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迷途知返
白云飞恍恍惚惚出来,双腿犹如灌铅一般,每迈出一步,都甚感沉重。
快到驿馆时,被一人轻轻拉了一下,回头见卫子健,则又是心慌乱跳:“卫将军,你怎么在这里?”
“我想问你,你怎么在这里?”卫子健也很诧异。
他原本盯着了一名大乾男子,谁知环境不熟悉,才跟出了两条街道,那人便不见了踪影。
“李辛乙水土不服,我出来跟他抓点草药回去,还是早点回去了,免得赵先生着急。”白云飞强作镇定。
“白兄辛苦了,是该回去好好休息一番。”卫子健并没有多想,便大步往前走去。
白云飞心乱如麻,头痛欲裂,这下一步该这么办呢?
回到驿馆,赵文远见白云飞脸色不对,急忙上前询问:“云飞,你可能也是水土不服,不如先歇息,老夫去为你们煎药。”
白云飞想到赵文远多年来的教诲,心如刀绞,终于跪在地上:“学生不是人,罪该万死,请先生治罪。”
“你这何意?”赵文远惊讶不已。
白云飞也不再顾忌是否会身败名裂,便将事情前前后后讲述了一遍。
赵文远捶胸顿足,指着白云飞鼻子尖骂道:“畜生,你怎么能够做如此龌龊之事?”
李辛乙却从**爬下来,跪在地上:“先生,学生以为现在不是你生气的时候,难得白云飞迷途知返,
为今之计,便是让卫将军赶紧去那处府宅,将李望乾等人抓一个现行才是正事。”
“也罢,卫将军,只得再辛苦你一趟了。”赵文远强忍愤怒,小声道。
卫子健看着白云飞,剑眉倒竖:“白兄,你还跪着干什么,还不起来带路,想让那几人跑了不成?”
白云飞急忙爬起来,对着赵文远施礼:“先生,学生去了。”
“去吧,你能够及时回头,老夫也甚感欣慰,人无完人,金无赤足,从今后你更要处处小心才是。”
赵文远其实心有余悸,如果白云飞不言明此事,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甚至大乾江山南大门不保。
大乾,北疆。
杨奇所领大军,再往前百余里,便是大乾北边凉山。
凉山延绵数百里,一条大河绕山盘旋,故而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
由于天气渐暖,近来又是雨水泛滥,河水暴涨,北凉军驻扎凉山以北,虽然是虎视眈眈,却并不敢贸然进兵。
杨奇在距离凉山五十余里的地方扎下了营寨,大军安营扎寨之后,便已经是向晚时分。
杨奇升帐,召集千夫长以上将领商议行军进展,此次大军长途跋涉,历经五个州郡,耗时一个多月。
参军张孔林拱手而出,手里拿着一本册子:“大将军,这是小臣在行军途中记下的,请大将军过目。”
杨奇命其呈上,简单看了几眼,便合拢放在了帅案上:“张参军,难得你记得如此仔细,本将军为你再记一功。”
“大将军,此乃小臣本该做的事情,何来功劳,小臣以为,大军临近凉山,更应该及时与驻军统帅会师,
一来可以鼓舞边关将士士气,二来传达了圣上抗击北凉之决心,对三军有振奋作用。”张孔林并不贪功,而是提出了此番建议。
“张参军此言甚善,本将军会慎重考虑,不过如今刚刚扎下营寨,且让将士们暂住一宿,明日再去了。”
杨奇面带微笑,颔首应答。
副帅李明德上前,拱手道:“大将军,你体恤将士,末将也是深表感激,虽然大军已然到此,
但仍然有许多军士因为水土不服而患上痢疾等症,幸亏公主之前有所预料,若不然后果会更为严重。”
身为三军副帅,李明德并不能只做到报喜不报忧。
“这也正是本大将军的忧虑之处,所以才让大军在此暂时驻扎,待将士们适应水土之后,再行进几十里。”
杨奇并非不晓实情,只不过为了稳定军心,强作镇定罢了。
“众将听令,即日起,大家打起精神,不击退北凉大军,我等誓不返朝。”
众将慌忙站起,齐声答道。
“末将等谨听大将军之令,勇往直前,效忠大乾……”
升帐完毕,杨奇退回寝帐休息,林清雪正在鼓捣什么,杨奇在背后将林清雪抱住,轻声问道。
“殿妃,你又在做什么,为夫今日终于能够睡一个安稳觉了。”
“别闹,妾身这是专门为你熬制的汤药,北凉气候多变,昼暖夜寒,妾身担心你身体吃不消。”
林清雪扭着身子,浑身痒痒,杨奇的手,总爱乱动,越不该放的地方,他越爱放。
“为夫身体结实,不需要那个,有你为夫就足够了。”杨奇伏在林清雪耳边,幽幽吹着暖风。
“不行的,你是三军统帅,身体是最重要的,妾身吩咐了小美,让她给你准备了夜宵,人无夜食不肥,
马无夜草不壮,你该好好补补。”林清雪被杨奇抱着,便感觉浑身娇软无力,说话都是娇喘吁吁。
“为夫不是说了,有你便足够了,不需要进补。”杨奇坏笑。
“妾身又不是补药,怎么能够进补?”林清雪放下汤药碗,略感无奈。
“都道是秀色可餐,殿妃你美若天仙,胜过天下任何补药,为夫得到你,是上天赐予最好的礼物。”
杨奇动了情,说着绵绵情话。
林清雪如同傻了一般,僵硬在了杨奇的怀里:“殿下,色字头上一把刀,妾身是担心你的身体。”
“食色性也,你才是为夫最好的补品。”杨奇抱起了林清雪,便往寝帐大床走去。
这一路而来,均在行军途中,杨奇纵有想法,均被林清雪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因此杨奇心如烈火。
林清雪也不再扭扭捏捏,任凭杨奇的一双大手胡来。
二人在寝帐的大**,享受**,胜过神仙眷侣。
夜渐渐地深了,杨奇也着实累了,抱着林清雪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林清雪却是睁大了眼睛,久久难以入眠,她记挂着几千里之外的南疆,父王在南疆驻守,可否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