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与小柒的契约
叶凡听到老酋长的话，心里一惊，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献出自己的身体……
难道还要给驴借种？
“不是。”老酋长仿佛听见了叶凡的心声。
“这次不是借种，是拿出身体的一部分，与特制的药水混合，让野兽吃掉，它便会听命与你，这是一种祖传的契约。”
说罢老酋长便指了指自己的双脚。
叶凡低头看去，发现老酋长两只脚各自少了一根小脚趾。
“一根给了猛犸象，另一根给了这头驴。”
叶凡倒吸一口凉气，原来这个驯化技能是这么来的。
“你考虑一下用身体的哪个部分吧，我来制作药水。”
“脚指甲行不行？”
“不行，必须是血肉之体。”
叶凡狠狠瞪了野驴一眼。
“我老了，既然你让部落学会了种地造屋，我也该将这个驯化的技能教给整个部落了，这样你们就可以组建一支驴队，几日内就可以找到丹。”
叶凡听了老酋长的话，不禁感叹老爷子的远见卓识，这驴队要是成了，恐怕是人类史上的第一支骑兵队。
唯一差别只是骑的不是马。
“我把小柒留给你了，还有药水，你尽快和柒完成契约，明日就和队伍出发吧。”
老酋长留下了野驴和药水，艾便扶着他往山洞那边走去。
屋门前只剩下叶凡和野驴面面相觑。
“小柒，我不过就是要骑一下你而已，不至于吃我的血肉吧？”
叶凡抚摸着野驴的后背，希望能和它商量一下。
小柒似乎通人性一般，使劲儿摇了摇头，还朝叶凡吐了一口口水。
叶凡怒上心头，呵斥道：“好好和你商量你不肯，那就别怪我了。”
随即抽出一把骨刀，拉着小柒就往屋内走去。
据说当天夜里部落的人都听见了一声野驴的惨叫，惨叫声似乎就是从叶凡的屋内传来的。
第二天上午，那些连夜完成契约的勇士骑着野驴，都在祭坛前等待着首领的检阅。
每个勇士的脚趾或者手指都残缺不堪。
叶凡迟迟没有出现，老酋长以为他睡过了头，便让人去催促。
结果族人在叶凡的屋外发现了一滩动物的鲜血，还有新鲜的骨头和兽皮。
并且一阵阵肉香味从窗户里飘出。
族人将骨骼和毛皮细看之下，发现居然是野驴的残骸。
“首领杀了小柒？”
“而且似乎吃了它。”
“我闻到了熟驴肉的味道。”
众人议论纷纷之时，叶凡忽然推门而出。
他的身后，还跟着艾，以及小柒。
叶凡没和大家过多解释，拿起行李，牵着小柒来到了祭坛前的空地。
众人见那小柒，此时完全没了大小姐般的傲气。
只见它浑身发抖，身上驮着大包行李，胆怯地跟在叶凡身后。
“孩子，你和小柒完成契约了吗？”老酋长问叶凡道。
叶凡嘿嘿一笑，跳到了小柒的背上，得意地说道：“老爷子，你看，小柒现在多听话。”
老酋长欣慰地点了点头：“很好，快快带领你的骑队，去找回丹吧。”
叶凡清点人数，一共四十多个骑着驴的勇士，手持弓箭长矛，腰挂竹筒炸药，整装待发。
艾不顾有孕在身，执意也要加入队伍。
由也顾不上修养，坚持要在队伍前面带路。
他献祭出了左手的小拇指，与一只野驴达成了契约。
叶凡让艾也骑上小柒，坐在自己身后。
叶凡看到由缺失的指头，忍不住好奇问道：“由，你为什么不用脚趾呢？”
由回答道：“我不想影响我奔跑的速度，脚趾对我更重要。”
由边说边上下打量着叶凡。
停顿了一会儿，由也忍不住问叶凡：“你又献祭了身上哪个部位？”
叶凡哈哈大笑道：“人类可是高级生物，和这些畜生有什么契约可言，我只不过当着小柒的面宰了一只野驴而已。”
由不可思议地看着叶凡。
“是真的，晚上叶凡当着小柒的面做了一锅驴肉汤，然后它就变得异常听话了。”艾在叶凡身后补充道。
由闻听此言差点从驴背上摔下。
驯化后的野驴不亚于现代的战马，这些体型壮硕，耐力惊人的野驴能载人日行三百里，翻山越岭也是不在话下。
队伍驴不停蹄行了五日，叶凡估计着也走出了一个跨省的距离。
终于翻过群山，地势渐缓，队伍走到了一处水源丰富的丘陵之地，也停了下来休息。
身后青山如黛，层层叠叠，前路迷雾漫漫，草木摇曳。
叶凡检查了一下队伍的情况，有两个人生病，一个人不小心摔伤，随身携带的肉干和野果也都基本吃完了。
叶凡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此地的植物已经与几日前见到的明显不同。
由趴在地上闻了闻，对众人说道：“应该快到神秘部落的地界了！”
叶凡问道：“你留下了记号？”
由摇摇头说道：“我闻到了死去同伴的味道。”
叶凡说道：“既然敌人就在眼前，大家休整一下，不然行军后马上战斗我们会气力不足，这些驴也都累坏了。”
众人在一处低矮的山包上安营扎寨，一面生火警戒，一面安排人外出狩猎。
时近黄昏，勇士们寻觅了半天，也只抓到了几只野兔和山鸡。
原始社会的狩猎并非想象的那么容易，没有成群的猎物等在那里被箭射，需要一定的运气和机会，这也是叶凡未雨绸缪发展农耕的原因。
但是偌大个丘陵地界，只有那么几只野兔山鸡，也着实说不过去，叶凡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众人也是饿坏了，来不及多想，就把兔子和山鸡处理了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族人按照惯例把烤好的第一只鸡给了首领夫妇。
“从早上到现在，你们是不是都没听到鸟叫声？”叶凡边吃边问道。
众人想了想，都齐齐点着头。
“大型的食草动物也没见到，这些兔子野鸡也是睡觉时被捉到的。”一个勇士说道。
“睡觉的时候？”
“是的，它们一动不动趴在地上，像是昏迷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