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敌意

“很早就听父皇提起过与离王的事情,心里对这位世伯是很崇敬的,今日能见到你,我很高兴。”三皇子斟了杯酒,推到江止身前,笑道。

“这次武会本也想送一封请帖到你府上,只是父皇曾召我们兄弟几人,让我们先不要去打扰你,但我真没想到,你和田熙、宁玖一块儿来了。”

江止耸了耸肩,笑道:“既然今后要留在扶光过日,那总得熟悉熟悉这边的风尚。”

“今日武会,你这一现身,可就热闹多了啊。”三皇子啃了口瓜果,指了指楼下刚刚进来的二人。

那二人简单询问一番后,仰头看向二楼,正巧与江止的目光碰撞在一起。

为首那人冷冷一笑。

江止转头看向三皇子询问道:“这俩人是?”

“为首那人是云阳侯的独子,吕奉,另一人是武隆侯的二儿子,卫卿。该来的差不多到齐了,武会也该开始了,走吧,世子。”

三皇子抬手示意,二人并肩朝楼下走去。

下楼后,三皇子对江止点了点头,径直朝早已搭好的擂台走去,江止则朝不远处招手的萧文鸾几人走去。

“怎么今日不见袁兄了?”江止走近时见袁阵并没有来,好奇问道。

“害~别提了,本想着他还有几日才走,咱多聚聚,结果他大哥昨晚回帝都了,今日一早就带着这家伙离京赶赴边境了。”

“不说他了,还是说说你吧。江兄,今日你怕是有的忙了。”萧文鸾揽着江止肩膀说道。

“什么意思?”

“那俩家伙很明显是冲着你来的。”宁玖手持折扇,指着另一处紧盯这边的吕奉和卫卿说道。

“说起这俩人,我也很好奇。我不认识也没得罪他们,但很直观的就能感受到这俩人对我敌意很大啊?几位,谁能给我讲讲咋回事?”

萧文鸾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什么闲杂人后,这才低声说道:“我们扶光占有四洲之地,那同属一洲的自然而然就相互靠拢形成一个小派系,四洲就是四个派系。这两个家伙的父亲当年战功赫赫,因此被封为侯爵,是属于渝州派。”

“而渝州派在当年天下大乱时是陛下麾下最大、最强的派系,有些时候就连当今陛下也不得不尊重他们的意见。只是当年一场大战,渝州派系的领头羊包括很多重要人物,都死在了那一场战役当中,自此之后,渝州派系就跌落成四大派系中最弱的那支。”

“而当年那一仗就是著名的太行之战,灭了渝州主力的就是你父亲,离王!”

听完这些的江止,稍稍转头看了眼吕奉和卫卿二人,不由咂了咂嘴。

“那萧兄,宁兄还有周兄,四大派系你们又是属于哪一派?”江止眼神中带有玩笑意,低声说道。

“我们一心忠于陛下,从不参与这些派系。”宁玖把折扇插回后脖处,笑着说道。

“诸位,时辰已到,武会正式开始。”

“我们扶光的武会向来都是以武会友,这擂台都搭好了,总得有人热热场嘛,这第一场谁愿上?”三皇子站在擂台上,大声喝道。

话音落下,十数名三品、四品官员家的子侄,相继大喊道:“我来!”

“殿下,让我来!”

三皇子哈哈大笑,指着两个叫的最凶的少年说道:“那就你们两个。”

两个少年快速跑上擂台,相互报名行礼后,瞬间交起手来,一时间打的有来有回、难分高低。

“江兄,一会儿那俩家伙肯定要找你麻烦,用不用我帮你挡一个?”萧文鸾问道。

江止摇了摇头道:“萧兄,咱不是说好了嘛,无论是谁想搞事儿就让他放马过来,我一并接着,就当磨练自己了。”

“成吧,那你自己小心,这俩家伙习武多年,不是什么杂鱼。”

擂台之上一场接着一场,不过大家也都是点到为止,直到吕奉走上擂台,这场武会瞬间多了一丝不同的味道。

“这些时日总能听到一个很响亮的名字,但我一直在想,这个人的名号这么响亮,那他的本事又能不能够得上他的名号,这件事儿就令我很困扰。所以今日,我就想亲自来试试,请吧,离王世子!”

吕奉站在擂台上,眼神中满是轻蔑、不屑之意,冷冷的看着台下的江止。

江止扭了几下脖颈,邪魅一笑,大步朝擂台走去。

“相比拳脚功夫,我这个人更喜欢用兵刃,不过我怕...”

还未等吕奉说完,江止便开口打断道:“尊重你的意愿,那就使兵刃。省得你待会输了,还要找理由。”

“狂妄!!!”

三皇子这时出声说道:“这里各式各样的兵刃都有,你二人可以好好挑一挑。”

吕奉狠狠的瞪了眼江止,从一旁的兵刃架上取下一杆长戟,江止目光扫了一圈儿兵刃架,缓缓拔出一杆长枪,掂量几下只感分量太轻,又默默放了回去。

接连又试了几把兵刃后,没有一个让他满意,无奈之下,只好选了一把还算合适的环首刀。

“出手吧。”江止右手提刀,左手伸出两根手指朝吕奉招了招,一副吊儿郎当模样。

见江止这般轻视自己,吕奉心头怒火更甚,怒吼一声,挥戟就朝江止脑袋劈来。

‘叮!’

戟锋重重砸在了刀身之上,江止被这股力气稍稍震退两步,眼中略有惊讶。

吕奉根本不留半点让江止出手的机会,不断挥舞长戟,横斩、倒劈,上挑......

江止一时间被其逼得连连后退,擂台下的萧文鸾几人见此情形,非但不急,反而坐下淡定的喝起酒来。

擂台之上,眼看江止被逼到边缘,将要掉落时,江止转守为攻,一刀劈开长戟,反手斩向吕奉身躯,速度快到极致。

危急之下,吕奉根本来不及回戟格挡,只得向后倒退,但极速斩来的刀尖还是在他身上留下一道血痕。

血液流淌而出,白色锦服瞬间红了一大片。

“你输了。”江止甩了甩刀尖的血液,看向吕奉说道。

“输?留点血而已。”吕奉伸手沾了点血液,轻轻一嗅,脸上升起极大的满足。

“这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