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后宫不该出现这玩意,怕擦枪走火!

许是被看的尴尬了,灵淑有些羞恼地抱起他的脑袋,扔到枕头上。

两轮浑圆柔软的明月再次盖到礼珩的脸上。

这该死么肥美……

灵书双腿轻轻发力,整个人便灵活地跳下床边,伸手弹平褶皱的衣裙,拍了拍挺翘的臀儿。

背对着礼珩,声音支支吾吾的:“你……能下床吗?”

礼珩有些臊得慌,连声道:“能能能,早就不疼了。”

说实话,他只是身体力量透支,伤势倒不算重。

在霁月宫这种灵气充沛的地方,只要没死没残废,静养两三天便可痊愈。

她轻轻转身,便如花丛中的仙蝶翩翩起舞,柔声道:“娘娘要见你……一会起床便去淑怡阁庭……啊!你别掀开被子!”

灵淑连忙捂住双眼,踉踉跄跄跑了出去。

两条腿被当成枕头枕了半宿,都麻了。

这姑娘怎么了?

礼珩满脸不解。

好像从午时,灵淑第一次见到自己开始,状态就一直很不对劲!

就像是那种,受了欺负正委屈、不情不愿却又不得不从的小女子模样。还跟个自来熟似的,一直试着与他拉进关系。

这并不像这个世界普通女人矜持的作风……

有些猜不透这女人的心思……

他掀开被子,猛然惊觉。

卧槽!光的!

礼珩连忙将手伸下去,松了口气:还在还在。

一想又觉得不对!

自己的衣服被人脱了,那脱衣服的人肯定知道他没有净身。

这要是将他告发,传到高层耳中,岂不是得来个强行拆卸?!

此时的屋中,除了他还有三人,皆躺在炕上睡觉:田福、阿吉、小福贵。

小福贵气色确实好了很多,面色泛起红润,不再如午时那一副死尸模样,呼吸细长均匀。

睡在自己旁边的是田福,这个壮得像牛犊子一样的男人睡得并不香甜,眉头紧皱,脸上布满细汗,一边打着洪亮的鼻鼾一边口齿不清:“呼噜~~哎哟疼……呼噜~~哎呦疼……”

礼珩微微起身,看到睡在更里面的阿吉的侧脸,鼻梁高挺,面皮白细。

口中也含糊不清:“福哥救我……珩哥救我……呼噜~~”

不得不说这小子长的挺俊俏的,也就比自己差了一丁点!

十六岁,在这个世界已经可以娶亲了,可惜是个太监。

若放在前世,一定可以到酒吧当压王……

两人睡的这么死,应该不是他们脱的。

礼珩决定先去白玉煣那里,于是坐起身穿衣服。

太监服是一件齐脚长袍,但下半身穿的也是裤子。

这是他五个月以来第二次脱穿衣服,还保留着前世习惯,站起来蹬裤腿。

就在礼珩光着身子站起来的一瞬间,另外两人含糊不清的梦话戛然而止!

两人竟同时被穿衣服的动静弄醒,而睁开的双眼不约而同地朝向动静源头看去。

好巧不巧,礼珩正面对他们两人站着!

烛光摇曳,炉火闪动,将三人已经僵住的身影投射到墙上。

但却也存在一个不和谐的、并且永远不该出现在这个地方的影子在晃动……

阿吉:“老天爷爷……”

田福:“亲娘嘞……”

礼珩小脸一白:“完犊子了……”

砰——

礼珩连忙就要提起裤子,但田福阿吉两人速度更快,向闪电一般冲过来,将他已经穿上的裤子又给扒了下来!

两人也不顾胳膊和肩膀上的伤了,大幅度动作使他们疼的龇牙咧嘴,但眼睛却是一下也不偏移,并且还越睁越大!

直勾勾地盯着那本属于他们、又不曾拥有的东西……

而礼珩,则被两人按到**,像是医学院被当课题躺讲台上的病人似的。

他急忙提住裤子,眼神慌张:“两位,咱们午时可说好的,以后就是一家人!而且刚还一起大战,同生共死,你们这是做什么?!”

阿吉霍然抬头,双眼亮晶晶:“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惊叹!难道珩哥你会移花接木之术?这是移牛接珩了吗?

我们十几个兄弟都还无后呢!你看得空了能不能……”

“阿吉!你这不是为难人吗!”

田福皱眉,议正言词道:“礼珩是受司礼监推荐,白娘娘亲定的贴身侍奉者,所以这自然也是娘娘的安排了!你个小孩子满脑袋都在想啥?”

“礼珩你放心,绝对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嗯……能告诉我用什么方法可以……”

礼珩顿时哭笑不得,从两人身下抽出身来,穿戴好衣冠,道:“就算是武者,也至少要采服境界才能断肢重生。何况我还不算真正的武者……待将来吧!我的暂时先保密。”

转头又说道:“这可是后宫,到处都是干柴,要是一下子多出十几把烈火,后果不堪设想……”

田福听出礼珩的意思,双目一亮道:“这个你放心!陛下醉心修道,但也勤于朝政,根本没踏足过后宫,就连太子也是朝臣们逼出来的。更何况是这无人问津的霁月宫?!就算着了大火也无妨。”

他将脸趴到礼珩耳朵边上,小声嘟囔道:“我听说啊,咱们那个内侍的封副统领,就和天晴书庭的礼娘娘有些暧昧……他急匆匆地结束历练赶回来,就是因为礼娘娘的娘家出了大变故,怕有人对她不利!

而且你看阿吉长这么好看,听说已经有好几个娘娘在想办法帮他还阳……”

“停!”礼珩听到了某个字眼,瞬间惊觉觉,“你说什么?礼娘娘?哪个‘礼’?”

在记忆里,礼家在十几年前确实有人进宫为妃,况且那时自己脑袋不清晰,年纪也太小,不记得是谁。

田福这一句“礼娘娘”倒是提醒他了。

当然田福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茫然道:“礼仪的礼啊,和你同姓,听说故乡是南榆郡的,你不是北离来的吗?不应该认识吧?!”

南榆郡的话,应该就是了……

礼珩大脑一时混乱,但还是及时装傻:“不认识,我贫民一个怎么可能认识娘娘呢!让司礼监推荐塞的钱还是我变卖家产得来的呢……”

吱呀——

一道高挑的身影快步走进来,手上端着托盘,盘中两碗汤药还冒着热气。见他们在说话,眼中霎时露出惊喜:“你们可算醒过来了,可把我们担心坏了,好端端为什么会跟人打架伤成这样?”

“六子,来的正好,你知道谁给我脱得衣服吗?”礼珩连忙向他招招手,问道。

“哦~当然是灵淑姐了!她手巧,给你们三人上药了!唉?你的脸怎么这般绯红?”

“没事……我只是从前未被女人看过身子,有些臊得慌……”礼珩勉强维持着风度,但心里早就疯批了:

被她看到了……

刚才听田福说自己被白娘娘选为贴身侍奉,还以为是在说笑。但如今灵淑知道了自己还是男人的秘密不告发,还让他去见白娘娘!

其中原因令他深思,稍后可能一不留神就会欲仙欲死……啊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这有啥的嘛。除了田福哥,我们和很多宫女都是自小入宫,小时候都在一起洗澡,也不觉得有什么。”

礼珩尴尬地笑两声,道:“白娘娘唤我,得赶紧赶去淑怡阁庭,走了……”

一出房间,笑容骤然消失,心中绝无半点轻松:光是大总管、监察司、仇家这几方势力就够他头疼了。现在看来,司礼监和这个白玉煣也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