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就藩漠北

徐朗一死,军械司则如愿以偿地落在了裴云逸和二公主的手上。

平定北荒之乱迫在眉睫,裴云逸与二公主则立即赶赴漠北抗击北荒,军械司也随之一同迁往了漠北。

长长的车队一路北上,声势浩浩****。

漠北地域严寒,凛冽的寒风吹在脸上如刀片一般。

历经十数日,裴云逸一行人等才算是赶到了漠北城。

漠北城下,城门对外敞开。

守城之将士与城外两侧排开,提前在城门外展开了迎接二公主进城的架势。

当车架靠近了城门之外随之停下,马车之外传来一人浑厚的嗓音。

“征北大元帅裴守元,恭迎二公主入城!”

一名身材高大魁梧的将领一身盔甲在身,手提八棱金瓜双锤,一只便达百斤之重。

面容刚毅,肤色暗沉,尤其是那川字眉,不怒自威倍有气场。

放下手中双锤,单膝叩拜在地,其身后众将领齐刷刷的一同下马跪迎。

其迎接二公主入主漠北城,其场面极为隆重。

听马车外面传进来的声音,此时在马车外恭迎二公主车驾的,正是裴云逸的生父,霜华的公公。

霜华撩开了身前的那道帘子,率先走下了马车,双手搀扶着臂肘两端,将面前的裴守元搀扶而起。

“裴元帅勿要多礼,还请众将士都起来吧!”

裴守元拾起双锤站立起,看着后方排了很长的车队,不禁让裴守元当场一愣。

那长长的车队,如同一场大搬家,看这眼前的架势在京都一直养尊处优的二公主是不打算走了。

而此时裴云逸也随之走下了马车,一同走到了霜华的身边来,看着眼前的那位高大威猛的父亲,立即上前问候道:“爹,你在这漠北城可好啊?”

当看到裴云逸也从马车上走下来,顿时让裴寿元一脸的震惊。

难以想象,裴云逸竟然会和南梁的二公主同乘一辆车驾。

“你这皮小子怎么也跟来了?你不好好的留在京都,是谁准许你跑到这里来的?”

“是不是你这次又偷跑出来的?难道你不清楚,你是绝对不能离开京都半步的么!”裴守元的神色紧张,严声厉色的连续质问。

他裴守元统领二十万裴家军驻守漠北,朝廷本就对那二十万裴家军不放心,裴云逸留在京都本身就是做质子的。

质子离开了京都,这裴守元的心底怎能不紧张,稍有不慎他们裴家就是万劫不复。

况且朝中的奸佞多如牛毛,稍微被抓到一点儿把柄,那都将是无穷尽的大麻烦。

如今裴云逸已经与二公主霜华完成了大婚,朝中势力的格局也随之出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爹,什么叫偷跑出来的?这次我是陪着二公主一同到北荒就藩来的!”

“就藩?二公主此行不是替朝廷巡视漠北来的么?”裴寿元微微一愣,与他此前接到飞鸽传书来的消息是完全不一致。

此次赶赴漠北抗击北荒入侵南下,朝廷对外本就是秘而不宣,这驻守在漠北的裴守元自然是被蒙在鼓里。

只有等裴云逸和霜华两人到了,裴守元才会知道实情。

“裴元帅,我刚刚与裴驸马完成了大婚,所以被派往了漠北就藩!”

“同裴元帅一起,抗击北荒此次对南梁的进犯!”

“我以与裴驸马在母皇面前立下重誓,不彻底平定北荒之乱,绝不还朝!”

“裴驸马?难不成这小子已经与二公主您……”裴寿元双目圆瞪,一时间才逐渐的缓过神来。

裴云逸见到自己的父亲是如此的神情,是忍不住的发牢骚道。

“爹,你在这漠北消息也太不灵通了!”

“京都那边的事情,你是一点儿也没听说啊,现在的二公主殿下,已经是您的儿媳妇了!”

彻底缓过神来的裴守元瞬间面色一喜,没想到裴云逸这家伙真是咸鱼翻身了。

从一个留在京都当中的质子,摇身一变竟成了这南梁的二驸马爷了。

有了和二公主的这层关系,那么他们裴家在南梁皇室当中便不会再受到猜忌了。

裴寿元与裴云逸两父子之间,开始一阵眼神上的交流。

“哈哈……”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裴守元一阵放声大笑,没想到本是如履薄冰的裴家人,如今终于在朝中走通了道路。

“快快入城,快快入城吧!”裴守元抬手一挥,立刻让身后的众将士散开,让出了入城的道路。

裴守元走在入城车队之前,在最前方指引着道路。

入城之时,裴守元的神情瞬间变得严肃,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

得知裴云逸成了南梁的驸马爷,一时心底高兴的过了头,忽略掉了一个细节。

“云逸,爹方才听你和二公主说,你们此行到漠北就藩是要平定北荒之乱?”

“难不成,朝廷那里已经下定决心要与北荒一战了么?”

那些北荒人经常在漠北边疆进行集结,经常编造各种缘由进行挑衅。

在这漠北,驻守在这漠北之地的裴家军,经常与那些北荒人发生一些冲突,但从未使冲突扩大。

毕竟没有朝廷下达反击北荒进犯的圣旨,驻守在此地的裴家军只能是不断选择隐忍。

面对南梁朝廷的软弱,这二十万裴家军在那些北荒人的身上是受尽了窝囊气。

一旦对北荒展开一定程度的反击,那便是违抗圣旨,裴家军就从未抬起过头来。

裴云逸从他爹脸上的这副神情看得出来。

他裴守元身为这南梁的征北大元帅,是心心念念的要与北荒一战,为二十万裴家军一雪前耻。

裴云逸为此也难得严肃一回:“爹,你没有听错!”

“咱们裴家军这次确实要与他们北荒有所一战了!”

“不过南梁朝廷所下的决心,也仅仅只是下了一半!”

裴守元一脸狐疑,对裴云逸方才所言是似懂非懂:“只下了一半的决心?到底是何意思?”

裴云逸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为眼下的南梁可谓是失望至极。

实在想不懂,在这个世界当中怎么还会有如此没有骨气的王朝。

“爹,所谓这南梁朝廷所下的这一半的决心,皆因与北荒展开的这一战,他们对此没有多大的信心!”

“既怕与北荒发生一场不可逆转的大战,又怕北荒大举南下进犯,导致战乱蔓延至内地!”

“所以朝廷现在的意思就是,让咱们裴家军一边与北荒交战,朝廷一边设法继续与北荒求和!”

“总之此次与北荒一战,只能算是我们裴家军与北荒展开的个人冲突!不能代表现在的南梁朝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