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胡姬正真的目的

孙越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乔家的客房。此时此刻,孙越只觉得头痛欲裂,仿佛有无数小锤子在砸着他的脑袋。他揉了揉太阳穴,努力回忆着昨晚的情形。

……然而后面的事情完全不记得了。

“孙公子来了。”

“我们的诗魁来了。”

当孙越进入秋水楼的一刻,酒楼响起一片喧哗之声。

众人目光看了过去,只见在几人的簇拥下,有一个身穿青衫的年轻人缓缓走来。他的步伐从容不迫,仿佛每一步都踩在众人的心弦上,引起一阵阵悸动。青衫上绣着精致的云纹,随风轻轻飘动,更添几分飘逸之气。

年轻人的面容清秀,眉宇间透着一股子英气,他的双眼如星辰般璀璨,目光深邃而锐利。他的出现,仿佛让整个场面都为之一静,众人的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缓了。

年轻人正是孙越。

今早秋水楼的管事的就叫人送来了请帖。

从昨天他去秋水楼,这个秋水楼楼主狐仙儿,胡姬就格外的关注他,看来只有前去酒楼相见,才能解开这一切的谜团。

孙越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淡然处之的上了秋水楼三楼,走进了胡姬的房间。

房间布置得典雅而精致,淡雅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给人一种宁静而温馨的感觉。孙越穿过廊道,挑起幔纱走了进去,目光落在窗边。

那是一道曼妙的身影,胡姬坐在窗边,手中捧着一本古籍,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映衬出她精致的五官和那份独特的韵味。

但一身白色素衣与昨天鲜艳的紫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同她现在的心境一般,平静而深沉。从后面看去,飘柔乌黑的秀发,被一根白色发带束起,让孙越有种孤独在为什么人吊唁的感觉。

孙越走到胡姬面前,微笑着说:“胡楼主,今日拜出请帖,请我到此有和要事相商。”

胡姬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恢复平静,她微笑着回应:“孙公子这不是说笑了,邀请公子前来是为了履行昨日的头彩,能与孙公子这等大有才华的人独处实乃妾身荣幸。”

孙越听罢,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说道:“胡楼主就不怕我对你有非分之想。”

胡姬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笑得花枝乱颤,她那丰满的胸脯在笑声中跌宕起伏,仿佛波涛汹涌的大海,令人目不暇接。

胡姬良久才停下,拍拍胸口缓出一口气,对着孙越说道:“我胡姬向来知道你们这些臭男人喜欢的不过是我这风韵犹存的容貌,一但我人老珠黄就会像落叶般被遗弃。”

孙越面色微变,他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调戏会让胡姬如此反应。

孙越不屑的说道:“可别拿我和楼下的那些男人比,胡姬,你的容貌固然美丽,但我更欣赏的是你的才华和性格。你的智慧和坚韧,是我所见过的女子中最为独特的。”

胡姬冷笑一声,道:“哦?那么,若是我真的年老色衰,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对我吗?”

孙越沉默了片刻,然后认真地看着胡姬的眼睛,道:“虽然你的美貌确实让我心动不已,但让我更欣赏的是你心中的那份隐忍,你不仅拥有倾国倾城的容貌,更有胜过男子的勇气。”

胡姬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更多的是感动。她低下头,微微颤动的睫毛掩饰住了她眼角的泪意。她身为一个女子,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里,能够得到这样的赞美和认可,她心中既惊又喜。

她轻轻地抬起头,声音有些颤抖:“孙将军,我……”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此刻的心情,那些久藏在心底的自卑和不安在此刻似乎都被孙越那真挚的目光所融化。

孙越看到胡姬的反应,心中明白他已经触动了这位佳人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他微笑着打断了胡姬的话,温柔地说:“胡姬,你不必说什么,我都明白。你的勇气和智慧,是我所见过的女子中最为难得的。我相信,无论面对怎样的困难和挑战,你都能够坚韧不拔地走下去。”

胡姬眼眸微凝,开口说道:“孙将军的为人果然不负妾身的选择。”

“哦!我有什么值得让这名满天下的秋水楼楼主为其选择,不如说出来让我听听,好解在下心中的疑惑。”

孙越好奇地询问。

“孙将军应该听说了妾身的身世了吧。”

孙越不明其意,点点头说道:“秋水诗会时隐隐听到过一些,这又与胡姑娘选择我又有什么关系......”

说着说着,孙越也发现不对劲,震惊得合不拢嘴,指指着胡姬说道:“你......你该不会......”

看着胡姬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笑着点点头,回应孙越的想法。

孙越这才确定自己刚进来时对胡姬今日的装扮感觉没有错。

“你是在祭奠亡夫?”

胡姬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直径的走到她摆放亡夫王氏牌位的暗阁处,推开暗阁,孙越一目了然的看到香案上摆放着的牌位,香炉上还有几缕未燃尽的香烟在袅袅上升。香烟在昏暗的烛火下摇曳,似乎带着一种莫名的哀愁和坚韧。

胡姬轻轻地拿起牌位,手指轻轻地抚摸着牌位上镌刻着亡夫的名字,仿佛在触摸着过去的记忆。她的眼神深邃而遥远,仿佛穿越了时间的长河,回到了那个她与王氏共度的岁月。

“你知道吗,相公是我这一生最爱的人。”胡姬的声音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悲伤,但又充满了坚定和力量,“他走后,我每日为他上香,希望他能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安好。”她轻轻抚摸着案几上那张已经泛黄的肖像,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可是他的弟弟却一心想将我入纳妾室,我可是他的嫂嫂,他屡屡暗语相逼于我,要不是此前我丈夫与这皖城县令多少有点交情,王氏不敢明抢民女,可如今王氏成了这皖城的县令,现在我依然无法再幸免于难。”

孙越恍然大悟,看着令人怜惜的胡姬,孙越淡淡开口:“要是我和那王氏一样也是看中的只是你这副皮囊,你又该如何选择?”

胡姬回头看向孙越,颦蹙,缓缓地才说出一个字。

“死。”

是的只有一死才能保住她的贞洁,才能告慰对地下的亡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