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县令相邀

“既如此,告辞。”少女冷声道。

言罢,快步走出堂屋,向着虞府外走去。

“阻碍已去,婚事继续进行,夫妻对拜!”

随着声音落下,二人均是转身看向对方,展颜一笑,微微躬身一拜。

“婚事已成!”

......

夜幕很快降临,前院宾客觥筹交错,后院江止站在房门前,久久未动。

“止儿,还在想今日那女子的话吗?”身后,虞二爷缓缓走来轻声说道。

“二爷爷,我...”

“爷爷已经派出人去了,一直跟在那女子身后。这女子突然出现,难保不是其背后有人指使,先观察她几日,若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我们再登门拜访。”

“好,二爷爷,谢谢您。”

“傻孩子,爷爷知道你对这件事有多渴望能知晓,查了这么多年总算有了线索,不过先定定心,再等几日。好了,就说这么多,若清还在等你喝合卺酒呢,哈哈。”

虞二爷说着大笑起来,拍了拍江止的肩膀后,大步朝前院走去。

江止朝虞二爷背影拱手一拜后,转身轻轻推开房门,迈步走了进去。

屋内,虞若清坐在**,身子挺的直直的,双手搭在腿上,但手指却不断交缠,摩挲着手指甲,来掩饰心中的紧张。

“若清。”

江止轻呼一声,缓缓走到虞若清身边。

看着眼前已是自己夫君的江止,虞若清一双好看的眸子渐渐泛起一丝水雾。

“若清,你我成婚这件事,我...”

还未等他说完,虞若清直接站起身出声打断道:“江止哥哥,当爷爷告诉我,我们要成婚的那一刻,我心里其实是很开心的,真的很开心。”

“虽然我们仅是小的时候见过,但在那个时候你在我的心中就留下了很深厚的身影,你还记得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们是在江边,那个你经常一坐就是一天的地方,那天我和我哥偷偷跑去找爷爷,但不小心掉进水里,是你救了我,是你一直安慰我,把我带到了爷爷身边。”

“虽然我们只见过几次,但每次见到你,你都会给我讲好听的故事,给我烤鱼吃,尽管你已经练武练到很累很累,但你依旧会强忍疲惫,逗我开心。”

虞若清的话深深陷入江止内心深处,幼时的记忆渐渐于脑海之中重新浮现。

“若清,此生有你为妻,是为我幸。”

随着话音落下,之后的事情自然是水到渠成。

......

次日,清晨。

二人早早起床,奔走于各个长辈的院子,逐个敬茶。

待到尽数敬完茶后,江止和虞若清来到虞二爷这边。

“止儿,就在刚刚,冯县令派人送来一封书信,指名要你亲启。”虞二爷说着拿起放在一旁桌子上的信,递向江止。

江止眉尖上挑,他哪儿认识县令啊!

伸手接过信,拆开一个字一个字仔细看完后,捂着额头,长叹一口气。

“上面写了什么?”

虞二爷见他这般模样,疑惑问道。

“冯县令邀我在清风雅苑见面,信上写的也是如昨日那女子说的,他知道我的父母是谁,我从哪儿来,要我自己一个人去见他。”

听到这话的虞二爷猛地站起身来,从江止手中取过信,大致看了一遍。

“老夫与冯县令相识也有几十年了,这件事我很早就拜托他查过,但一直都没线索,甚至前几日我还为此事又找过他,得到的也是摇头。怪!太怪了,昨日那女子的出现,今日他又突然知晓你的来历。”

“二爷爷,他不是约我去清风雅苑见面嘛,我去一趟,所有的事情不就都清楚了嘛。”

虞二爷点了点头道:“去,可以。不过,老夫得陪你一起去,这件事透着邪乎劲儿呢!按理来讲,我与他相识这么多年,他有了线索也该告知于我,怎么会想着单独约你见面。让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江止还想再说些什么时,虞二爷抬手阻止道:“什么都别说了,我陪你去,就这么定。”

......

清风雅苑在奉阳城内也算是数一数二的繁华奢靡之地,不过这个地方有它独有的规矩,在这里不论你是什么样的身份,不得闹事,违者,斩!有这种规矩也必然会有不信邪的人来碰一碰,前些年就有这么几个外地的大富商一块儿在这儿闹了一出。

现在嘛,全家老小的坟头草都不知长了多高了,这件事发生以后,也就没人再敢瞎蹦跶了,因为据小道消息讲,是京都的某位大人物办的。

其次,在这里只要有钱,哪怕只有一枚铜板,这里都会以贵宾的方式来迎接你。

虞府的马车慢慢停在门口,江止率先走下,再将虞二爷扶下马车后,一直站在门口的小厮快步迎了上来。

“二位,里面请!”那小厮满脸堆笑道。

“冯县令到了吗?带我们去他那里。”虞二爷说道。

小厮闻言点了点头,朝同伴招呼一声后,带着爷孙二人朝里面走去。

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冯县令订下的雅间门口。

‘咚,咚咚。’

“冯县令,您的客人到了。”小厮敲了敲门,轻声喊道。

小厮刚说完,房门便从里面打开,开门之人一身青色衣袍,脸上挂着淡淡微笑,看着很是和蔼。

“下去吧。”

“二位,请。”

冯县令先是对小厮说了声,随后侧过身子做了个请的手势,对爷孙二人说道。

进来刚坐下,虞二爷便开口询问道:“冯县令,你我相识得有三四十年了吧?”

“你我相识那时,虞兄你还不是虞家家主,到现在你都退下来了,算算的话,的确是有了三四十年了。”

“你我相识这么多年,有话就明说吧。冯县令,止儿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又是从何处知晓的?”

冯县令给爷孙二人各倒了杯茶后,一会儿看看江止一会儿又看看虞二爷,眼神中满是复杂之色,反反复复几次后,无奈长叹一口气。

“唉!其实我并不知道您这位孙儿的父母是谁,从何处来的。之所以信上那么写,是依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