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穿越时空的数据
“陈默研究员，你看……这是我们要找的不周山吗？”老妖几人兴奋围着地上一个巨大的奇怪图案。
这已经是他们三天内，攀上的第五座雪峰了，为了尽可能节省时间，他们几乎将每天的睡眠时间压缩在5到6个小时左右，就连途中补充水跟食物，也尽量控制在20分钟以内。
因为昆仑山实在太大了，即便有了一个西北的大概方位，但是想要找到传说中的“不周山”，对大家而言依旧是个无比艰巨的任务。
好在这么多天的艰苦攀登，终于有了结果。
“不周山，不周山……”此刻，陈默站在巨大的图案面前，嘴巴里反复念叨。
跟他们之前攀登的几座雪峰不同，第五座雪峰峰顶有一大片平台空地，在空旷的地面上，隐约可见一个奇怪的半圆形图案。
这个图案占据了峰顶平台大半的面积，说它是半圆形倒也不切实际，因为它整体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完成了三分之二的不规则圆形，中间好像被什么东西劈开一样，露出一个大大的斜角。
而组成这些图案的，则是一片片好似柳叶般的不规则奇怪花纹。
“这算是我们登上昆仑以来，首次发现跟不周山有关的线索了吧？”方柔站在神秘图案的边缘，眼中微光闪烁。
三天的时间，消耗了他们身上绝大数的水跟食物。
水源还能想办法通过山峰上的冰雪进行补充，但食物是个大问题。
这些天他们在昆仑雪峰之上连个活物都见不到，彻底断绝了在昆仑山上寻求食物补给的可能。
再这样下去方柔真的担心他们还没找到有用的线索，人就已经饿死在雪峰上了。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方柔望着眼前的图案，脑子里全是陈默那日关于“不周山”的描述。
“不周”代表着不完整，眼前的神秘图案从外观上简直贴合到了极点，这也是为什么老妖跟海峰他们见到这个图案时，如此激动的原因。
“奇怪……这图案上的花纹，既不像是人工打磨的，又不像是自然风化，它究竟是怎么形成的？”
程云霄站在图案中心，伸出手静静抚摸着图案表面光滑的纹路，既好奇，又惊叹。
陈默也是一样，他来到图案中央的位置，蹲下身摸了摸这神秘图案表面的花纹。
这感觉十分奇怪，就仿佛山峰上的石头在高温灼烧下一瞬间形成了眼前的图案。
但这里可是昆仑山啊，常年覆雪，平均海拔4000多米，煮个水都要费老半天功夫，什么样的力量，能在一瞬间把如此坚硬的石头，犹如蜡板一般瞬间烫印成型？
“这么大面积直径应该30多米了吧！”
当然，这还不是最奇怪的地方，如此寒冷的地方周围都被白皑皑的冰雪覆盖，唯独这里被部分碎石覆盖，只残留少量积雪，图案的绝大部分都能清晰地印入众人眼帘。
就好似有一股特殊的力量，在保护这副神秘图案一般。
“怎么样，陈研究员，这是不周山吗？”狙击手海峰一脸期待地走上前来。
“不好说，目前还无法确定这个图案，是不是真的跟不周山有关。”陈默轻轻摇了摇头。
如果说昆仑还能通过地球历史的演化，以及大概的方位进行判断的话，那么不周山就是完完全全停留在神话传说中的事物。
后世对其的描述，也全都是根据传说中的各种蛛丝马迹进行补充。
就好像陈默关于“不周”二字的解释一样，只是单纯地通过字面意思，来推断出一个相对合理的答案。
但不管怎么说，眼神这副神秘图案的出现，至少让大家看到了一丝希望。
“这幅图的出现绝不会是偶然！”陈默盯着图案看了半响，在心中给出一个结论。
“大家清理一下图案上方的碎石，还有积雪。”
眼前的图案虽然清晰，但是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想要进一步了解这副图案当中的秘密，就必须掌握更多的线索。
“这地方也够奇怪的，积雪比起周围少的可怜就算了，这石头上也没有丝毫结冰的迹象。”老妖一边清理被石块跟冰雪掩盖的花纹，一边好奇地摸了摸地上冷冰冰的石头。
他们这一路走来，但凡没有被积雪覆盖的地方，都结有厚厚的坚冰。
甚至不少地方，完全是由蔚蓝色的冰川构成。
就好比他们第一天休息的那个山洞，一半是被坚冰覆盖的岩洞，另一半则完全是天然的冰川。
像如今这般景象，老妖倒还是头一次撞见。
“要我说，这地方越古怪越好！”海峰把刚刚收集的碎石扔了出去，然后又原路折返：“要是没点古怪的话，还怎么把我们送回21世纪？”
“你丫现在倒是挺乐观！”海峰的一番话，顿时把老妖给逗笑了：“也不知道，之前是谁一路上都在抱怨，不如留在山下吃顿好的。”
被老妖当众揭短的海峰顿时涨了满脸通红：“妖叔，我对陈研究员，还有方助理有着充分的信心，就是路上抱怨了几句而已，你可别在这儿揭我短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偷偷瞟上旁边的陈默，方柔几眼，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就连程云霄都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有了这两个气氛活跃组，大家顿感心情轻松不少，干起活来的速度都快了许多，没一会儿，就把图案上方的积雪，碎石，全都清理了干干净净。
如今，整个图案上面的花纹全都暴露在众人眼前，大家终于能够一览神秘图案的全貌。
可就在全图尽收眼底的瞬间，陈默眉头却是轻轻一皱。
“咦？”不光是陈默，一旁的方柔也是一样。
“你们俩是不是发现什么了？”明显注意到两人不太对劲的程云霄开口问道。
护卫三人组闻言，也齐齐朝着陈默投来询问的目光。
“还是我来说吧！”方柔清了清嗓子：“陈默在加入我们部门之前，曾是海市自然天体研究中心的研究员，这些大家都知道，但是有一件事情你们可能不清楚……”
关于陈默身边总会出现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神秘数据，这在公司内部一直属于绝密。
包括研究这些数据的资料，目前公司内部掌握这一切除了部分高层之外，就只剩下老吴跟方柔。
原本按照公司的保密条款，这些事情方柔是不能随便说的，但眼下这种情况，大家需要足够的知情权，这样不但能鼓舞士气，也能让大家活下去的信心更加坚定。
“方助理，你的意思是说，现在我们脚下的这个图案跟一直困扰陈研究员的神秘数据有关？“
在听完方柔的叙述之后，程云霄一脸讶然的望了陈默一眼。
程云霄之前虽然在直升机上听说了陈默的“常曦周期”，但是对于“常曦周期”的由来并不了解。
“不是有关，是一模一样！”这次不等方柔开口，陈默已经接过话来。
虽然数据出现的方式，跟以往不同，但是排列组合的方式却没有丝毫改变。
“这不是好事吗？”海峰心直口，内心的喜悦之情已经快要抑制不住了。
眼前的图案跟陈默身边出现的神秘数据有关，就意味着它是奔着陈默而来，甚至极有可能包含了返回21世纪的信息。
要不是迅猛龙后腿肉早就吃光了，海峰都忍不住提议大家来上一顿庆功宴了。
其它人脸上虽然没有海峰那么兴奋，但眼神中喜悦的情绪却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的。
唯独陈默眉头微皱站在原地：“情况有些不太对！”
陈默异常的反应，不由让大家微微一愣。
“难道是数据的破解出现了什么问题？”方柔上前问道。
“你还记得山庄里面我们讨论过的那份数据报告吗？”陈默头也不抬的说道：“每一次神秘数据出现的方式，都是随机，及时出现的，且不会对现世造成太大改变！”
这一点，在陈默这些年寻找答案的过程中从未改变。
但他们现在在雪峰上发现的奇怪图案却截然不同，仅覆盖面积的直径就超过了30米，而且整个图案严重向下凹陷，下陷深度在7厘米到28厘米之间。
这已经脱离不对现世造成太大改变的“基本原则”。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它不是及时出现的，而是已经在这里出现了很久，很久。
就好像有人故意留在这里，等待陈默去发现一样。
方柔微微皱眉，朝着图案表面覆盖的大量碎石望去。
按照这些碎石风化掩盖的程度上看，眼前的图案至少出现百年以上，无论是在对现实改变的程度上，还是时间上，都明显区别于陈默之前接收到的月球神秘数据信息。
“有没有一种可能……因为我们现在穿越了，所以数据出现的时间也发生了相应的变化？”最终还是程云霄率先开口打破沉静。
他之所以会想到这个问题，正是因为陈默之前在直升机上向他询问的问题。
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测，陈默在程云霄获救之后，曾详细的询问过对方穿越的时间，结果对比发现，程云霄进入白垩纪的时间线，居然比陈默他们还要晚上半天。
要不是因为这样的话，恐怕陈默他们见到的就是程云霄的尸体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眼前的这幅图案也出现了同样的问题？”陈默望了程云霄一眼问道。
“没错，也许留下这幅图的人，确是要告诉你一些什么事情，但是在时间线上出现了偏差，提前进入了中生代白垩纪时期。”
要知道，在如此漫长的时间线上，哪怕只是一点点偏差，也能造成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差距。
陈默思考了一会儿，轻轻点头：“嗯，目前恐怕也只能这样解释了。”
虽然眼前这个酷似“不周”的图案，出现方式跟以往的神秘数据不同，但有一点无法否认，那就是图案当中排列组合的方式。
“陈研究员，要我说你们这些搞研究的，就是想得太多，既然这图已经给出信息，那直接破译不就得了，反正咱们现在的情况已经不能再糟了，万一这图里记载了如何返回21世纪的信息呢？”
海峰来到中生代白垩纪时期已经整整五天了，五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海峰无时无刻不在怀念21世纪熟悉的一切，那才是真正属于人类的世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整天游离在中生代的时间线上与一堆远古生物共存。
“嗯，你说得没错，还是先破译出来再说吧！”陈默也不浪费时间，当即开始按照以往解开排列顺序的方式，开始一点点破解这些图案花纹背后的秘密。
如此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手持笔记不断演算破译的陈默再次愣住了。
“两……两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