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事情败漏
“遵旨。”魏长岭走上前,然后说道。
“冷宫中只有一张破床,房屋就是在僻静之处,而且常年未曾收拾。”
“冬日冷宫内不允许生火,但凡在其中的人无一不瑟瑟发抖。”
“虽然一日三餐也有供应,但全都是定时定量,而这肉食嘛,一个月最多只是一次。”
“如果没有皇上的允许,任何人不允许走出冷宫,而冷宫的人也不允许和任何人见面。”
“关在牢房之中还有出头之日,但是在这这冷宫之中,可就等于是被判了死刑。”
魏长岭又是一番形容进入冷宫的人会失望,而且冷宫的环境和后宫之间会有多大的天差地别。
秦贵妃听到冷宫如此可怕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为之改变,如果之前是忐忑不安,现在则是因为冷宫的样子变得惶恐。
但她又知道,自己的父亲会为自己撑腰的,所以赵硕就算是想要这么做,但是父亲也不会允许。
所以,魏长岭并未顶撞赵硕,但是也没有满口答应,只是态度认真的说道。
“皇上,臣妾会考虑今日每一句话。”
其实这就是一种模棱两可的答案了。
赵硕见到秦贵妃,还有一点死不悔改的样子,于是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对着她摆摆手说道。
“行了,那你就下去吧。”
次日,早朝。
满朝的文武还是在劝说赵硕割地赔款。
等到众人七嘴八舌的说完,赵硕脸色冷冷的对着所有的人说道。
“朕有办法对付八国。”
“具体的方法朕就不啰嗦了,如果不相信朕的这番话的人可以站出来,然后可以说明原因。”
底下的人当然知道赵硕是个什么样子,有人已经主动的蹦出来说道。
“陛下,老夫不相信现在还能对付得了八国联军。”
“八国联军的手上有大炮和火器,还有海军,这都是大夏难以对付的。”
“八国的军队兵强马壮,我们的军队十个也对付不了对方的一个人。”一个将军拧着眉毛走出来说道。
“还有谁和他们一样有想法?”赵硕脸上带着淡然的笑容询问底下的官员。
底下官员互相看向彼此,不知该如何答话。
赵硕也不急,就在龙椅上坐着,淡定地看向百官。
半晌,秦远修给了兵部尚书一个眼神,兵部尚书会意,即刻走出来谏言。
“皇上,各位将军所言极是,这八国手握重武器,我等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纵然我国手中有那什么枪支,可到底比不上他们底蕴深厚,还请皇上慎重考虑才是!”
“哦?”赵硕眯着眼,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周身散发着几分寒意:“所以王大人是认为大夏国不行?”
兵部尚书骤然一白,忙跪在地上表着忠心。
“皇上明鉴,臣绝无此意。”
纵然赵硕只是一个傀儡皇帝,可到底是当朝天子,当着他的面说大夏国不行,那不是找死么?
赵硕冷笑,并未理会,侧首看向魏长岭道:“魏长岭,刚才让朕割地赔款的人,都记住了么?”
魏长岭肃着一张脸,扫了眼底下的官员。
“臣记住了。”
众人不明所以,不知这赵硕到底要干什么,但却不慎在意。
在他们眼里,就算有先帝托梦又如何?
废物永远是废物,翻不起什么风浪的,所以也都态度平平。
可下一刻,赵硕冷冷开口:“大夏国的每寸土地,都是先祖皇帝千辛万苦打回来的。”
“朕作为后生子弟,凭什么别人说句让割地赔款,朕就得交出先祖曾建立起的高功伟绩?”
“当年,先祖皇帝为打下白虎关,同敌军周旋数日,最终三万将士百人归!”
“开国将军一家八口父子兵,血溅沙场,才为夏国换回十座城池。”
“先祖皇帝的亲弟弟,齐宣王为夺回黑虎山,狼牙山,惨遭敌军设计,头颅悬挂在山顶整整半月。”
赵硕咬牙切齿地道出过往的战争,目光前所未有的铮亮。
底下百官一片安静,不少人意外地看着赵硕。
他们如何都没想到,赵硕看上去玩世不恭,竟然能记得过往的战事。
而后,赵硕不止道出百年前的事,更是将近代先烈的过往全指了出来。
想到这些惨烈的过往,赵硕的心情也沉重了下来,冷冷地扫向百官。
“这些前辈先烈为守护夏国国土,不惜付出生命,而你们,因为怕八国联军,就想轻飘飘的让出城池?”
“你们可知让出的国土,日后要多少大夏将士的血肉才能打回来?”
“你们可知割让国土,那是对先烈的侮辱!”
赵硕掷地有声,言语中自带一股冷气。
众人面面相觑,竟找不到反驳之言。
而赵硕并不打算放过他们,挥了挥手道。
“你们尚且提出此等丧权辱国的法子,那是因为你们不曾体会战争的艰苦,凡同意割地赔款的官员,皆贬为流放边疆!”
能提出割地赔款的人,几乎都是文官,因为在他们眼里,不就是去打个仗么?
几下的功夫,国土就打了下来,他们又可以贪污油水了。
至于武官,不过是盲目跟风之辈,真正保家卫国的将士们还在边关。
总之谁敢质疑,那就一个下场,先去边关当几年小兵再说。
他手中纵然没有实权,但不代表就眼看着他们结党营私,乖乖地当傀儡皇帝。
“皇……皇上,这怎么能胡来呢?”百官大惊,连那些保持中立的官员也都坐不住了。
在他们眼里,将那些官员送往边疆,这不是胡来么?
“皇上,武官若去往战场,尚能一博,可文官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如何上的了战场?”
秦远修目光深邃,心中翻江倒海。
这小皇帝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他越来越看不透了?
赵硕挑眉,一一细数道。
“百年前,先祖皇帝同镇南王困于昆州,是镇南王长子带领援兵前往,同敌军拼杀十二个时辰,才得以救出两位。”
“那一年,镇南王长子不过十一!”
“四十年前,齐国来犯,先帝领三万精兵御驾亲征,打得齐国节节败退,那年,先帝不过十五!”
“还有镇国大将军之子,子承父业,年仅十岁便镇守边关,至今未回!”
“在场的各位,再如何柔弱无力,莫非还比不过当年还是孩童的他们?”
赵硕深呼吸一口气,冷眼扫向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