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怎么会有人真的是锦鲤
锦黎,这个名字还挺吉利。
王江闯拿手往身上擦了擦,“我叫王江闯。”
秦锦黎点头,“我知道你,你在基地可有名了。”
有名?他才来这里第一天。
难道是因为他们都知道他救世主的身份了?
“低调,都是虚名。”
秦锦黎似懂非懂地朝他笑了笑,王江闯的脸红得像个熟烂的柿子。
他接触的女孩子不多,秦锦黎长得可爱,笑的时候两颊有两个小梨涡,王江闯邀请她一块吃饭。
“不了,我有约了。”
秦锦黎端着餐盘直奔靠在窗边坐着沉思的男人。
王江闯少男的心被碾得稀碎,那个不是刚才的长发男吗?他们难道是一对吗?
“我们也去吃饭吧,趁着晚课前我帮你预习一下。”
王江闯一股脑地往嘴里塞东西,狼吞虎咽,相比之下,卫杰青慢条斯理地细嚼慢咽。
“卫哥,我想问你就是那个长头发的男的叫什么?”
卫杰青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过去,“你说华无言?他是我的同事,也是渡厄研究所的副所长。”
华无言看着确实有几分高深莫测的样子,只是每次对视,王江闯都莫名感觉有些不爽。
“他是斗鸡眼吗?怎么老是睨着眼睛盯人。”
王江闯音量不算大,当他说完这句话,华无言端着餐盘竟然离开了食堂,还特意走过来,这次他看清楚了。
对方确确实实白了他一眼。
“你!”
卫杰青按住他,无可奈何地解释:“华无言的五感超乎常人,尤其是听力。”
王江闯恍然大悟,敢情自己的碎碎念都被他听到了。
怪不得他一进来就看自己不顺眼。
晚课时间,王江闯吃得有几分撑,抑制着打嗝的冲动。
穿着长袍的男人走了进来,花白胡子年纪看着不小。
跟他遇见的那个御剑飞行的家伙穿得极为相似,只不过他的袍子是玄青色的。
而坐在教室里的学生大概有二十余人。
秦锦黎跟华无言早就坐在这里,冷姗在打铃前一刻踩点进来。
教室里有一个座位始终空着。
林先汉让他们拿出《早晚功德经》开始晚课。
学生们都自觉地拿了出来,王江闯摸了摸半天抽屉,他瞥了一眼卫杰青翻页的部分。
才读了一会,林先汉就让他们全部交上来。
“我今天要测验之前布置的内容,老规矩不合格的人给我抄写一百遍。”
不会吧!怎么一来就考试啊?
王江闯自诩自己就不是读书的材料,要不然也不可能连个高中文凭都混不上。
他一鼓作气举手,林先汉注意到了他的动静。
“王同学,有什么问题?”
王江闯响亮地回答:“老师,我不会!”
同学们都憋着笑,第一次见到不会还这么理直气壮的人。
林先汉不悦地抖抖胡子,“都没有写,怎么知道不会?”
“因为我没学过!”
他老实交代自己水平有限,林先汉没见过这种上来就打退堂鼓的学生。
他走到王江闯面前,“你会多少就写多少,别打扰其他同学。”
王江闯看着发下来的考卷,一筹莫展。
提交的时候,他心如死灰,已经能够想象自己得到一个大大的光头。
旁边的秦锦黎交得也很慢,考试的时候还咬笔头,他比她快半分钟交卷。王江闯主动凑过去问她:“诶,你也不会做吗?”
“嗯,我记忆力很差。”
那他就放心了,好歹他不是唯一垫底的。
林先汉当堂批改完作业,成绩一目了然。
他宣布了三个满分,“卫杰青,华无言……”
王江闯猜应该是冷姗,那天她除厄的时候念的咒语好像就是这本书的考题。
“秦锦黎。”
“什么!”
王江闯惊愕不已,秦锦黎刚才不是说她不会吗?
“傻子。”华无言回过头来嘲讽他。
“你说谁呢!”
他捋起袖子,就要跟华无言理论。
林先汉呵斥他坐下,“王同学,考得这么差就不要大声喧哗了!”
王江闯被罚了两百遍抄写,明天早课必须交上去。
人都快走光了,他还在教室里忿忿不平,那么可爱的女孩子也会骗人。
秦锦黎主动过去跟他道歉:“我没骗你,我真不会那些题目,都是瞎蒙的。”
王江闯觉得她是在炫耀,他没好气道:“原来学霸说的不会都是耍我们学渣的。”
“不是的……”秦锦黎还想解释,华无言背着包从她身旁过去,她就只能跟上去。
卫杰青安慰王江闯不要气馁,冷姗明明走出去了,又返回来。
“其实秦锦黎没有骗你,她是锦鲤体质,选择题瞎蒙的都会对。”
王江闯整个人趴在桌子上,这群人都是什么逆天体质。
一个千里眼顺风耳,一个锦鲤体质,还有一个会御剑飞行。
只有他平平无奇,却还要担当拯救世界的重任吗?
他回去以后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王江闯轻声呼唤卫杰青:“卫哥,我问你,你是不是也是什么能人异士?你的技能是什么?”
卫杰青把眼镜摘下,“我没有什么技能。”
“你骗人,你都是所长了,照理来说不应该是最厉害的吗?”
王江闯闹着他要他给自己变一个法术之类的展示一下。
卫杰青哭笑不得,因为他真的不会什么。
“那天念咒除厄的招式你再给我比划两下,我瞧着就很厉害。”
卫杰青只好把灯打开,拿起墙上挂着的桃木剑,穿着睡衣给他舞了一遍。
舞完,这好像跟王江闯想象的不太一样,怎么有点干巴?
还有点中二病的尴尬。
“其实等你熟悉了,这些咒语你也能用。”
王江闯喜出望外,他坐了起来。“真的?那我也可以像你跟冷姗那样咻咻三下五除二就灭了厄运,像那个飞起来的人一样御剑飞行吗?”
他叽叽喳喳地问了一夜,卫杰青耐心地为他解答着所有疑惑,直到王江闯筋疲力尽地睡去。
那本摆在桌子上的《早晚功课经》摊开得很平整。
王江闯已然遗忘了自己被罚抄两百遍的事情。
第二天的早课,他又被罚了两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