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都城抗议
秦国都城秦王楼，这原本是整个秦国最出名的酒楼，也是王家的支柱产业，但时至今日，已经落魄的王家原本也是准备要把这家族支柱关门歇业。
既然要一边抗疫，一边展开师徒较量，毒阎王显然也需要一个足够的平台能够一展拳脚，而这就是毒阎王为自己选定的阎罗殿新址。
当然，为了隐藏毒阎王的身份，阎罗殿的招牌是不能挂出去的，秦王楼并未更名为阎罗殿，还是延用了它的酒楼名字。
另外毒阎王的名号显然也不能用，毒阎王想了想就干脆把自己的秦字姓氏拆解，给自己取了一个禾天一的新名字，并且叮嘱所有人今后都以此姓名称呼。
王掌柜，张厨子和赵伙计，原本三人都已经打包收拾准备另谋生路，没想到最后一刻接到王家命令要重开醉秦王楼，虽然不再是开酒楼这个老本行，不过能够继续留在这秦王楼这个家一样的地方，三人也都是非常的乐意至极。
酒楼改行医馆，屋内必然要经过一番大操大办的改造，毒阎王率领王家众人齐齐上阵，用了一日便顺利将酒楼按照毒阎王的要求，重新装修了一遍。
而在秦王楼改造的这一日，王家邀请到药山大医者抗疫，明日便将在秦王楼开门问诊的消息也在整个秦国都城不胫而走。
在这个疫情肆虐的当下，此等消一经散出，无需任何的推波助澜便在整个都城的大街小巷流传。
这一日，原本在疫情下陷入死寂的整个秦国都城都热闹了起来，王家忙碌着为毒阎王改建秦王楼，宁家张罗着洛雪的开诊，而全城的百姓则是疯传着这两处即将开业的抗疫诊所。
一整日在忙碌中度过，毒阎王和王掌柜、张厨子和赵伙计甚至都顾不上返回王宅，直接就在秦王楼休息了片刻就到了第二日。
天色一亮，毒阎王和王掌柜、张厨子和赵伙计三人也是打起精神再次奋战，一同汇聚在大门口准备正式开门营业。
“接下来我们可能会忙得脚不着地，你们可得准备好了！”临开门前，毒阎王向王掌柜等三人笑着激励道。
“几年前就准备好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大展身手而已！”毒阎王话音刚落，赵伙计就摩拳擦掌地道。
“希望这一次我们秦王楼能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紧接着赵伙计，张厨子接话期许道。
“放心吧，这一次我们一定可以！”最后，王掌柜满脸信任地看着毒阎王道。
见王掌柜等三人都精气神饱满的准备大干一场，毒阎王也不再多言，在三人的注视下猛地打开大门。
而随着大门敞开，下一秒，看到门外景象的毒阎王四人便是呆愣在原地，满脸的不可置信！
只见门外，没有想象中的大排场龙的热闹景象，甚至连一个排队的人都没有，冷冷清清，一如往日！
“这就是我们的翻身仗？”赵伙计满脸嫌弃地道，一旁张厨子虽然没有说话，但脸色也是难掩的难过和失望。
“万事开头难么，以后会好的！”王掌柜打圆场地安慰了两句，但脸上也是挂着苦涩的尬笑，话毕随赵伙计和张厨子三人一起看向毒阎王。
而此时的毒阎王也同样是对眼前场景一头雾水，一脸的诧异地自语了一句：“不应该啊！”
昨日秦王楼改成医馆开业的消息在外传播甚热，按理说今日开门营业门口必然是一副人山人海的爆热景象，如当初毒阎王在安康这那样，可事实竟然是门可罗雀，无人问津。
“听说秦王楼今天改成医馆了，有专门自药山来的抗疫神医？”就在毒阎王四人百般不解和失落之时，一个穿着体面的中年男人走到店门口，一副趾高气昂模样向毒阎王等人问道。
“没错！没错！这位就是我们从药山请来的抗疫神医禾天一禾神医，这位禾神医可了不得……”看到有客人上门，赵伙计当即老练的上前迎宾，本来还想向对方介绍毒阎王，吹嘘一下秦王楼，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对方直接不耐烦地抢话打断。
“你也别和我说那些有的没的，药山神医我又不是没见过，前些日子宁家不就请来了一位药山的谭神医，可他整日坐在宁家药房挥挥笔开的药哪是治病救人，压根就是在杀人。现在还不知道从哪找了个小姑娘，也说是药山来的。”一脸不屑地打断赵伙计，来人紧接着看向毒阎王，以发号施令的口吻继续向毒阎王道。
“你就是药山来的神医吧，那便随我走一趟吧，我家小姐前些日子也不幸染疫了，想让你你去给看看！”
来人说罢就欲转身离开，不过没等迈开步子，就被毒阎王先声夺人。
“上门出诊可以，不过还请先把诊金预付了！”毒阎王道，说话间看向一旁王掌柜。
王掌柜面露难色地对上毒阎王视线，见毒阎王肯定地点了点头，随即笑迎来人，道：“如果我没有认错，这位应该是都城贾富商家的管家吧，如果是贾家那这一次出诊的诊金就是一万两。”
关于毒阎王的收费标准，毒阎王也是早早告知了主管钱财收支的王掌柜，所以毒阎王一个眼神，王掌柜随即根据规矩报出价格。
只是这个价格一出，立马把来人贾管家惊吓得瞪大了双眼。
“多少？一万两？”王掌柜话音刚落，被震惊的贾管家当即大吼着向王掌柜确认道。
对于贾管家的反应，王掌柜显然早有所料，随即连忙接话补充道：“是一万两没错，不过贾管家放心，若是最后治不好诊金如数奉还，分文不取……”
“一万两，你们这哪是看病救人，简直就是在抢钱！”也不等王掌柜把话说完，贾管家就冷哼一声道了一句，话毕直接甩手远去。
看到好不容易上门的唯一客人就这么要走，王掌柜和赵伙计当即向上前挽留，不过没等两人追上去就被毒阎王给拦了下来。
“不用追，他会回来的，而且到时候会恭恭敬敬地上门请我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对我们颐指气使！”毒阎王自信道。
面对毒阎王没来由的自信，王掌柜等三人想说些什么，可没等三人开口，毒阎王紧接着就是一声令下。
“赵伙计，你准备一下随我出诊！王掌柜，你看顾好店门，有客人上门就先收下诊金后记下地址，等我回来会一一上门出诊。张厨子，去尽可能多的弄点煎药的炉子，准备好足够的药材，等我回来有你忙活的！”
对于毒阎王这突如其来的命令，王掌柜三人顿时有些不明所以。
“禾神医，我们去哪？”赵伙计作为随行之人，随即向毒阎王问道。
“是去贾富商家么？”紧接着王掌柜联想到刚走的贾管家，又以为毒阎王这是要亲自为刚才之事登门道歉。
面对赵伙计和王掌柜的提问，毒阎王目光远眺，然后沉声回道：“我们直接去疫区！义诊！”
虽然贾管家并没有让秦王楼开张，但却让毒阎王看明白了当下境况的原因。
如今秦国都城虽然疫病肆虐，但是穷苦人一旦染疫就会被抓起来集中隔离在疫区等死，而富贵人则是自我隔离在大宅院中，穷苦人一旦被强行隔离就难以离开疫区，而富贵人求医问药则都是直接把医者请回到自家。
所以不管是那一种人，都不会主动到秦王楼来向毒阎王求医问药，秦王楼外也就不会有排队就医的病患。
另外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名声了，之前谭靖在宁家开抗疫毒方，已经把药山医者的名声彻底抹黑，如今毒阎王再顶着药山的头衔出来抗疫，自然会让人以为和那谭靖一样，如果不是毒阎王是在王家的秦王楼，恐怕连着一个贾管家都不会上门求医。
既然知道了原因所在，那就可以对症下药。
病人不能来秦王楼，那他毒阎王就主动上门问诊。
至于像谭靖那样窝在屋子里开方，虽然对医者来说最为安全，但这种连病人都没见到就开方，别说是需要斤斤计较的毒方了，就是普通的药方也极容易出事故。
这种对病患丝毫没有责任的做法，显然从不在毒阎王的选择中，既然选择要治病救人，那就要有担用性命担起这份责任的勇气。
而想要打出名号，最直接的当然是要拿出亮眼的成绩，如今都城疫区由那么多的染疫病人，这无疑就是毒阎王最好的自证舞台。
两者相结合，毒阎王的下一步毫无疑问就是去疫区义诊。
让王掌柜和张厨子留手秦王楼，毒阎王在赵伙计的引领下很快到了疫区，同时也被疫区的防疫士兵给拦了下来。
“禾神医，你先进入疫区救人的医者仁心我深感佩服，如果你一定要进去，我也绝不会拦着，但我也有必要提醒你，前面是疫区，进去容易出来难。”防疫士兵拦住毒阎王去路，苦口婆心地对毒阎王劝返道。
“禾神医，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防疫士兵话音刚落，随行的赵伙计就怯生生地向毒阎王提议道。
和毒阎王一同来疫区义诊，赵伙计打一开始就很是不情不愿，若不是知道毒阎王有手段治疗疫病，赵伙计恐怕打死都不会和毒阎王同行。
虽然有毒阎王兜底，可疫区的凶险依旧让赵伙计恐惧，而在听到疫区有进无出的管理政策后，赵伙计最终又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面对赵伙计的提议，毒阎王这一次并没有呵斥，也没有鼓励和劝解，因为这一次连毒阎王也犹豫要不要进疫区义诊。
这倒不是毒阎王怕了这疫区的凶险，毕竟这疫病对毒阎王来说基本无害，毒阎王忧的是有进无出的管理政策。
这疫区里集中隔离的都是穷苦之人，进去疫区纯粹就是为了义诊，而义诊的费用无疑全都是要毒阎王和王家掏钱买单，以毒阎王所剩不多的积蓄，再加上王家的全部家产，恐怕也支撑不住义诊的花费多久。
之前毒阎王是计划劫富济贫，通过高价治疗富商权贵获取资金，以保证义诊的进行，可若是毒阎王被关在疫区出不去，那显然不能再诊治那些自我隔离在深宅大院中的富商权贵，到时候毒阎王的义诊乃至整个计划也就难以为继了。
不进疫区，当下抗疫困境又无从解决，更重要的是疫区里那些穷苦百姓也将九死一生。
可是进入疫区，计划恐因资金问题而破产，到最后义诊没有足够资金支撑，那些穷苦百姓也一样难逃悲剧。
一时间，毒阎王也不知道该如何作出抉择。
“禾神医，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就在毒阎王一筹莫展之际，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话音一落，来人便是站在毒阎王面前，毒阎王循声一看，发现来人竟然是王义。
“当然是来义诊了！秦王楼开业不顺，宁家前段时间的瞎抗疫已经让药山和抗疫毒方都臭名远播了，为了挽回药山和抗疫毒方的盛誉，所以我打算先来疫区免费义诊，借此打响秦王楼的名号。只是这疫区好进不好出，我这正犯愁要不要进去呢！”看到来人是王义，毒阎王当即皱眉向王义简单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谁知王义听完毒阎王所述，立马轻松的笑了起来，并向毒阎王拍着胸脯回道：“原来是这样，不过这事现在简单。”
说罢，王义直接走到防疫士兵面前，亮出一块令牌后道：“刘百主此刻正在养伤，从即日起将由我全权负责都城的一切防疫。我现在给你们下达第一个命令，就是以后这位禾神医可以自由出入疫区，你们谁都不准以任何理由阻拦，明白了吗？”
防疫士兵听到王义的命令，显得有些犹豫，可再三确认王义手中的令牌，是原防疫百主刘贤的令牌后，立马向王义表态坚决执行命令的态度。
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把毒阎王苦恼的难题给解决了，而也是这把一旁的毒阎王给看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