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诬陷

晚膳时太监阿福不在。

“春花,给公子倒杯酒,他辛苦了。”上官太后吩咐道。阿福这个眼线不在时,她活泼多了。

春花拿来一只精致的瓶子,一只陶瓷杯子,给陈浩满上了一杯。

“哀家身子还不甚好,就不能陪你喝了。”上官太后歉意地道,眼睛有神地望着他。

“好,我就喝一杯。”陈浩化身刘病已后,对酒的兴趣挺大的,这段时间几起几落,东躲西藏的,是该喝杯酒放松放松一下自己了。

这酒入口很顺,微微有些辣口,度数约莫相当于现代的四十度左右的低度白酒。

晚膳后,上官太后叫陈浩去她寝宫,说是要将那盘棋复盘。

宫女们给屋内点上了油灯,摆上了棋盘,上官太后笑吟吟地坐下来。

陈浩拿出之前抄上的棋谱,递给上官太后,两人你一步,我一步,进行复盘。

上官太后心情不错,笑嘻嘻的,时不时和他争辩几句,说这步不对,应当是这步。陈浩拿出证据,证明这步确实是下在这里。上官太后将身子朝他挤过来,臻首探头使劲瞧了半天,终于笑道:“是这步,是这步!”

笑得花枝乱颤,没有一点太后的威仪了,恢复了一个少女的本来面目。

陈浩心里暗想,若自己顺利地按历史走向,被霍光推举为帝的话,说不定到时这个上官太后会对自己有所帮助。

复盘到了他之前想悔棋的那步,上官太后笑着道:“就让你悔这步,你重新下!”

“好。”陈浩想都没想,拈出一粒白子,将自己的两块棋连成一片。

上官太后下出一步,也将自己的断点给补上了,下罢,抬头笑望着他。

灯光下,上官太后脸上泛着红晕,衣裳半露,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陈浩突然心神一**。

他连忙收回眼神,看向棋盘,内心却一只兔子似的乱撞,一股热气从胸膛直到小腹,双腿也禁不住抖动起来,呼吸也变得有点急促。脸上也有些发烫,头有些许昏眩。

“你怎么了?”上官太后察觉他的异样,伸出手抚在他的额头上,她的手柔软滑腻,温暖如玉。

“不,不,我没事。“陈浩推开她的手,落下了一子。

双方连下数子后,陈浩越发觉得身体燥热,浑身出汗,脸色潮红,他不由得解开了衣裳的领子,敞开宽阔的胸膛。突然发现上官太后正盯着自己,赶紧重新系上。

然而,身体越来越热,热得受不了了,体内一股莫名的躁动,就像之前和许平君共浴时一模一样的身体反应。

他即使坐着,这反应也十分明显。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只好将身子往前探到棋盘上,假装看着棋盘作思索状。但是身体却很诚实,心思完全不在下棋上,克制不住地将眼去觑上官太后。她不知什么时候将外衣裳从肩部滑落下来了,掉落在臀部后的座榻上,身上只穿着一件无袖的抹胸亵衣,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少女媚态。

陈浩鼻子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味,又瞧见她雪白如玉的肌肤,鼻血都要流出来了,哪还有半点心思下棋。

再也受不了,再在太后寝宫呆一刻,就要犯错。

那就莫说被推举为帝了,直接诛九族。

想到这里,陈浩克制内心的欲望,挣扎着站了起来,向太后说了一声:“太后,我人不舒服,先回去歇息……咱们接着下!”

他弯着腰,捂着肚子,不等上官太后起身,就一溜烟走了。

回到卧室,陈浩急忙脱去外衣裳,还是躁热无比,索性将亵衣也脱了去,脱得精光光的,身上这才凉快了些,但内心的躁动并没有减少。那个地方的反应到了极致,十分不雅地……

陈浩尴尬无比地想,今天这是怎么了?上官太后确实是一个美少女,但是许平君也不差,两人各有千秋,难分上下。

难不成因为她是九五至尊的太后,自己才生出了邪念,他拍了拍自己的脸,将自己打醒一点,醒醒吧,胆敢冒犯太后,一定会死得很惨的!

胡思乱想的,隐隐听到远方传来鼓楼的钟声,宫内极其安静。仿佛悄无一人。只有卧榻旁边的那盏油灯发出轻微的“叭叭”声。

又过了一会,陈浩吹灭了灯,躺下睡着了。内心这股躁火使得他难以入睡,辗转反侧着,翻来覆去,慢慢才睡着。

睡梦里,梦到了自己回到了掖庭自家庭院,梦到了许平君,她一见到他就扑到了他怀里,两人紧紧拥抱着,真正是久别胜新婚,两人相拥着回室内尽情缠绵几番过后,陈浩神清气爽,方才那股燥热之气一扫而光,拥着怀中这个滑不溜秋的身子,满意地砸着嘴。

突然室外传来脚步声,卧室门被人推开了。

“谁?”陈浩惊醒,猛然想起自己不是在长乐宫么?

那,这怀中的女人是谁呢?

难道是做梦?

可是怀里分明有一个香喷喷的女人,正缠绕拥着自己。

灯光突然亮起,太监阿福和宫女春花一人手举一座灯盏,高举着将狭窄的卧室内照得通明。

两人中间站着一个身材颀才的长袍男子,在油灯的映照下,他英俊的脸庞显得有些鬼魅,一双阴险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原来是霍禹!

他身后还站着一个着甲衣的年轻将军,手持佩剑,正是白天见过的长乐宫禁卫军统领霍山。

“好你个大胆的刘病已,你竟敢挟持太后!你挟持太后做甚么了!太后呢?”霍禹大步闯了进来,对着他喝道。

太后?陈浩莫名其妙,低头看了一眼拥在被子里的怀中女子。

糟了,一头直泻到肩头的乌黑秀发,雪白丰腴的肌肤,精致漂亮的面容,双眼似闭微闭,不正是上官太后么?

她怎么到自己的怀里来了呢?正躺在他怀中。更要命的是,她的两只手居然还紧紧地抱紧了他,一点都不松手,似睡非睡,一脸满足的神态,口里居然还喃喃自语,说着“郎君、哀家”。

她的两件亵衣,正胡乱地丢在被头上。被灯光照见得分明。

“好你个刘病已!”霍禹见状,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陈浩,“你居然敢挟持太后,行非礼之事,你简直是色胆包天,丧尽天良!”

“这是误会,误会!”陈浩如五雷轰顶,翻身抓上自己的衣裳,赶紧穿上,急忙解释,“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太后到我**来了呢?”

“这肯定是误会,我在卧室睡得好好的,怎么太后……到我的**来了呢?”

“我非礼太后,这怎么可能呢?就算借我一百个胆也敢啊!”

陈浩急急地解释着。

霍禹唤宫女春花:“你,说说怎么回事?”

“是。”春花手里举着灯上前半步,朝霍禹低头鞠了一个躬后,直起身来,道:“晚上我侍候太后就寝以后,就在太后旁边的卧室歇息。没多久,听到太后惊叫了一声,就再没声响了。”

“我觉得奇怪。就穿衣起身去看。发现太后不在榻上。”

“我急死了,就走出太后的寝宫,经过……经过公子的卧室时,听到里面有响声……”

春花说着又低下了头。

“说下去。”霍禹皱眉。

“是。”春花抬起头,继续道,“我听到室内有争执的声音,公子声音说什么‘别动,最好乖乖听我的……不然,不然你有性命之虞’,太后说‘你好大胆,竟然敢把我挟持到你卧室来,敢对我不敬,快放开我’,接着听到太后叫了一声,就没声了。后来……后来,就听到……”说到这里,春花满脸通红,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