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账总要一笔一笔算
下午，陆航找个借口，就开溜了。
上了音梓的车，陆航拿出了最近整理的客户文档。
“这里面了，有七个客户，都聊的差不多了，还有三个有意向。”
陆航拿着资料文档说道，“剩下的有十二个基本就是拒绝了，可以不看了。”
“啊，对了，还有一个大客户，有意向，不过联系了一次之后，就联系不上了。”
陆航可惜的说道，“要是这个大客户，能聊下来，或者其他有意向，或者拒绝的，都能有所改观。”
“是吗，那先把能谈下来的客户，谈下来。”
音梓说道，“最近的重点就是这么七个客户。”
....
一连几天，陆航都是头午在中介联系客户，下午就找个理由翘班。
陈健似乎对这个也不太管，也不管不问。
不过陆航知道，他一定是在哪里等着他。
不过暂时也顾不上他，几天下来，处于陆航意料的顺利，这几单回收都签了合同。
“背靠大树好处乘凉啊。”
陆航在签下第七单合同之后，对着音梓感叹道。
他终于理解老爸口中当年青年时候做生意如抢钱一样的感觉。
小时候，陆航老爸是靠买卖钉子起家的，那时候早上骑一个自行车，去临县的市场进货回去买，一个月能赚两千。
那个时候两千快，在老家能买个新房子！
老爸后来回忆还感叹，说是哪个时候，没竞争，市场好，就和陆航现在的情况类似。
当然，现在陆航预计收获的利润也比那个时候工商个体的利润，多太多。
“你这人脉还挺可以的啊。”
音梓在一旁点了点头，感叹道。
她有平台，陆航有人脉，两个人可以说是一拍即合的完美合作。
“这七单合同，预计一个月至少几十万的流水啊。”
而且是至少几十万，这些中等规模的工厂，光是每天到货物件的纸箱子包装，都是一个恐怖的数量，还有各种淘汰的零部件废料等等。
尤其是新项目初期，几乎是不计成本的进货，这些货物，最后都会流向回收。
而且这还没算上，很多货物回收回来的二手贩卖都是一个不菲的价钱，是百倍以上的利润！
不过这个是后期的事情，就目前的流水和利润，已经是不错的数字了。
“那之后，去那家啊？”
陆航问道，把好谈的几家，都搞定了，剩下的就是那些犹豫的了。
“最难的这家吧，我感觉要是能拿下这家，也许其他犹豫的，就都好解决了。”
音梓说道，以逸待劳，一举若是能拿下这家工厂的回收业务，那很多工厂的订单问题，确实都能迎刃而解。
“行，那你调查一下这公司的相关信息吧。”
陆航说道，虽然有难度，不过做生意，做项目吗，要是都简简单单的，怎么可能。
能拿下的业务，现在拿下来，剩下的自然，都是难啃的骨头了。
....
这边的工作暂时告一段落，陆航第二天下午就没有离开中介，而是正常的跑着客户。
这几天，陈健因为陆航连日下午的联系不上，一在没有跟着陆航。
这让陆航，又恢复了日常的签单，甚至还有所超出。
最近一是客户多，二是很多老客户给陆航介绍了新客户，因为老客户的好言以及陆航确实贴心的服务，所以成交率很高。
老带新的客户，几乎最后都能确定下来。
每签一单，都拥有一笔相当不错的提成，陆航计算了一下工资，还是挺满意的。
“等今天下工资了，我请你吃大餐。”
计算完了自己的工资，陆航对着白雪说道。
白雪笑了笑，“我感觉，你最近可能要倒霉了，你小心点，别被开除了。”
“怎么，这么不想让请你吃饭，你想请我吃饭啊？”
陆航笑道，他心里也在担心，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毕竟，陈健往日的阴影还在，最近一切看着挺好，不代表真的好，也可能是风暴之前的宁静假象，在看不到不知道的海下，已经是暗流激勇了。
“我为什么邀请你吃饭？”
白雪一愣，下意识的反问道。
“我要是倒霉了被开除，你还不请我吃顿饭，送行啊。”
陆航好笑道。
“不会的，你不会真的被开除的。”
白雪摇头说道，“不过中间要是有各种恶心难受的事情，你要自己承受着了。”
“我到时候看看，兵来将挡，挡不住的话，就没办法了。”
陆航说道。
“挡不住的话，你怎么办啊？”
白雪好奇的问道。
“不告诉，这个要等到时候再说了。”
陆航摇了摇头。
“这些都是不确定的事情啊。”
陆航说道，说着，拿起了一旁的一个文件夹。
这是音梓，中午给他发过来的文档，他打印出开了，里面是那个大工厂人员等相关的一些资料。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汗血？”
白雪看着陆航看的资料，惊讶的说道。
“嘘。”
陆航对着白雪笔了一下手指，“别声张。”
“这是汗血的资料，你最近忙的事情，和他们业务项目往来？”
白雪奇怪的说道，最近陆航下路跑路的事情，别人不知道，她是清楚的，甚至陆航在干什么，她也隐约知道。
只是没想到，陆航干的业务，似乎和这种大企业都有往来了？
“没有，这不是想吗，最近跑了几个中等规模的工厂，暂时能跑的就都跑下来了，剩下的都是摇摆不定的，这不是想着要是能那些汗血工厂的单子，就能一拳打得万路开吗？”
陆航解释道，一旁的白雪点头，道理是这个道理，只是想要做到，正常来说，还是蛮难的。
这种大企业的业务，不是那么好接的。
“不过我也知道很难。”
陆航自语道，这种大企业的单子，哪里是那么好接的，即使他们有先机。
“你可以先试一试，要是不行，也许我有一些办法。”
白雪见陆航皱着眉头，说道。
“好。”
陆航笑了笑，没有当回事。
“嗡嗡嗡。”
陆航一看了一眼手机，是银行卡到账短信。
“开工资了！”
精神一震，瞬间感觉，也不疲劳了，只是陆航看着工资卡上的数字，脸色突然变得不太好看。
“怎么了？”
陆航的神情变化很明显，白雪一下子就注意到了。
“钱，不对。”
恢复了平常神色，陆航把点开的短信，让白雪看了一眼。
“怎么只有底薪的数？”
白雪也满是惊讶，按照陆航最近的签单来说，这根本不合理啊。
“会不会是开错了？”
白雪下意识的说道。
“这种概率很小。”
陆航摇头，这么明显的数值差距，很显然不是开错了。
“我去问问李店长吧。”
陆航起身说道，说完，想着李店长的小办公室走去。
“来了，小陆。”
李店长房间内，李店长见到陆航，似乎有一些意外。
“来了，店长。”
陆航点头，走了进来，先做了下来，没说话。
“怎么了？”
见陆航不说话，李店长疑惑的问道。
“店长，我的工资好像不对劲，是不是财会算错了。”
陆航直言道，说话间，看着李店长，李店长神情很惊讶，看起来没有看一点问题。
不过这一刻方陆航心中确定，这反而有问题。
因为若是正常，李店长应该马上说不应该之类的的，而不是露出惊讶，这说明他确实知道！
陆航心中了然，静静的看着李店长表演。
“我给你问问。”
李店长说道，然后拿起手机，出去打了一个电话。
过了一会，李店长走了进来，脸色不太好的对着陆航道：“我给财会打完电话了，她说并没有算错，你的工资是因为没有提成。”
“没有提成，什么原因啊？”
陆航从李店长出去，就知道了这么一个结果，此很生气的说道。
“是这样，你这不是有了师父吗，按照公司传统，你这个提成的是要你师父定给你多少的。”
李店长佯装无奈的说道。
“所以，陈健他就可以一分钱不给我？”
陆航十分生气，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一般情况下，师父是分徒弟提成，但这也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师父要把客户分给徒弟，要先分客户，才能分提成，这种不分客户的，凭什么分提成，还拿走了全部！？
“这要等陈健回来再说啊。”
李店长说道，“他昨天刚出差了。”
“出差？”
陆航眉头骤起，是玩消失？似乎没有这么简单吧？
“出差几天？”
陆航疑问，心中确实有了答案，多半是三四天，这样，等他回来，无论之后怎么处理，财会那边这个月都不能再操作了。
“好像是两天。”
李店长说道。
但陆航知道，这分明是假话，定然不可能两天回来，缓兵之计而已，自己要是当真，那就要被套路。
“店长，你能不能确定一下，三天之后，财会那边就不管了。”
陆航忍不住说道，他想知道，这个陈健到底能恶心人倒什么程度？
“这个，还是要等你师父回来啊，这是你们师徒之间的事情，我虽然是店长，但也是一个外人啊。”
李店长说道，语气很温和，但直接被拒绝了。
“两天之内，他应该能回来的。”
李店长接着劝道，开始施展拖字诀。
“这样不行，李店长啊，他万一三天之内回不来，还不解释，我这个月工资就拿不到了，我家里还有亲人生病，要是这个月拿不到钱，要出事的。”
陆航心知用什么房租，缺口饭吃说是没有办法的，要说就要说得严重点。
“什么？”
李店长一听，脸上露出了吃惊的神色。
他也不知道陆航说得真假，但若是真的，这事情延伸的后果不是小事，他心中虽然感觉有可能是假的，但他此时却迟疑了。
他是想教训一下陆航，但他不想一切向着不可控的方向，而显然，陆航说的这种情况，就容易一切向着不可控的方向去。
“那我再想办法联系联系陈健，今天晚点给你一个结果。”
李店长犹豫了一下说道，还是妥协了。
陆航闻言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笑容，“那太麻烦你店长了，你可得想想办法啊，我家里就依靠这笔钱那，要是不行，会找上门来，找我闹的。”
见李店长有了退意，陆航没有就退却，而是加码道，他知道，这种人不下重药，那是没办法的，就得说得严重点，才行。
“行，我知道了。”
李店长点了点头，表示一定会给陆航一个交代的，这样，陆航才出去。
“怎么样？”
白雪见陆航走了出来，急忙问道。
“不知道。”
陆航摇头，“我刚一进去，李店长说陈健出门了，要两天之后，才回来。”
“这是缓兵之计，你怎么说得？”
见陆航如此说道，白雪马上也意识到了李店长的小手段。
“我说我家有事，急事，需要钱，我不邮寄钱，家里会闹的。”
陆航说道。
“你这么缺钱？”
白雪当真，当下关切的说道，“缺多少钱，我可以先借你。”
“不怕我不还啊？”
陆航见白雪刚才还聪明的一下子就猜到了李店长的目的，现在一下子有笨的这种应对的话，都听不出来，好笑道。
见陆航笑了，白雪才意识到，陆航这是对付李店长的话，当下脸色红了一下，而后道，“我是关心则乱吗。”
说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更红。
不过陆航没有听出来，而是道，“不过我不知道最后有没有效果，而且，通过刚才进去的谈话，我感觉李店长也许早就知道。”
这一点，让陆航很忧心，也很奇怪。
忧心的是，若是李店长知道，那会不会是李店长指使。
陈健仅仅是恶心人，造成的破坏还是小的，但若是李店长授意，那事情会很麻烦，李店长可是一店之长，能操控的东西可太多了。
白雪听到这话，想到了很多，不过想想，没有说话。
她也是彻底想通，只不过感觉，可能是感觉和她也有一些关系。
“算了，等晚上看看吧，先把钱要回来。”
陆航说道，账总要一笔一笔算。
两个人正说着，陆航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一看，是音梓。
“下午，汗血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