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发难

奥拓秀自幼坚强,外物无法撼动她丝毫。

万万没有想到,霍萧刚来几天,频频破功。

也不知是何缘由?

奥拓秀不得不加快脚步,追上霍萧,前面引路。

奥拓家族乃是蛮夷九荒的财神爷,家族宅院占地足有几百亩,分割好几十个庭院。

奥拓秀作为家族长房,居住正中心,四面八方围绕的院落,以亲近关系划分,踏出院落,走过亭台楼阁,假山怪石,足足十来分钟,方才来到奥拓秀母亲司马鸣凤的院落中。

这座院子红墙青瓦,装饰的美轮美奂,居中一座凉亭,边缘湖水微波。

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正拿着鱼竿垂钓呢!

走进几步,方才看到那夫人白皙无暇,岁月在她的身上,完全失去了作用,要是奥拓秀站过去。

双方堪称姐妹。

“孩儿拜见母亲。”

“小婿霍萧,拜见母亲!”

走进亭子,奥拓秀跟霍萧一前一后,向司马鸣凤躬身行礼。

“秀儿,起来吧!”

行完礼,霍萧准备起身。

但不料。

司马鸣凤只叫奥拓秀起来。

“怎么回事?”

“我自问跟眼前这位,没啥过节啊?”

“怎么,新人上门,打压气焰吗?”

霍萧心底叽咕,表面却摆出一副恭敬姿态来。

“母亲?”

奥拓秀脸色一变。

“我听闻,昨日霍萧无故逞凶,击杀了裴供奉的弟子,端木澄?”

司马鸣凤冷冷诘问。

“母亲,端木澄以下犯上,霍萧不过是维护女儿清白,失手打杀了端木澄。”

霍萧一言不发,把解释的机会交给奥拓秀。

“失手打杀?”

“秀儿,你可知道,能够坐上少族长之位,皆是因为裴供奉站在身后支撑你?”

“为了一介外人,全然不顾裴供奉颜面,甚至当着裴供奉面,生生打杀了端木澄?”

“秀儿,端木澄死不足惜,可裴供奉呢?”

“咱们孤儿寡母,全靠他支持,方能领导奥拓家族,可你呢?”

“不分轻重,当众打脸。”

“少族长之位不想要了是吧?”

司马鸣凤越说越气,,冷冷训斥起来。

“霍萧,你入赘我奥拓家,假装残废,伺机离间我们母女跟裴供奉的关系,即日起,关进冷阁,不得赦令,永世不得踏出院子半步。”

司马鸣凤已然认定,霍萧带有某种不可告人目的,伺机破坏女儿前程的。

就算冤枉了他,也是一种姿态,一种做给裴玄看的戏码。

其目的无外乎祈求裴玄谅解。

“母亲,你怎能如此是非不分?”

“今日有我奥拓秀在,休想动霍萧一根汗毛?”

奥拓秀怒到发狂。

她万万没有想到,素来睿智著称的母亲,居然会做出如此荒唐的决定?

“哈哈哈!”

蓦地,霍萧仰天大笑起来。

“大胆霍萧,目无长辈,肆意妄为!”

司马鸣凤本就不喜这门婚姻,此刻看到霍萧猖狂姿态后,更加不喜。

“我所处之地,是不是奥拓家的地盘?”

“不会奥拓家族已经改裴姓了吧?”

霍萧直接诘问,矛头直指司马鸣凤之前所言。

“放肆,裴供奉乃是奥拓家族擎天巨柱,岂能让你污蔑?”

“可笑,真是可笑!”

“我倒要问一问,他裴玄教导的好弟子,伙同侍女,茶水中下药,企图玷污践踏您女儿的清白。”

“他裴玄就是这么教导弟子的吗?”

“您,作为秀儿的母亲,难道就毫不关心女儿的一世清白吗?”

撕破脸皮,他霍萧怕过谁?

“难道在您眼中,女儿的清白,狗屁都不如?”

“可你也不想一想,他端木澄,一介侍卫,谁给他的胆子,竟敢以上犯上?”

“真要被他得逞,会呈现什么后果?”

“哼哼!”

霍萧冷笑连连:

“那时候,您还能稳坐钓鱼台,扯虎皮发号施令?”

“狗屁!”

“幕后之人,定会乘胜追击,到时候,轻则剥夺一切,赶出家族,重则,......哼哼?”

霍萧绝不相信,司马鸣凤不知晓昨晚发生的事情?

无外乎鬼迷心窍,拿他讨好裴玄罢了。

“你你你......?”

司马鸣凤气得浑身发抖,可一道声音提醒着她,霍萧说的是事实。

大家族争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昨晚发生的事情,的确有些诡异。

再者说,她跟女儿奥拓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若是奥拓秀出现意外,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母亲,霍萧说的对。”

“昨晚的事情,我怀疑奥拓承才是幕后主谋!”

“奥拓承?你确定?”

司马鸣凤神色一凝。

“孩儿瞥见奥拓承的身影,虽然短短的一瞬,可孩儿确定,那就是奥拓承。”

奥拓秀颇为肯定的点了点头。

“二房?奥拓承?端木澄?沐灵儿?”

司马鸣凤盯着女儿的眼眸,她发誓,没有看到撒谎的痕迹。

于是,整个人清醒了过来。

之前一叶障目,没有勘破阴谋。

拿下霍萧,定能弥合跟裴玄的关系。

可现在摆在她面前,赫然是裴玄。

一个一言决断他们命运之人。

想到此事,司马鸣凤不由得颤栗起来。

“秀儿,裴供奉那边,......?”

司马鸣凤有所顾忌,万一裴玄听了去,岂不更加糟糕了?

“母亲放心,裴伯伯为人刚正不阿,断然不会,姑息隐匿与黑暗中龌龊事的。”

奥拓秀拍了拍胸脯,以示保证。

“那就好。”

闻言,司马鸣凤心里稍安,旋即,转过头来,眸光落到霍萧身上。

“霍萧!”

“我在。”

霍萧微微拱手,言语中不再是恭敬守礼了。

“昨天出手之时,你可知端木澄的身份?”

司马鸣凤再次询问。

“不知。”

霍萧还不犹豫的回道:

“那时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保护秀儿,谁敢乱动,我让他死!”

“哼,我长房一脉,势单力薄,不得已才拉你进来。”

“可是你呢?”

“苏醒过来,便鲁莽打死端木澄,乃至落了裴供奉的颜面,霍萧,你来告诉我,不惩罚你,惩罚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