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入宫!

紧接着,

那裂纹越来越大,就好像是即将破壳的鸡蛋。

就在剑气眼看就要将苏让给扎成刺猬的前一息。

“嘭!”

这先前道痴所布下的无穷剑阵就在火浪的冲击下直接化为了齑粉,连带着那六杆小旗也被焚烧的只剩下些许残渣灰烬。

重新回归。

呼哈!

呼哈!

苏让大口喘息着这有些微微寒凉的空气,心中带着一丝惊魂不定的感受。

看来。

这神宫不是这么好闯的。

倘若不是前面五年来,自己和楚霓裳习得那名为《帝书》的功法,在玄者境便能以自身血脉之力将那炎剑唤出的话,自己此番便已是死了,不,在苏家那一次就死了!

至于为何想到用炎剑来破阵。

皆因想起了曾经楚霓裳说过,此剑对阵法和邪祟有着天生的克制。

以前没机会用,如今一用果真名不虚传。

收回炎剑,镇定心绪。

苏让这才正式打量起这悬浮于虚空之上的山巅的真容来。

自己站立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平台。

目测下来面积比自己到过的有百户人家的磐石镇还要大。

当然。

除了远处平台中心矗立着一座蛰伏在黑暗中的大殿轮廓之外,这里可以说是毫无半点生活气息可言,甚至连生机都不曾有!

苏让笃定。

那朦胧的巨大暗影,便就是秋意寒口中的神宫了。

随着一点点小心翼翼的靠近,整个宫殿的模样也尽收眼底。

苏让心绪忍不住赞叹起来。

只见那堪比太荒城城墙高度的宫殿通体透着古色,庄严肃穆的感觉让人不自觉地有些局促。

那殿门两边有两根粗壮的盘龙游凤柱。

睥睨天下的傲然模样,栩栩如生。

殿门是开着的。

不过只是开了一条仅能同时容纳一人进出的缝隙。

透过缝隙。

里面便是一片漆黑。

仿佛那不是什么人人艳羡的宝地,而是静静等待着死灵前来的幽冥炼狱!

长枪挑灯。

缓缓探进那缝隙之中。

在发现这微弱的火光实在是不能照耀出太多的景象后,苏让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毕竟。

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

踏入大门的刹那。

便像是步入到了另一方天地,颇有一种走进了水中的感受。

但不是行动不便,也不是呼吸不畅。

而是玄力微微受阻,总有一种拖泥带水的滞后感;而那六识也是无法探出太多,倒不如真听真看真感受来的方便。

走了几步。

苏让微惊。

黑暗之中。

淡淡烛火照耀之下的光滑地面反射出熠熠的光辉。

他自问从小虽是分家之人,但也是见过不少金银的,可像脚下这般豪横的用金砖铺地的场面,当真是头一回。

把烛火拿在手里,用枪尖戳了戳,发现这地面的坚硬程度有些过于骇人的时候,果断选择放弃。

大殿很大。

至少苏让是这么觉得的,看不清环境的情况下,真就好像没有尽头一般。

突然。

“咔!”

他整个人瞬间僵住。

因为此时自己所踩的一块金砖竟然有缓缓下沉的迹象,那声音便是从此而来。

闪身就要往回退。

但就在往后跳撞击在一道看不清摸不着的屏障上的时候,他才骇然发现自己似乎进入了一个圈套,或者说,是一个法阵!

忙不迭的一连换了另外三个方向,但依旧如此。

正焦急。

脚下有金光从层次不齐的金砖缝隙中投射而来。

还来不及多想。

整个人就有一种混沌的感觉加身,随即眼前便是一黑。

倘若有他人在此的话,定然会震惊万分。

因为前一刻还在大殿中的苏让,下一刻在那金光冒出的时候,竟然凭空消失了!

而且诡异的是。

从上方往下看,那冒出来的金光恰好拼凑出一个“死”字!

——————

漆黑的山洞。

一白一青两道身影慎之又慎的走着。

潮湿黏腻的空气让二人颇有些不适。

风不易看着道痴宋插秧试探性地问上一句:“宋兄,这么久了我们怎么还在这溶洞里?而且按照先前对这‘浮空岛’的推算,它可没这么大的体量。”

“你可以理解为,这神宫是小天域秘境中的一个秘境。”

“秘境中的秘境?”

“不错。”

宋插秧面色淡定:“所以也就预示着,这一趟没白来。”

“但……宋兄,我们当真走的是生门?”

“怎么?风兄是对我宋某人不信任?还是对我太一门的奇门遁甲不信任?”

风不易闻言一惊,想起此人可不是面上那般和善,赶忙声势就低了不少:“不敢不敢。”

“那便废话不多说,继续前进吧,我预感就快出去了。”

宋插秧迈步往前,风不易赶忙跟上。

终于。

在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之后。

转过一个拐角,一缕尚且还算清新的风扑面而来。

二人对视,大喜。

脚步也快上了不少。

只是这里似乎比刚刚还要潮湿上许多。

逼仄的洞穴里能时不时地听见钟乳石上有水滴滴落而下落在地面上的小水潭里的清脆声响。

好在有夜光石照明,二人才能顺利避开三三两两的水潭,倒也不至于被湿了鞋。

但。

一滴水滴恰好就从钟乳石上滴落在了风不易的右肩。

本来这并不稀奇。

但诡异的是,那水滴竟像是黏在了那里似的,在风不易如此大幅度的动作下竟然没有半分滑落的痕迹。

当然。

这也的确不稀奇,毕竟谁会在意一个水滴?

只不过,不到三息的时间,那水滴竟然像是活了过来一般,动了!

那哪里是什么水滴?

分明是一个如同水滴般透明的小虫!

小虫咕涌着身体,一点一点爬动起来。

路过肩头。

爬上衣领。

朝着脖颈便滚落下去,随后竟然照着那血肉便钻了进去。

“哎呦。”

风不易直觉的微微一疼,大手一拍,但是却什么都没有,手指摩挲那先前有痛感的肌肤所在,还是依旧什么也没有,甚至连一点点破损都不存在。

宋插秧见状回眸:“怎么了?”

“没什么,估计是太紧张肩颈有些不适。”

“等出去了,休息片刻。”

“不用,寻宝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