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屋内的奇异声响
“这第二份工作，在三楼养生馆，也是做一休一，10小时制，服务对象是这里的VIP客户，服务内容就是给客人按摩，两份工作底薪一样，都是七千，不同的是前者工作场所是开放式的，后者比较私密，当然，后者由于不推销酒水，所以就没这方面提成拿了，至于小费，那完全就看你的个人魅力了……”
就当我还在幻象着什么的时候，女老板已经口若悬河地把第二份工作都介绍完了，说话的语速明显快了许多，还时不时地掏出手机看了几眼。
“底薪七千！？”
或许是她一口气输出了太多信息，又或许是对于现在我而言，唯有钱能打动我，我直接抓住了重点。
“是的，这是底薪，如果你想赚大钱，可以选择挑战第一份工作，酒水除去进价，利润是四六分成，卖得多，拿得多；至于第二份工作，虽然没酒水提成，不过来我这里的都是金主，只要你服务到家，小费也不会少了你。若不是我这刚走了两个伙计，这份好差事也轮不到你。就这样，给你三分钟时间考虑。”
女老板这一番话已经彻底把我从胡思乱想中剥离了出来，谁让当下的我已经完全没有了用下半身思考的资格了呢，底薪七千，还能做一休一，这样的工作去哪里找。要知道，当初我通过朋友介绍的那份干了仅仅一个月的工作，一个月累死累活也才三千块。
至于是选择第一份还是第二份工作，经过她这样一介绍，我自然更加青睐于第二份工作，一来，工作场所比较隐秘，虽然我在这偌大的海城也没有朋友，不过对于这种需要露脸的工作多少有所忌讳。二来，我的酒量的确还算可以，不过真要豁出去仰仗喝酒生计，也不是我所期望的，来这里的哪个是”凡人“，别到时候酒卖了一半，自己先原地躺倒了。
”老板，我选第二份工作。“我深怕老板反悔，也没做过多犹豫，赶紧答应了下来，毕竟这份薪水对于此时穷得就剩裤衩的我的确太具有吸引力了。
”很好，爽快。明天来我这里报道。你现在可以走了。“
我爽快，面前的妖艳女人却是比我更爽快，我看见这女人又一次抬手看了眼手机，然后更是干脆地下了逐客令。
虽然这一切看起来也并没有什么不合理之处，不过我分明感觉到这个先前对我还动手动脚的妖媚女老板，当下似乎有赶我走的意思。
可以我现在的身份，哪儿有什么资格去揣测人家的心思，毕竟人家可是这家会所的老板，分分钟成千上万的生意，哪里有空在我这种人身上多浪费时间。
“等等……你是什么血型？”
就当我准备乖巧地转身关门离开的时候，屋内的女老板突然冒出了一个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这面试有问年龄，问学历，问工作经验的，夸张一点，问个生肖，星座，看看是否和老板处得来，那也成，问题是这问血型算哪门子意思。
“我是O型……”
虽然我当下是满脸问号，心里直犯嘀咕，不过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行，你走吧。”
女老板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冲我挥了挥手。
我尴尬地冲着她挤出了一个笑容，然后倒退一步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那扇白色木门。
沿着昏暗的楼梯，下到了底楼，想到今天总算顺利找到了工作，我不禁心情舒畅起来，掏出手机准备就近找个餐馆好好犒劳自己一番。
虽然这工作听起来有些不体面，不过对于当下的我而言，已然是雪中送炭了，还有啥好挑三拣四的。
我哼着小调，刚低下头倒腾手机，结果就差点和一个男人撞个满怀。
抬头扫了一眼，只见一个身穿黑衣黑裤，戴着黑框眼镜和鸭舌帽的男人快步从我面前走过，脚步勤快，似乎都赶上用跑的了，也完全没在意刚才和我差点来了个同性相拥。只是特意压低了帽檐，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刚才我下来的楼梯走了过去。
心情不错的我也没把这小插曲放在心上，可是当我再次低头，点亮了手机，看见无数条秃顶房东老头发来的消息后，先前的好心情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奶奶的，人死哪儿去了，还敢拒接老子电话，臭小子！今夜十二点，再交不出房租钱，就给我滚蛋！！！”
看着这最后一条消息，我不禁摸着额头深深地叹了口气，这才想起，我还是身背欠债的主，想起刚才竟然还想着去犒劳自己，我都不禁为自己感到羞愧了。
可瞅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当下已然过了夜里九点了，还有三个小时就到了这该死的老头的最后通牒时间了，这会儿让我去哪里凑钱去？
我皱着眉头，一遍又一遍地翻动着我手机上的联系人名单，这能借钱的人本来就没几个，这该借的也都借了。问题是，以那秃顶房东老头的脾气，还真做的出来把我扔到大街上的事情来。
抬头望着星空，我站在漆黑的夜里苦思冥想了半天，脑海里却是神不知鬼不觉地蹦出了一个人来—女老板。
虽然我和女老板认识才不到半个小时，不过这一来我现在已经算是她半个员工了，二来，貌似这女人对我的印象还不错，想起刚才这女人对我吐气如兰的情景来，我不禁下半身又有了些许反应……若是我厚着脸皮去预支半个月的工钱，这貌似也不是完全没希望的事情。
或许我现在真是到了病急乱投医的境界，当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转过身就再次走进了那金碧辉煌的会所大楼。
直到又一次站在了那扇白色木门前，我的步伐才放慢了些许。
此时的我又不由得再次忐忑了起来，若是如此贸然地提出这种要求会不会被那女人鄙视，毕竟哪儿有员工半天班都没上，就想着问老板要钱的。不过想着自己有可能今晚就要露宿街头了，我还是鼓足勇气抬起了右手，准备敲门。比起被人连人带铺盖扔到大街上去，被人鄙视对于当下的我而言，已经算不上什么丢人的事情了。
可就当我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那扇木门时，我似乎隐约听到了屋内传来了一些声响……
由于屋外环境过于嘈杂，我听得不是十分真切，我甚至认为是不是因为杵在这嘈杂的环境中太久了，让我产生了幻听。
我像做贼似的左右打量了一番，确定四处都没人后，大着胆子把右脸又向前凑了凑。
直到我几乎把整张右脸脸颊完全贴到了门板上，我这才可以确定，我没有听错，这一声声好似尖叫又带着些许娇喘的声音正是来自于门内。
并且聚精会神聆听后的我，当下已经听得相当清楚了。
这似乎是男人的沉吟声，同时传入我耳朵内的还有那一声声清脆刺耳的皮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