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向自己开导
“什么玩意儿就到我脑子里乱晃？”
或许与前世大环境有关。
陈羽天生对神没什么敬畏之心。
再加上光污染下的赛博感。
让他总有种对方随时会亮血条的错觉。
不信归不信。
适当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大鱼入水，溅起的水花清洗了整个世界。
纷乱色彩沉淀，视野逐渐清晰。
一阵电流过后，陈羽发现他夺回了身体的操纵权。
好奇的左右打量着四周。
眼前的一切都真实无比，只有脑门传来的沉重感提醒他这是虚幻世界。
向前走两步，发现正处于一座悬崖边上。
碎石跌入深不见底的崖下，久久无音。
四周云雾缭绕，鹰鸣鹤唳。冷风迎面，百草伏低。
刚刚大鱼也并非跃入大海，而是云海。
尽管知道眼前一切均假。
但看到美景时，心情总归是好的。
陈羽仰躺在草地上，想象着与此景融为一体。
当云气压低到胸口时，他仿佛真的感受到了以天为被的清爽感。
就是…胸口怎么沉甸甸的？有点喘不上气...
下意识睁开一条眼缝。
却看到胸口上，不知何时坐来一只肥母鸡。
整个屁股遮盖了视线，看不到全貌。
从后面看去，肥翘翘像个圆球。
接着变作椭圆…
未知母鸡：啄、啄、啄！
“嘶~这沙雕，往哪啄呢？！”
陈羽吃痛站起，迅速出手擒住乱扇的翅膀。
“咯咯哒！”
肥母鸡反应过后，惊恐地一个劲扑扇挣扎。
力道不小，险些没抓稳被它飞走。
“去你的！”
松手一丢，跟着一脚直踹母鸡翘翘。
“咯咯哒！！”
母鸡睁开脂肪堆积起的眼缝，露出满是惊恐的小眼神。
它竭力的扇动翅膀，掀飞一串鸡毛碎屑。
但因为陈羽过于愤怒，踢的那脚力度格外大。
无法抵挡的被抛向悬崖。
陈羽皱眉撩起衣服，露出小腹肚脐附近被啄出血印子的伤痕。
“要不是搁幻觉境里，非炖了不可。”
被打扰后，陈羽也没有观景的性质。
之前问系统时，被建议最好不要学习相关法门。
陈羽记在心中。
之所以还进来尝试，是为了了解修行法的本质。
可就目前而言，除了一开始变换的色彩带给他种种神秘感外，再无更多的感觉。
又停留了一阵，毫无变化。
转身准备离开，去看看其他景象时。
从身后悬崖处响起一阵窸窣杂音。
回首看去，看到一只熟悉的手掌巴在悬崖边沿，正奋力向上发力攀登。
随着向上攀爬，逐一露出手臂，发顶，面颊…
那面颊陈羽无比熟悉。
正是他的相貌。
“嗯？身外身？”
打定主意看对方是什么妖魔鬼怪。
便不做干涉，任由其爬上崖边。
那个与他一模一样的东西爬上后，拄着膝盖连连喘息。
二者相貌完全一致，气质却截然不同。
后者给陈羽的第一感觉，是一开始见到的鹿与鲸那般神圣感。
除此之外…还有股不可忽视的沙雕气息。
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完美融合在一切，形成一种错乱感。
当‘陈羽’怒气冲冲抬起头时，这种感觉达到了极致。
抬起头，扬起脸。
同样是一副精于算计的贵公子相貌，却鼓着腮帮子。
脸颊还因生气染上一抹拖红色，挥舞着双拳连连抗议。
“.…..”
陈羽从来没想过，他的脸能显得如此智障。
尴尬根本没眼看。
忍不住踏步向前，蓄力一记直拳前冲。
“咯？”
才刚爬上悬崖边的‘陈羽’一脸问号。
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捶了下去。
陈羽擦着手，一脸嫌弃的啐了一口。
“晦气，导师给的玩意儿这么搞人心态的？”
他只当作这是导师的恶趣味。
从杜蔷薇屡次表现出的态度判断，他极大可能是被整了。
还没调整好思绪。
一阵羽翼扇动声由下逼近。
“还来？”
“来来来，我倒要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陈羽被气笑了。
活动着手腕下身一沉，摆好了爆发的姿势。
悬崖下‘陈羽’再次升起。
只是这次，他上衣炸开，通体沐浴在圣洁光辉之中。
背后展开三对巨大羽翼，光羽不时落下，背负一转光轮。
无尽的赞美声环身吟唱，凝若实质。
他...不，应该称为‘祂’。
眉宇微垂，慈悲忧伤。
一双绽放圣光的神目中满是对世间种种的悲悯。
祂遥遥向陈羽伸出手，仿佛要救他逃脱苦海。
陈羽神色一动，目露动摇。
耳边响起无数的赞词，在歌颂祂的伟大。
同样是一副相貌，祂却如此神圣。
就连身为本体的陈羽也感到羞愧与崇拜。
忍不住一步一步向前…
见此，神·‘陈羽’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糟糕的本质顿时流露。
可下一刻，神色又化为惊悚。
一只结实有力的手腕直直向祂抓来。
慌乱中振动几下羽翼，却来不及升高。
就被抓上脚踝硬拖向地面。
刚要出手抵挡，就被一顿老拳嘭嘭伺候。
“用我的脸还这么一副表情？”
“恶心谁呢？”
“衣服会不会好好穿？整什么玩意儿流里流气的！”
陈羽坐压在祂身上，举拳就是一阵乱砸。
时不时还要骂上两句。
身下敢反抗就给上两记大逼兜打破防御。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在外界需要顾忌人设，所以有所收敛。
但在幻境里，他还能被欺负咯？
打到兴头上，陈羽当即低喝一声。
上衣‘刺啦’一声碎成布条滑落。
露出透明如玉石般的肌肉纹理。
一顿毫无章法的老拳如雨滴般打来。
‘陈羽’根本反抗不得。
祂心中有苦说不出啊！
明明只是对这个让祂感到亲切的人类好奇，想开几个小玩笑。
话还没说一句。上来就是一脚！
想了想可能是吓到了对方。
就幻化成对方能接受的相貌。
结果又被乱捶一顿。
越想越委屈。
忍不住嘴巴一嘟，哭出声来。
“嘤嘤嘤…”
“嗯？？？你还敢羞辱我？！”
陈羽本来都打累，准备休息会。
被对方这突如其来的一手恶心的不行。
试问，
一个人用着你的脸，捏着夹子音哭不说，还强装出小鹿般湿漉漉的大眼睛，委屈巴巴的望向你。
你会怎么做？
A，导他马的！都自家兄弟客气啥？
B，一记庐山升龙霸接压路机滚脸，再疯狂连着选A的人一同欧拉！
陈羽默默选了B-plus升级版。
一套连招后再将对方团成球，一脚踢到悬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