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秘密是什么

孟云咳了一声,抽出自己的手:“你们别吵了,都各有各的道理,要想解决,一人拿把菜刀,打一架算了。”

两人愣住了,郑灵灵皱眉:“孟云,你……”

孟云平时还劝几句,今天也是实在没有心情,她摆了摆手,换了拖鞋:“我有点不舒服,我回屋躺会儿,你们继续。”

罗莺拽她衣袖:“你不为我说句话啊?”

孟云不理她,转身回了房间,顺手锁上了门,然后仰面躺在了**,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客厅里不知何时安静了下来,甚至到了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见的程度。这也是每次争吵后的常态,暴怒与纷争后的死寂,却又像是为下次的风浪做起了铺垫。

孟云害怕争吵,因为这些争吵会让她想到若干年前的自己。那时自己年纪还很小,每每听到那狂风暴雨般的争吵与厮打,总是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到了后来,只要别人的声调一高,她的心脏就像是被怪兽的手抓了起来,随时处于即将捏爆的状态,就这样一直提心吊胆地等着爆炸。

好半天,孟云才平静下来,她脑海中又想到了流浪汉的那句话:“我脑子出了问题,我只是记一下日记……”

他是真疯还是装疯?可有哪个正常人会说自己脑子出了问题?孟云心底升起了各种疑惑,她只恨自己当时手慢眼慢,若是早一点进那屋子,仔细看看后面的内容,说不定能有新的发现呢。

不知躺了多久,房门被敲了几下,罗莺怯怯的声音传来:“孟云,我可以进来吗?”

孟云叹了一口气,起床打开了门,罗莺仍穿着那身性感到极点的睡裙,外面的棉外套大有遮挡不住的趋势,半个胸脯都露了出来。

与艳丽的模样相比,她的眼神却有些胆怯:“我想问问你,你是不是又去找那个人了?”

孟云关上门,兀自走到桌边坐下:“我是去找他了。”

罗莺抓住她的手,哀求起来:“孟云,我求你,这件事算了好不好?已经死了一个人了,警察都抓不到他,我们不追究了好不好?”

孟云看她一眼:“我只想知道,真相是什么。”

“真相有那么重要吗?”罗莺声音大了一点:“他就是个疯子!你起初是为了帮我,现在是为了什么?”

孟云端起桌上的水杯,摇晃了两下:“罗莺,我不是为了帮你。”

罗莺愣住了,微张着红唇站在原地,像一只濒死缺氧的鱼,好半天才说:“不是为了帮我?”

孟云淡淡地说:“我只是单纯地,不想让黑暗与谎言蒙蔽了真相。我想知道,秘密究竟是什么?”

“你……”罗莺有些不可置信,又像受到了惊吓:“你要知道什么真相?”

孟云缓缓站了起来,看向窗外:“我要知道他是谁,他为什么要跟踪你,还有……刘丽丽。”

孟云在心里悄悄补充了一句,还有日记本那些到底代表什么。这些话不说出来,是因为她觉得,罗莺这人过于自私,不可信,且对这件事毫无助力。

看着孟云的背影,罗莺的脸色变得惨白,她下意识地退了两步,然后声音轻微地说:“我先回去睡觉了。我走了……”

罗莺快步走出房间,孟云独自在窗边站了许久,她盯着夜幕中的凤凰树,想着它什么时候才能抽出枝条,长出新叶呢?

这天晚上,孟云很晚才睡,临睡前,她浏览了购物网站,买了摄像头与定位仪器。想想读大学的时候,也是自修了刑侦的,虽说比不了专业人士,可是简单的手段却是知道的。

孟云这一次,不想再心存侥幸,既然要查,就查个彻彻底底吧。

……

在刘丽丽死后的第七天,她的父母终于来了。他们在绿绿酒吧哭哭啼啼一阵后,提出了一个要求:要求绿绿酒吧赔钱。

程经理马上说:“当时出事的时候,早就下班了呀,我们没有责任的。”

“没责任,凭什么没责任。我好好的女儿说出来打工,被你们骗到酒吧跳舞,你跟我说没责任?”刘母气得猛拍桌子。

程经理焦头烂额:“刘丽丽是自己来应聘的,我们可没骗她。”

刘父幽幽地冒出一句:“那我女儿为什么要跟客人交易,你们酒吧有提成吧?你们酒吧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绿绿酒吧在S市赫赫有名,也是酒吧一条街上最火的一家。里面那么多漂亮姑娘,投来有色眼光与揣测的人何止他们两人。

程经理听后大呼冤枉:“我们绿绿酒吧可是正规经营的娱乐场所,可没有你们说的那些。至于这些姑娘有没有跟客人私下联系,这我们也管不着是不是?”

刘母听了就生气:“你不要狡辩!好好的女儿到了你们这里,落得这个下场,就这么一句管不着就算了?”

程经理马上摆手:“这话可不能这样说呀,刘丽丽发生这种事情,我们也很遗憾,可是警方不是下了定论吗?她就是自杀。”

刘父狠厉地说:“我不跟你说,你一个破经理不管事,我要找你们老板!”

他们闹得太厉害,整整在绿绿酒吧与醉生梦酒店蹲守了四五天……反正两家店隔街而立,不存在距离的问题。

他们做了横幅,两家店门外挂了几天,同时还找了草席,一人坐一头,逢人就哭诉女儿的不幸遭遇。闹得两家店根本做不了生意。

还真别说,这样的办法还真起了效果,绿绿酒吧与醉生梦酒店,叫了刘丽丽的父母好生协商了起来。

这次协商后,两人签了协议,麻利地收拾东西走人,眉眼之间有藏不住的笑意,连嘴角都上扬了起来。

和刘丽丽生前相熟的同事悄悄地说:“听说这次两家店,一家赔了五万吧。刘丽丽的爸妈重男轻女,她早就和他们断绝了关系,要不然她也不能十七八岁就出来打工了。所以这钱,等于白赚吧。”

罗莺听了皱起眉来:“还有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