得赔笑。
“华姐，你是看不起我正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爬到正哥的床都没有机会，现在你有机会却不珍惜。”
“是啊，女人是让男人疼的，华姐你长得这么漂亮，而且身材又这么好，在这儿干粗活是真浪费。”
“对啊，而且华姐你这如狼似虎的年纪，老杨在医院里面躺着，你不觉得寂寞，晚上睡得着？”
“哈哈哈，我正哥可是很猛的，保证让华姐你夜夜笙歌。”
“……”
这些人一开始说话只是有些难听，但却越说越过分，越说越离谱。
杨嫂的心里憋着一团火，但在这里谋生摆摊，根本得罪不起正哥，只能假装没事。
“几位哥就别开我玩笑了，一把年纪的老女人，哪里还想那么多，只想简简单单赚点钱糊口罢了。”
然而，正哥此刻却不老实，伸手朝着杨嫂的后翘拍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引得周围的食客侧头看去。
有人愤怒，有人羡慕，有人则是看好戏。
“啊！”
杨嫂被吓得惊呼出声，赶紧退出去好几步。
虽然抛头露面摆摊，但她绝对不是随便的女人，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过来拨弄的。
“王正！你别太过分了！”一时之间，她有些压不住内心的火气。
“呵呵。”
王正脸上露出轻笑，还将手放在鼻子边闻起来，夸赞：“华姐，你的味道真香，而且手感是真特么的爽，这么好的车子放着没人开，实在太可惜。”
“你这个摊位的位置很好，好几个老板私下找我谈过，不仅给了我不少好处，而且还给出很高的价格。”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继续当你的贞洁烈女，月底之前搬走，别在这干。”
“另一个选择嘛，今晚陪哥出去兜兜风，咱们体验一下在车上开车，摊位你继续留着，以后在这片地方，我给你撑腰。”
软的不行来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