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古怪小胖子
“混蛋,不要跑,你给我站住。”
脸色铁青的掌柜怒吼连连,却有些无可奈何。
他锻炼的骨骸是双臂和前胸,这也是十分普遍的一种锻骨手段。
先提升攻击,再提升正面防御力。
可林凡却不走寻常路,先锻炼了脚骨,锻骨之力推动下,身形比掌柜快得多。
自己一个锻骨三重,追了半天,却连一个锻骨一重家伙的衣服都没碰到,这让他怎能不恼?
穿梭了几个呼吸,林凡眉头一挑,身形猛地冲着侧方斜插过去。
掌柜如影随形的跟随而至,虽然他脚掌没有锻骨,但在锻骨之力灌注下,速度也是极快。
当然了,那是是林凡没想着要摆脱他。
他带着掌柜穿梭,无非是为了防备掌柜身后隐藏的那人而已。
此时发现对方一直没有出手,顿时冷笑一声,有了别的心思。
当掌柜紧追而上之际,林凡故技重施,狠狠朝着地上一蹬。
哗。
一大片雪花掀起,瞬间侵袭过去。
掌柜脸色一变,刚要后撤,猛地意识到了什么,怒喝一声:“休想跑!”
嗡!
锻骨之力爆发,掌柜双臂上爆发出狂暴气息,身形没有丝毫的停顿,双拳轰出,身体也顺着拳力急速前冲。
这……
然而当他冲出雪花覆盖之地时,却发现前方雪花飞扬,眼里已失去了林凡的身影。
“混蛋!有本事,给老子滚回来。”
气极败坏的掌柜怒吼出声。
跑了?
码的。
自己竟让一个锻骨一重小子,眼睁睁的在自己眼前跑了?
简直是奇耻大辱!
“左边……”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呼喝声从后方数十米外响起,一道身影,携带着凛然之势急冲而至。
“大人?”
感知到是绣衣卫的气息,掌柜心中猛然一凛,条件反射般就要侧扑出去。
可是,晚了。
“死!”
凛然杀意爆发,一道剑光浮现。
虚幻剑影从林凡心口处显露,瞬间融入长剑之中。
长剑上附着一层淡淡的血色荧光,径直掠过掌柜咽喉。
哧。
利刃入体,血光爆射。
嘭!
一剑得手,林凡脚下一蹬,身体再度朝前方扑去。
与此同时,一道身影出现在了原来位置。
这身影的双臂、双拳处,尽皆闪烁着道道荧光,狂暴气息随着他的吞吐不住涌动。
若刚才林凡没有继续冲向前方,那他现在,恐怕已被这道身影一拳轰中。
被一名锻骨四重武者击中,林凡可不觉得自己会安然无恙。
噗通!
直到林凡躲开,那个绣衣卫取代了林凡之前的位置,一旁掌柜,方才一头栽倒在地。
一剑封喉,斩断了脖子,若非脑袋后还有一层皮肉连着,他的脑袋已经掉了。
“混账!该死的!”
绣衣卫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目光阴沉,死死盯着现身二十米外的林凡。
一名锻骨三重,一个锻骨二重,四个锻骨一重,六锻骨围杀一个锻骨一重武者,竟让人家两次反击,全部杀光?
这是何等的荒谬。
绣衣卫除了在心中大骂掌柜等人太废之外,看向林凡的目光中,已是多了一丝慎重和惊讶。
好强的战斗能力。
这小子的战斗经验,居然一点都不弱于那些百战老兵。
以他实力……
“徐霸山和王焕成,都是你杀的?”
绣衣卫冷冷看着林凡,眼中已满是森冷之意。
林凡沉默以对,手中长剑紧握,神色肃穆。
他尽管杀过相当于锻骨五重的凶兽,但兽是兽,人是人,不能同等视之。
……
距离二人数十丈外的一片雪地里。
“徐霸山?”
一个宽近三尺的大胖子眉头一挑,转头看向身边护卫:“近期落凤城死掉的那个百户?”
在胖子脚下,放着林凡的包裹。
“是!”
护卫点头回应,随后扫了一眼后方,低声道:“少爷,那五人……跟上来了。”
“不管他们,区区跳梁小丑而已!”
胖子满不在乎一摆手,遥遥看着前方对峙两人:“是那家伙杀了徐霸山?啧啧,不过,东王府那人似乎盯着他很久了,怎没有在青峰镇动手?”
“少爷,这里是隐龙山脉!”
护卫小声提醒了一下。
“对!这里是隐龙山脉……”
胖子双眼一亮:“我知道那小子是谁了!”
紧接着,胖子脸色一沉:“敢动老兵遗孤,还是持有杀蛮功勋令的遗孤,东王府想干什么?造反不成?”
“少爷,他们可没有承认自己是东王府的人!”
护卫再次提醒:“若是……”
“我明白,就算我们将尸体带回东王府,东王府也完全可以说,这人早被逐出王府了。”
胖子开口打断护卫的话,眼中露出一抹坚毅:“不管如何,那小子是老兵遗孤,还持有功勋令,没遇上就罢了,遇上了,就不能让他死在这里!”
顿了一下,他看向其中一个护卫:“你潜伏过去,一旦他有生命危险,立刻救人!”
“是!”
护卫身形一动,潜行向林凡那边。
“少爷,要不要我把后面的人解决了?”
另一个护卫轻声询问。
“不!”
胖子摇摇头,突然咧嘴一笑:“隐龙山脉,你们不能随意出手,这样,你不要露出行迹,就让我自己对付他们,我要玩玩。”
“好!”
护卫领命,转身跃到一颗巨树旁,瞬间没了身影。
……
丛林中,血腥味扑鼻。
黑布蒙眼少年手持滴血利剑,神色肃然。
“怎么?敢杀不敢认?”
绣衣卫见林凡沉默,再次冷喝出口。
林凡没有应答。
这事不能承认,杀一位绣衣卫百户,哪怕他持有杀蛮功勋令也不行。
绣衣卫是乾皇亲卫,斩杀镇守百户,相当于谋逆大罪!
“你是谁?”
林凡沉声反问。
这次,轮到绣衣卫沉默了。
他不能公开身份,如同林凡有所顾忌一样,他也顾忌重重。
两个马上就要决一生死的人,杀人没有顾忌,但却对于身份和自己做过的事,颇为忌惮。
还真是滑稽。
就如同始祖皇帝的旨意在乾元皇朝中至高无上,却依然有持杀蛮功勋令之人,被绣衣卫追杀那样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