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七十八章惨被禁闭
刘教授露出了怜悯的表情:“可惜了、可惜了……”
孟云也一脸遗憾:“是啊,挺好的项目,稳赚的,是我自己的原因。”
刘教授没再说什么,正巧当时有人叫他,所以他匆匆走了。孟云看着他的背影,心底反而轻松了起来。有一种与其困于绝境,不如另觅他路的感觉。
此后的一天时间里,也就是限期已到,他们仍未付款的那一瞬,孟云察觉到了这伙人态度的转变,他们由温和的催促变得激烈了起来。
有好几次孟云在教室里都听见了隐隐的声音飘过来,呵斥中夹着哀求,已经越来越趋向想象中的传销团队。
终于,这天夜里九点左右,向姐接完一个电话后,转头对靠在床头看书的孟云说:“云锦,听刘教授说你不投资,要回去是吧?”
“好像是吧。”孟云愣了一下,意识到向姐忽然间变了称呼,她并没有说要离开的话,而且,他们真心能让自己回去?
“哦,一会儿有人来接你,你收拾一下吧。”向姐轻描淡写道。
孟云疑惑起来:“今晚?这么着急吗?”
“嗯,先在楼下休息一下,然后明天大巴车统一送你们去机场。”向姐解释了两句。
一听楼下,孟云心中笃定下来。心知该来的总会来,所以也淡定了下来,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
果不其然,二十分钟后就来了个陌生男人,将她带到了楼下,那男人很沉默,一脸纠结的横肉,随着下楼梯,一直哆嗦,看得孟云心惊肉跳。
这层楼也是发现林祁然的地方……孟云四处打量,感觉布局与楼上不同,似乎只有几扇房门,并不是标间的模式。
她正想着,那男人伸出去拿她的背包,孟云迟疑着不愿意给他。可是他速度很快,一把抓了过来,然后打开了其中的一扇,将她整个人推了进去!
“你做什么?”
孟云的话还没说完,那人又迅速关上了门,抛下了一句:“好好待着吧!”
孟云拉了几下门,徒劳无功,门已经被锁得死死的,再转过头来,发现屋里漆黑一片,并且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臭味……这味道像是汗臭与脚臭的结合,令人作呕。
孟云适应了一阵光线后,能隐约看清屋里的轮廓了,这一看,吓了一跳,屋里竟坐了数枚黑影!
这些人形同朽木一般坐在屋里,看不清脸,有一种置身于墓地的恐惧感。
孟云正要说话,屋里的某一处忽然响了起来:“新来的,上床睡觉!你们几个,通通不准睡,静坐一晚!”
这声音是从角落里一处闪着幽幽绿光的东西里发出的,孟云看一眼,心中了然,这是红外线监控,通过这个来监控他们呢。
她深吸了一口气,看到了唯一空着的床位,孟云躺了下去,再看那些人,仍是直直坐着一动不动的样子,跟木头一样。
那床被子酸臭无比,身下的床单也是格外黏腻,不知道有多少人睡过了。
自然,这一夜孟云都未睡,偶尔迷迷糊糊一阵子,又很快惊醒了过来,而那些坐着的人影,也几乎很少动弹。
好不容易,天微微亮了,晨光从窗缝中淌了下来,屋里终于有了点光。孟云悄悄打量起来,发现那几个人还坐在**,一个个披头散发状如鬼魅。
没错,她们……包括剩下躺着的几位,都是女人,有老有少,有胖有瘦,加起来可能二十几人。
睡着的几个一直不安稳,身体微微起伏,时不时颤抖一下。而坐着的那几个,就跟中了毒一样,黑眼圈重得像熊猫,身体僵硬得像尸体。
这些人是真的一夜没睡……孟云呼了一口气,正想观察一下,旁侧一个女人用脚碰了她一下。
那是一个白晳微胖的女人,她看过来的眼神充满了同情:“你怎么没跑掉?”
这句话她是用口型说的,说话的时候,嘴角像是被撕开裂了,淌出一股血来。
孟云摇了摇头,用手悄悄指了一下昨天绿光的方向,意思是这里不方便说。
两人僵持了几分钟后,门外传来了铃声,又有声音传了来:“起床了!五分钟后,到达餐厅用餐!被禁闭的除外!”
一群人如同被雷击了似的,迅速起了床,然后挤在水池边洗漱,不到五分钟就争先恐后地出了门,生怕迟到一样。
孟云跟在队伍里,身旁就是那个递纸条的女人,两人时不时对视一眼,彼此的眼神可以传递出不认同且厌恶的心情。
餐厅也在这层楼上,可容纳七八张桌子,大家默不作声坐到了指定的一桌,低下头看着餐桌,等着开饭。
门外接连不断地来人,很快屋里坐得满满当当,孟云搜索一番,并未发现林祁然,不过倒是发现了好些个熟人……都是一起上课但没登记或者是登记了没交钱的。
饭菜很快上来了,一大盆清粥,一盘子馒头,两碗发酸发馊的榨菜。
大家大口大口地扒拉,无疑是饿了。除了喝粥与咀嚼的声音,餐厅里几乎没有别的声音。
场中有人来回巡逻,都是穿着黑衣,戴着墨镜的壮汉,看起来严肃不说,手里都拿着警棍。
孟云正想着,这些人会不会真打时,靠边上一桌的一个男人猛地站了起来,把手里的碗重重地摔在地上:“我实在受不了了!什么鬼地方,放老子出去!光天化日之下,还干涉人生自由了?”
这男人孟云认识,是前几天一起学习的一位东北大哥,姓董,是出了名的火爆性子。耐着性子听了一次课后,连连摇头,对身边的人说别信这个,这就是骗人的。
只是,此后的两天没见到他了,孟云想着他是不是离开了,谁知道,居然被带到了这里……
看他又高又胖的体型,再加上刚才的一番嚎叫,孟云本以为他是王者,谁知道才一声,就被黑衣人一警棍扫去,打得那人惨叫连连,在地上打滚。
黑衣人将他拖了下去,这一过程中,在场中人没一个站出来的,都瑟缩着不敢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