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和亲

“你十皇叔萧连云自幼文采斐然、聪颖无双,在夺嫡之战中一直默默辅佐陛下,如今也在内阁之中为陛下筹谋,他一定是察觉到了北境战事已平,我大赟军队大败契丹,威震女真,北境部落此时此刻尽皆心生畏惧,眼下只等今年秋收屯粮后便可征兵,明年开春就要对西夏用兵了。”

“北境与我大赟素有恩怨,如今契丹部落短期内元气大伤,陛下新收复的失地也需要安稳几年不能再起战事,所以对西夏用兵之前一定会稳住女真,这稳住最好的方式之一就是和亲。”说到这里青荷公主再笨也反应了过来,满目惊恐。

“长湖郡主是你十皇叔唯一的女儿,他怎么会害长湖,叶安心虽是叶家儿郎却先天痴笨,无论是智力还是身材都与家猪无异,只有嫁给他陛下才不会起疑心,也会同意。嫁给叶安心后,就不用去女真和亲了,叶家的面子陛下也不得不给。”

青荷公主是见过几次叶安心对此人极其厌恶,有些不解道:“母后,我宁愿去和亲也不想嫁给那只笨猪。”

皇后对自己这最小的女儿还是怜爱更多,耐心给她解释道:“你这点就不如你六妹灵凰了,她自己一个人就通过这些蛛丝马迹推断出你父皇想法的,也是第一个下场和长湖夺婿的人。我告诉你如果你六妹是男儿身,那么未来的天子极有可能是她,有勇有谋、当断则断。”

“我告诉你为何不能嫁去女真,因为当今的斜坞单于太老了,他的身体这些年早就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你如果嫁给一个将死之人,后半辈子守活寡都算好的,但女真部有子继父妃的习俗,如果嫁去没几年,就会被下一任单于继承,如果期间内部在发生什么权利动**,就会再次改嫁。”

“一百年前我大赟的一位公主嫁过去,曾有一女侍六夫的荒唐之事,后来居然要嫁给一位孙子辈的人,实在是不堪受辱最后选择自缢身亡,你现在还觉得嫁给叶安心是一件坏事嘛?”

听到继妃一事,青荷公主脑海一片空白,她不敢想象母后说的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该如何?若真是如此叶安心倒也算得上是不错的选择了。

萧悦莲弱弱地问道:“母后你不能劝劝父皇不要选我吗,我舍不得离开母后。”

梁皇后摸了摸自己女儿的脸颊:“圣心难测,而且你父皇最忌讳他人揣度圣意,我与陛下同床共枕多年,只知他有宏图之志,但平日里的心思是半点都猜不透,不然长湖和灵凰为什么下手那么快,你以为是在抢宝贝嘛,只不过是叶安心痴傻,更容易操控而已。”

“而且大婚之后,你只要拿捏住他的心性,再随意赐给他几个美婢便可,你日后一样在这盛京中活得自在,不,你会活得更自在。”有叶府这棵大树在,我儿未来无忧矣。

萧悦莲忽然喜上眉梢,开心笑了起来,母后说得对自己拿捏这么一个痴笨之人不是轻松,等日后太子哥哥继位,自己再跟他和离也好。

梁皇后当然猜得到自己这个女儿在想什么,你哥哥若真能继位更加不会让你和离,他还需要仰仗叶家征战沙场、镇守边疆呢,这个傻女儿可真好骗,只要不远嫁塞外就好。

梁皇后郑重地告诉萧悦莲:“不过最近京中传言叶安心上次坠马后,性情大变不再暴戾乖张,待人温和有礼,对待下人和穷人更是体贴,你明日去逐鹿书院听课,见了他无比收起你那傲娇的小性子,你聪颖不比灵凰,美艳不及明仁,唯一能胜出的就是你这智商了,蠢就是你最大的优势。”

萧悦莲有些气鼓鼓地看着说自己笨的母后,心想哪有母亲这么说自己女儿的,多给自己讲讲自己这不是也懂了吗。

梁皇后看着她的样子大笑道:“安心,安心,太精明的人嫁给叶安心,你觉得你父皇能安心嘛?其实我觉得你这个样子正合适叶安心,你不用装模作样只需和平日里一样,不过要记得收起性子,待人做事谦和即可。”

“诗歌文章也罢,家国政事也好,叶安心是不懂的,恰好你也一窍不通,这就是天作之合啊,你就找他玩就行,玩各种东西,让他和你在一起感受到快乐就可以了。”

“他不是爱吃嘛,你就随身带点吃食糕点,再请他吃点有特色的美食,帮他当成你最好的玩伴就好了。”居然要自己手把手教女儿怎么追男人,自己这个小女儿是真够笨的。

梁皇后一生共诞下两女一子,帮陛下将后宫治理得井井有条,自然是手段非凡,长公主和太子都是由她所出,二人皆被她教育得极为出色,就到四公主这里是真的束手无策,她是真的笨,不过笨点好,如今陛下喜欢她不就是因为她笨嘛。

梁皇后怎么也不会想到,此刻的叶安心已经不是前些日子的叶安心了,无论是梁皇后、叶贵妃乃至十王爷都按照之前的看法看待叶安心,这些手段对待之前的叶安心可是百试百灵,但如今今非昔比。

不仅是青荷公主,灵凰公主、明仁公主以及长湖郡主都在积极筹划着明日的学院之行,按照之前的习惯几位公主是不会去逐鹿书院听课的,但是这夺婿之战的男主明日会去书院,若是让盛京子弟们知道这个消息定然泣不成声。

宋煜文正在他父亲的书房内翻阅着历年税收账册,让宋尚书满怀欣慰,看来这孩子还是得揍啊,要么都说玉不琢不成器呢,看着宋煜文逐本逐册的翻阅研读,而且都是从总账目开始的,让宋尚书十分满意,这小子还行知道从大局入手。

此刻远在卫国公府的叶安心结束了今天的梳洗,才服用了四天丹药,整个人就瘦了将近三成,此刻他正在**费力的伸展,做着一些奇怪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