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盛北客栈

因为左香山山顶山神庙周围也有赤巾匪当初埋放的宝箱,这些匪寇连夜去挖掘那些宝箱,恰好看见了孟海,所以这才救下孟海。

这一切也就说得通了。

只见以二当家为首的这些匪寇来到半山腰地一处山洞前,那里早有十几个同样地大汉在此接应。

二当家将手中的木箱子全部送入到了山洞当中,就和里面地几个大汉说了几句,便离开了山洞。

至于山洞当中地宝箱下一步该发往何处,二当家就不知情了,他也不需要知情。

孟海见到这一幕更加疑惑,看样子还是一帮训练有素地山匪,这个山洞就相当于是一个中转站,也就是联络情报用的。

怪不得大秦的官兵几次剿匪,结果都无功而返,看来这些山水里面也有高人。

二当家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孟海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又与剩下的一帮手下有说有笑的离开了左香山。

此时已经到了深夜,看样子已经有一点多钟了。

孟海在几个大汉的带领之下,就直接下了左香山,沿着前方的弯道一直向前走去。

孟海记忆碎片当中,没有多少关于这京城外的记忆碎片。

孟海这副身体的上一任主人似乎从来没有离开过京城,只是在一些人的嘴中,听说过对这京城外的记载。

长长的官道上已经没有几个人了,除了一些行色匆匆的赶路人之外,只有几声慎人的鸟叫。

那些赶路人在看见这十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之后,也都是躲避的远远的离去。

二当家带着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在官道上向前行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忽然出现了一个客栈。

客栈看上去很大,而且很有人味。

客栈是二层楼的,在不少楼层的窗户边都能看见还在燃烧的烛光。

孟海想着自己这下有逃跑的机会了。

等到进入客栈以后,大喊一声救命,想必肯定会有人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二当家直接推开了客栈的大门,便走了进去,看那动作,就像是回自己家一样。

孟海在进入客栈之前看了一下上面的牌匾,写的是“盛北客栈”。

孟海也就踏步走入了客栈当中。

整个客栈的一层是个食堂,有不少人正在一楼吃着东西,还有不少菜香与酒香飘扬而来。

客栈里面里面男男女女欢声笑语,甚至还有老有少正在打闹吃食。

在客栈斜对面的就是掌柜所呆的柜台,在柜台边站着一个看上去极为富态的掌柜,脸圆圆的满脸都是油光,身上穿着略显奢侈的青色衣衫,手上还带着一个大绿宝石的戒指。

在掌柜身后挂了一个木板,木板上面有挂扣,只不过所有的挂扣上的房牌都已经被取下,换上了另一个“已客满”的牌子。

表示客满的牌子挂在了掌柜身后的挂扣上,让想来客栈的人全部离去,毕竟人家客栈的人都满了,你还来这里住什么。

孟海见到客栈里的人多也就放心了,尤其还在客栈里面看见了不少带着佩刀类似于侠客打扮的人物,有他们帮忙想要逃离赤巾匪也应该轻松很多。

孟海正想要大喊一声,寻求客栈众多侠义人士帮助的时候,只见客栈当中有几个小孩迈着轻快的步子跑到二当家的面前,那稚嫩的笑容显得非常灿烂。

“二叔叔,有没有给我们带回来什么好吃的东西啊?”

二当家在这些小孩子脑袋的头上挨个拍了个遍:“你们这些小兔崽子都不看看几点了,赶紧给我滚回去睡觉,明天我再给你们买好吃的。”

几个小孩子不高兴的回去找了他们的父母。

掌柜笑了笑,用手指了指头顶:“你快去吧,大哥等着你呢?”

孟海仅仅看见了这两幕,心中瞬间又变得哇凉哇凉的。

这家客栈是个黑店。

不对,这家客栈就是个贼窝。

人家黑店好歹还有外来的客人,这家客栈里面这些人看样子全部都是赤巾匪,而且看样子就是赤巾匪的老巢所在。

这些山匪居然直接在官道旁边开了家客栈作为据点,要知道官道两边来来往往,可有不少的官兵呢。

怪不得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这些匪寇果真不一般呀。

掌柜似乎看见了书生打扮的孟海,有些警惕的问道:“二哥,此人是谁?”

二当家咧嘴一笑,顺手抓过了细胳膊细腿的孟海,说道。

“这人我正要带给大哥瞧瞧,等他得到了大哥那边的认可,我再带他下来与大伙认识,如果大哥不认可,那你们也没有认识的必要了。”

掌柜听到这话,点了点头,表示让他们上去。

孟海就这么像小鸡仔一样,被二当家带到了大栈的二层。

客栈的二层有诸多房间,这些房间都是留人住宿的。

一楼是食堂,二楼是卧房。

这也是整个大秦客栈大多数的装修方式,一楼供来往的行人和客栈上住宿人的餐饮,二楼则是两长排卧房供人休息。

二当家带着孟海一直走到客栈最里头的那间房,轻轻敲响房门,直到里面传来了一个男子的“进”声,房门就这么自动的被人打开了。

二当家走了进去,孟海也走了进去。

与整个客栈欢闹不同的是,这客栈的二层显得极为幽静,尤其是现在这间房。给人一种冰冷到不自觉打哆嗦的感觉。

房间的摆设极为简单。

一张桌子,一张床,两边柜子还有一个放衣服的架子。

只不过这放衣服的架子上放的可不是衣服,而是一套金黄色的甲胄,在这套铠甲旁边的桌子架上,还架着一柄金黄色的宝剑。

房间里面有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坐着的那人坐在**,站着的那人站在床边。

坐着的这人也是一位中年男子,面容瘦削,但是面目轮廓清晰,但是面容太过于平庸,寻常人恐怕看一眼就忘了这人长什么样子。

孟海发现在中间那唯一的桌子上,似乎放着一张地图,那是秦朝的地图,在地图上画着斜杠圆圈,还有各种各样的符号,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二当家见到在做的中年人,恭恭敬敬的喊道:“大当家,任务已完成。”

这位被称为大当家,坐在**五官轮廓极为清晰的中年人站了起来,他目光看向了孟海,说道。

“此人是谁?”

二当家连忙上前几步:“回禀大当家,此人说是个望气师,能够看到我们身上的龙气。”

大当家听到这话愣了一下,紧接着,那五官棱角分明的面容上,轻轻挂起了一抹冷笑。

“神棍而已,拖出去斩了。”

二当家听到这话,居然没有半点解释,直接双手抱拳说道:“遵命!”

二当家说完,就要拉着孟海离开,应该是去找一个方便砍头的地方。

孟海见到这一幕,那哪能行。

孟海急忙说道:“大当家,我家世代世代都是望气师,我真的能够看见龙气所在。而且我也愿意加入各位英雄好汉们的队伍,成为各位英雄好汉们当中的一员,我真的是忘记是能够看见大当家的龙气啊……”

孟海再说出来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已经被二当家拖出了房间,只不过此时的房间又传来了大当家的声音。

“等等,让他进来!”

摸不着头脑的啊,当家只得又把孟海带入到了房间当中。

大当家忽然说道:“你真的能看见龙气?”

孟海拼命的点头。

现在甭管是真是假,只要能够证明自己有用就行了,至少能保住一条命。

孟海身上的书生服早就在这一天的奔波当中显得格外凌乱,浑身上下也沾了不少的尘土,尤其是心脏处 被聚义酒楼比首次破的衣裳,这就显得更加狼狈。

大当家仔细的打量着孟海,看这人还真的有一种是逃犯的感觉。

大当家忽然站起身,一边朝着放有盔甲的木架处走去,一边说道:“既然你说你自己是个望气师,那你就证明一下你的能力,这龙气从何而来?”

大当家说这话的时候,已经走到了放有金色盔甲的木架前,但是他没有去动盔甲,而是直接拿起了盔甲旁边木桌上架着的金黄色宝剑。

大当家走到了孟海面前,没有拔剑,但是却将剑鞘压在了孟海肩膀上,压的孟海肩膀发沉。

孟海听到这话,更加欲哭无泪。

我咋知道龙气从何而来。

我要真的是个望气师,就不会碰到你们了。

有没有人来救救我呀!

等等……龙气从何而来?

大当家问出这句话,难不成想要做皇帝的人不是大当家?

一般人如果想要做皇帝,肯定会问自己身上的龙气如何,一切都是以自己身上的龙气为出发点。

虽然龙气这东西飘渺玄奥,但是在现在这个封建王朝,而且以望气师的名义说出来,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可信度的。

所以大当家这句话是要考验孟海是否真的是望气师,难不成在这个时代还真的有望气师的存在?

但是那一句“龙气从何而来”,该怎么回答?

孟海通过自己的分析,又观察到大当家有些不对劲的面色,现在已经有七分的把握确定真正想要当皇帝的,恐怕不是大当家,这位大当家可能也是某人手下的小弟。

“嘶……”

孟海站在这里思索着,忽然感觉肩膀一沉,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原来是大当家把架在孟海肩膀上的黄金宝剑又向下按了按,孟海那哪能撑得住?

大当家面露冷色,说道:“这位望气师大人,请问龙气从何来?”

孟海忍着肩膀的疼痛,大脑快速的运转。

既然这么问了,那么龙气肯定不会从大秦京都里面来。

但即使如此,接下来还要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进行选择。

四选一,这不就像是上一世考试ABCD当中四选一吗,只有四分之一的概率该如何选?

孟海忽然说道:“我们望气师望气,也是需要工具的。”

大当家微微的挑了挑眉:“那你需要什么工具?”

孟海肯定不知道一般望气师需要什么工具,但他作为一个假望气师,而且以拖延时间为主,拖时间想对策,自然得要多准备几样了。

“首先,我需要压成铜钱大小形状的黄金,要十一枚。其次,我需要巴掌大小但是存活百年的龟壳。此外,我需要一杯黑狗血,两杯公鸡血,再来个黑驴蹄子,还有糯米,香柱,清晨的露水……”

孟海还在这里说着自己的要求,肩膀上的黄金宝剑,忽然又向下用力。

孟海整个身体都快被压弯了。

大当家说道:“要不然我再给你准备一个祭坛,再给你准备一个棺材,我看白绫和十二对纸扎的童男童女也挺适合你的,怎么样,你要不要也准备一点?”

孟海连忙摆手。

这大当家可比二当家难糊弄多了。

孟海正在想着,刚刚那个龙气从何而来的问题,大当家直接从衣袖里面抓出了一个钱袋子,道出了十几枚铜钱。

大当家冰冷的声音传出:“我就给你这些铜钱,算的出来了,行。算不出来,斩。”

孟海看着大当家已经将黄金宝剑还款的抽出,那银白色带着凉意的剑气不断的在激着孟海的神经。

孟海忽然抓起桌子上的十几枚铜钱,然后朝天空上一抛。

大部分都落在了地图上,只有两个因为力气过大,掉到了地上。

孟海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随后用手拍向地图北边。

“这龙气从北而来!”

二当家愣住了,大当家更是愣住了。

孟海见到这一幕,就知道自己赌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