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们被包围了
“华元山?你问这作甚?”吕二哥醉醺醺地望着他。
“没什么,就有些私人恩怨,而且平安可能也在那边。”
夜幽潭回答。
“这样啊......”
吕二哥思索了一二,随即道:“我这边也只有小道消息,说是华元山在十年前不知为何突然搬迁,好像是搬到了秋山城里面。”
“那吕二哥知道秋山城在何处吗?”夜幽潭又问。
“这个我并不知晓,不过你可以到荷安县里去打听打听。”
......
天色渐晚,夜幽潭不想再拖延时间,在和吕二哥道完别后就独自一人踏上官道。
今天气已至大暑,即便阳光完全消失不见周围的温度还是能让人走几步便浸湿衣襟。
夜幽潭还没有筑基,一身连起八层的修为所蕴含的灵力还不足以让他豪横到时刻维持身体周围温度那班地步。
荷安县在平安坊的东边,相距百余公里,对于古人而言得用上一天的时间才能赶到。
夜幽潭在官道走着走着,额头渐渐的就生出了汗水。
毕竟还算凡人,终究是会感到累的。
月挂树梢有小风吹着倒也能时而舒服一会儿。
又走了一会儿路,在前方拐角的位置多出了一间茶舍,茶舍里头的灯还亮着,看样子店家尚未歇息。
“有点渴了。”
夜幽潭无奈摇头,快步走上前敲门。
叩叩叩。
“店家在睡吗?”
“还没有。”
开门的是黑发中掺杂着白发的男人,男人头上绑着布一副干活老练的样子。
见到门口的是位容貌俊秀气度不凡,一副书生气的年轻人,男人先是一怔而后道:“先生是来喝茶?”
夜幽潭伸手摸了摸后腰,发现装钱的布袋忘了拿,继而对上男人的目光尴尬一笑,问道:“店家,夜某可否讨杯茶水喝?”
“嘿,喝茶不要钱。”男人咧嘴笑道。
同时侧身让出位置,将他往里面请。
夜幽潭跟着男人进入茶舍落座,很快桌子上便多了一盏冒着热气的茶。
夜幽潭喝了一杯,咂咂嘴赞叹一声:“好茶。”
男人听罢连忙摆手,“害,就是些普通的茶叶算不上什么好茶。”
夜幽潭却道:“能在关键时刻解渴的茶便是好茶。”
男人将挂在墙边的油灯取下来放在桌上,随后便到柜子后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唠叨个不停。
“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好整这些没用的,还净爱赶夜路......教书先生就更不能这样了...”
夜幽潭听后微微摇头。
想来男人是将他当成了教书的先生了。
一盏茶喝完,夜幽潭也不渴了,起身对着男人拱手道谢:“多谢店家免费的茶水,等夜某完事之后定然会回来感谢。”
男人憨厚地笑了几声,挠了挠头说道:“不求感谢,只求个顺心而已,我儿子也是个读书的,你们这些读书人啊本来生活就够苦的,若是给路上得了病那还怎么整。”
见对方要走,他又接着道:“如今天色已晚,先生要不在茶舍里头歇息一晚再走?”
夜幽潭本想拒绝的,但见男人紧张搓手的样子又改口道:“天色确实太晚,又有店家邀请,夜某若再拒绝那就有些不是了。”
“嘿嘿,那成,我去二楼给你收拾一下。”男人咧出一抹微笑,连忙上到二楼收拾起房间来。
也是,想到一位教书先生在茶舍喝茶还留宿一晚,对外说也算倍儿有面了。
男人收拾很快,他直接将自己儿子的房间给腾出来了。
夜幽潭走进屋内,整间屋子不大,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木桌。
**被子叠得整齐,看样子还是新换上的。
“没想到这也能欠下一点人情出来。”
夜幽潭无奈叹一口气,脱掉皂靴后盘腿坐在**,开始吸收龙纹玉佩中的能量。
一夜匆匆而过,天刚放亮夜幽潭便踏上前往荷安县的路程,不过走时他的手中却多了一个油纸袋,里面装的是男人给他做的饼。
临行时,经过从对方口中打探得知,荷安县有个姓贾的大商,其中秋山城中一些产业便和他们有关系。
此行有了眉目,夜幽潭的心情也跟着好上许多,拆开油皮纸拿出一块饼,咬上一口。
饼烧得外酥里嫩,表皮酥脆内部柔软,香味十足。
“不错的手艺。”
夜幽潭几口便把两个手掌大的饼给吃完了。
又穿过一片密林,官道上马车的印子也变多了起来。
一阵咕噜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转身看去,便见一个装饰华丽的马车从后面跑来。
在路过他时,马车却突然停在。
一侧的帘布被拉开,露出一张青年的脸。
“先生可是赶路去荷安县?”
那人问道。
夜幽潭微微摇头:“只是途经荷安县。”
“那正巧,在下正好是要去荷安县,先生若是不嫌弃可以跟在下共挤一辆马车。”
“夜某出行并未带钱,恐支付不了搭载的马车钱。”
青年听后连忙摆手道:“不要钱的,说出来不怕先生笑话,我是看先生气度不凡故而作出邀请。”
夜幽潭还想拒绝,但耐不住青年一直邀请,索性便答应了。
这一路路途虽不算遥远,但他毕竟是用的走路,终究没有马车的速度快。
进入马车后,夜幽潭才看到,原来车里并不止青年一个人,还有另外两个锦衣少年郎,不过那两人看他的目光似有些不善。
出于礼貌,夜幽潭对着二人礼貌地点头。
“我说贾兄,你别什么人都往车上带啊。”其中一人轻哼一声开口道。
邀请夜幽潭上马车的青年姓贾名不才,也是这辆马车的主人。
“李兄慎言。”贾不才微微蹙眉,随后又对着夜幽潭道一句歉:“先生莫要介意,我这位朋友向来心直口快口无遮蔽。”
“无碍。”
夜幽潭微微摇头:“夜某坐你的马车本来就占了便宜。”
贾不才似乎没这么觉得,他看向李兄,说道:“李兄,还不快道歉!”
名为李兄的黄衣青年偏过头去,嘟囔着道了句“对不起”后,这个小插曲才算过去。
官道虽然平坦但终究是土路,马车行驶中不免有左右摇晃。
突然,马车停着了,车内四人往前一趴,坐在边上的李兄更是跌下座位趴在模板上。
他揉着屁股骂骂咧咧的爬起来:“这马夫怎么搞的,贾兄等回去你一定要把他给辞了。”
贾不才揉着额头,眼里也有些不满。
毕竟走得好端端的,突然一停,幸好车里人多可以互相抓着些,不然指定要跌出车棚。
李兄骂骂咧咧地拉开门帘,破口的话还未到嘴边就咽下去了,他整个人也僵住了。
贾不才感到有些不对劲,他伸手拽了拽李兄的衣角,问道:“李兄,发生何事?”
李兄僵硬地转身,结巴道:“我,我们,好像被,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