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别两宽

场下的白家等人皆是脸色大变,此时他们什么都做不了,一切发展的太快了。

龙健此时也颇为震惊,骂道:“你这个疯女人,快点停下,我可不想跟你一起死。”

龙健强行催动源气欲要施展火影身法遁逃,可此时他被白雪宁紧紧地抱住,根本不可能像火苗一般舞动

。情急之下他一个转身然后将白雪宁的背心对准了怒劈而下巨剑,然后释放出紫色雷电。

此时的白雪宁也只有引随境初期实力,在紫色雷电的攻击下她顿时全身麻木动弹不得。

龙健则在此时掰开了白雪宁的手,瞬间转身欲要逃离。

龙健此举也只是想逼白雪宁自己收招。

就在龙健转身那一刻。

他看到白雪宁高傲的脸上尽是疲惫,两滴晶莹泪珠划过脸颊,目光紧闭似是等待死亡的降临。

白雪宁心中满是不甘,此时她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少年所遭受的雷罚是真的,龙健也确实不是她口中的废物。

她更不甘就这么输了,她是那么骄傲,可她却没能为白家挽回颜面。

此刻白雪宁也只能这么静静地等待一切降临。

龙健看到这一幕心中暗骂道:“疯女人。”

然后催动全部源气施展出火影身法,瞬间来到白雪宁身前,左手拉住白雪宁右瘦手臂而后一个转身顺势将白雪宁甩下演武台。

就在白雪宁刚落地的一瞬间,巨剑也随之而到,重重的砸到龙健右键之上。

紧接着轰鸣声想起,演武场上灰尘漫天,根本看不到此时演武场之上是何等场景。

南宏和南溪等人早已顾不得许多,纷纷都冲向了演武场。

南天霸和红魔则是露出邪恶且得意的笑容。

在他二人看来,此时的龙健就是一个死人。

这也难怪,一个引随境两段的炼气者,正面接引随境巅峰强者的一记最强杀招,不死的概率极低。

此时场下的白雪宁在一众白家人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全身的麻痹感渐渐消失。

她呆呆地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她以为自己今天就会死了,可是最终却被那个她眼中的废物少年舍命救下。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太突然,她不明白少年为何如此。

她同样也不明白,此时她心中不仅不再讨厌那少年,似乎还多了一些从未有过的情绪。

如果此时少年真的死了,她似乎有些失望。

演武场上的灰尘渐渐消散,露出一道长约六步宽约一步的裂缝。

裂缝最前端有一大坑,大坑直径约有三米,深约一米。

大坑中趴着一少年,少年上身衣袍尽碎,右肩血红且有一宽约三寸的伤口。

仔细看去,伤口处隐隐有着白色骨骼,全身还有紫色雷电包裹,雷电不断发出噼啪声。

演武场下的众人此刻鸦雀无声。

南宏一众人心急如反的冲上前去,大坑中的龙健则是艰难的一点点从大坑中扶起身来,紫色雷电则渐渐消退。

南溪第一个冲上演武台,一下子挽住龙健的左臂,将龙健从大坑中扶着走出来。

白雪宁看到龙健还活着,目光中充斥着喜悦。

龙健站在演舞台上,疲惫的面容之上却似是有着星光在闪烁。

他看着演武场外的白雪宁平静道:“我说过,我命由我不由天,你已下场,我赢了。”

此时演武场下一片哗然,无人不为这场决斗叫好称赞。

这场对决之后在没人敢说龙健是个废物,也在没人敢小看龙健一家,因为一个少年用自己的实力证明,他正在崛起!

南溪扶着龙健缓慢地走下演武台,向着白雪宁的方向走去。

随着龙健的靠近,白雪宁心跳略微加快,目光中似乎有着些许期待,有生以来她也是第一次有这样让她不解的感觉。

随着龙健的缓步走来,她已经可以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此时眼中除了些许期待还有着少许紧张。

终于,在南溪的搀扶下,龙健终于来到了白雪宁的身旁。

然后停顿了片刻,白雪宁的目光没有一刻不在龙健身上。

突然,白雪宁的目光中尽是晶莹,再没了之前的期待和紧张,有的只是模糊的泪水和无尽的失望。

龙健并没有多看白雪宁一眼,只是停顿片刻后便在南溪的搀扶下缓缓向前离去。

此时白雪宁的脑海中浮现出见到龙健后的一幕幕,五味杂陈。

内心中有着些许对决斗输了不甘,有着被少年羞辱时的气愤,

有着自己对那少年有所期待时的自嘲,有着看到龙健活着时的喜悦,

也有听到少年那句再无相欠时的悲痛。

她不懂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难受,面容上已然再没有了原先的高傲,剩下的只有让人心生怜惜的失落和悲伤。

这一战后,虽然白家颜面有失,却也如愿以偿的退了婚,

只是那个少年却在白雪宁的心上留下了挥之不去的烙印,那个决绝的背影注定此生难忘。

就在龙健一行人回南府的途中,花非花出现了。

他本也是认为龙健是个废物,并不打算在龙健身上花费太多心思。

而且在他得知龙健的决斗对手时,他也早把龙健当成了个死人。

毕竟当时在他眼里,龙健心脉受损,根本受不了那种程度的战斗。

但当他得知龙健和白雪宁竟然能打的不相上下时,他便坐不住了,因为龙健是龙潜的孙子。

对于龙健战斗中的表现,他唯一能给出的解释便是静园洞府。

毕竟他也是知道这信息中的一个,这怎么能不让他感到眼红。

所以他必须探个究竟,这样的好处他怎么甘心留给南宏一人。

南宏看到一脸殷勤的花非花深感厌恶,可还是要顾忌面子,便抱拳道:“不知花兄前来所为何事?”

花非花也恭恭敬敬的还礼道:“南兄客气了,算起来南兄比我略长几岁,称呼花弟便可,称我为花兄断不敢当。”

南宏则心中暗道:“这个伪君子,必定是看到如今健儿有如此实力,对静园洞府的事起了好奇心,这事断然不能把健儿牵扯进来。”

花非花看到南宏并没有搭话,便又殷勤道:“想当年,我等与龙潜大哥也算是出生入死。

多年来,大哥留下的唯一血脉一直是南宏大哥在照料,小弟自觉愧对大哥。

今日得知龙健贤孙身受重伤,变相将贤孙接到花府好好调养。”

龙峰则犹豫道:“这......”

花非花见搭话人是龙峰,更是声泪俱下道:“这便是大哥的唯一子嗣峰儿吧。我真是对不起大哥,对不起峰儿你啊,这些年让你们受苦了。”

随即一把拉住龙峰手道:“走,峰儿,我们现在就回花府。今晚我要大摆筵席,

为峰儿和健儿接风洗尘,南宏大哥也请随我们一同前去。今天定要喝他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