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逃出升天

河水冰凉刺骨,打开防水手电照明。这种手电是贝柳儿他们配备的,虽然水下照明范围有限,不过起码比没的用强。

地下河到贝柳儿他们发现地上湖泊的距离不是很长,我在水里往前游了不算太远,便发现了一处向上的水流,这应该是地面有破口,水压形成的。

我抓住河底的石块以免被水流直接带上去,伸头往上看了一下,发现有亮光,确定了这是地下河的一个出口,便游了回去。

我刚探出脑袋胖子便着急忙慌的跑过来问:“怎么样,有出口吗?”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回道:“有,大概300米左右,出口是一股向上的水流,距离不好判断,应该在30米左右。”

“我靠!这么远的距离你是怎么游回来的!”我话音刚落胖子就在一旁怪叫道。

“330米,一般人潜泳的极限距离也不过就这么远了。”贝柳儿道。

潘爷道:“这里有一般人吗?能出去就出去,觉得自己出不去的,可以在这里等救援。”!

一众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开口说要留下,这种时候都不傻,把小命交到别人手里那是傻逼行为。

胖子嚷嚷道:“还等什么,这破地方我是一刻都不想呆了,我赶时间回尚海享受小姐姐的按摩呢!”

贝柳儿和她的队员沟通了一番之后,他们的人开始把绝大部分装备丢弃。

距离太远了,又没有地方换气,不带任何东西能游出去都算这人有本事了。

潘爷和毛子也开始把背包里的东西往外丢。卸完了装备之后,我们身上除了墓室里带出来的几件宝贝之外,就只剩下一把匕首,一只手电还有一个空水壶。水壶是换最后一口气用的。

我们仨这趟就指望这东西再发一笔了,所以宝贝是不可能扔的。

“玛德!胖爷我这次可是亏大发了,好几套房没了。”胖子的背包里装的宝贝最多,扔的时候把胖子心疼坏了。

做好了一切的准备,我们开始陆陆续续的下水,我游在最前面领路。

300米的距离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其实不算是很远,除了潘爷有些吃力之外,其余的人都还算比较轻松。

到了地面出口的水流出,潘爷就已经把水壶里的空气给用完了,而且看他的表情已经又要憋不住了。

我自我感觉了一下,自己应该还能挺几分钟便把自己的水壶递给了潘爷。潘爷接过水壶缓了口气,对我做手势表示感谢。

我打手势表示不用谢,并示意毛子先带他上去。

毛子也不跟我客气带着潘爷直接游了上去,紧接着几个老外就跟了上去,不过没有看到贝柳儿。

刘鑫和黑子跟在这些老外后面,刘鑫基本上已经和潘爷一样了,黑子的水壶已经给了他。等刘鑫和黑子上去之后,我自我感觉了一下肺里的空气应该还能撑个两三分钟。

我拿着手电往后面照了照,手电能照到的极限距离都没能看到贝柳儿的影子。

大概是华国军人骨子里的基因驱使吧?张豪扭头游了回去,在距离出口五十米左右的地方找到了几乎已经昏厥的贝柳儿。

贝柳儿受伤了,而且伤的很重,起码现在看来像是。她周围的水血腥味很浓,不过在水下我也不好立刻查看她的伤势。我看了看她的水壶,里面的空气还没有用,当时的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吸了一口空气用嘴对嘴的方式给贝柳儿渡气,最后结果是我的舌头肿了半个月。

有惊无险,我们剩下的人都顺利的逃出了杨家墓。

“流氓!”上岸之后,贝柳儿强撑着给了我一巴掌之后,走回了自己的队伍。

这一巴掌打蒙了我,也打蒙了黑子、潘爷他们。

刘鑫对着我竖起大拇指道:“豪哥,你牛。”

胖子贱兮兮的道:“可以小豪,跟我说说那娘们辣不辣。”

我:“蛇麻?鸟吗吓蛇麻讷……”

最后在一片的欢笑声中我们回了基地,小兵他们在我们上来的第二天被贝柳儿他们的人接了上来。之后我们离开了这片高原,回到了尚海。

我们这一趟每人在潘爷的手里赚了大概五十万左右,除了之前的买命钱,我们带出来的东西潘爷在估了价值之后又给了我们每人又给了差不多二十万左右。

我们一起去医院看了小念念,她的手术昨天刚做完,现在还没醒。我们隔着玻璃看着念念苍白的小脸,心里格外的不是滋味。

我们在医院呆了一个小时左右,刘鑫带着他的小女友先走了,说是要拿钱去打他老丈人的脸。黑子坐在监护室外,说要等念念醒过来让我先回去。我在医院陪了一会黑子,在他的一再坚持下,我回了自己的小窝。

我的小窝在尚海的一个村子内,村子的名字叫海落村,是个靠海的小渔村。距离古玩城三十多里,不过胜在房租便宜。

我的交通工具是一辆摩托车,我平常骑着它上下班。今天也不例外,我在村子里的一家卖凉菜的饭馆买了一点夜宵,回了小窝。

“呦!大大兄弟回来了!吃饭了没,要不一块吃点!”小院里房东一家正在吃饭。

“不用了我这吃过了,这几天太累了,我得上去歇会。”我拒绝了他们的好意,爬上了二楼。

我的小窝是二楼的一间小阁楼,是那种平房上加盖的,面积不大,五脏俱全。我甚至还有自己的开放式厨房。

夏日的黄海,海风微微有些泛凉。我躺在自己搭的吊**,望着头顶的星空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人生轨迹发生了偏移,大概是那场雨林的战斗吧。从哪里出来后我就变的不一样了。

不只是梦里的水底人,我的身体素质也有了大幅度的提高,我先开始以为是鬼头花改变了我的身体基因。

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杨长风和水底人都在我的梦里提到传承。我难道是像武侠小说里写的那样,被人传了百年的功力。这就有点太扯了。

那传承到底是什么呢?

想了半天,我始终没能想出一个合理的答案,我突然想起老君像后面的那个东西,自从把它拿出来一直没机会研究。

我从怀里把它掏出来放在灯光下仔细观看,它是一个锥形的物体,通体黑色。不过这种黑色不是染上去的,更像是材料本身的自有色。手摸上去不像金属,反而像玉石。不过质量要比玉石更重。

物体的一头刻着一头异兽,应该是山海经里的,不过不是我们常见的那几个,而且兽口朝上,形态很是怪异。。

椎体上刻了一些文字,像古燕国小篆。文字的排列很奇特,书写的方式也很有特点,组合起来有点像兵器上的血槽。

海风带着咸咸的空气,让我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我好像来到了一片古战场,一名将军骑着白马在战场上冲杀。他手里的武器是一杆枪,枪尖黑的发亮,鲜血从上面低落。

一人,一骑,一杆枪。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

我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做这么一个梦,直到他转过头。

水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