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自己擦干净

从礼珩第一次训练、吃饭,并活下来后,老默就特别开心。

喝醉了酒逢人便嚷嚷,说礼珩是自己的福星,世上第一个活着吃完自己做的饭的人!

田福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又远离了豆腐几分。

这些事礼珩当然也知道。

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总不能真的不吃吧!

关键老默像是拿自己当做试验的小白鼠似的,每日净瞎胡琢磨做些稀奇古怪的菜。

就比如这一桌菜里,那道“豆浆火锅涮豆腐”,光听名字就知道老默有多大病了。

火锅中看似鲜嫩可口的豆腐块,被老默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做的奇硬无比。

如神铁利器般,任礼珩如何撕咬都不会损坏,只好囫囵吞下。

由于太过坚硬,无法消化,所以进去啥样,出来还啥样。

礼珩称这道菜为“明天见”或“狗见仇”。

宫中已经有好几条狗因为这事,被硌断了犬牙。

更不可思议的是,这道菜的原料,是以软嫩著称的蛋清豆腐,还极大的保持了原有豆腐的鲜香味!

礼珩在心中苦笑,想着将来有机会,一定要把老默送去地球函夏国。

有这技术去做防弹衣,国家能省一大笔钱。

“所以啊礼珩,你修炼不是一个人的事,你小小的身体内,被老默和封统领灌满了滚烫浓稠的爱意……”

田福一脸正儿八经,如此说道。

礼珩则是满脸生无可恋,坐回桌前位置上,白了他一眼。

一个太监讲这种虎狼之词,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忽的,田福又说道:“那个…下午,运使司的人来接小福贵,我们去送送吧。阿吉他心里一定不好受。”

礼珩夹筷子的动作止住,转了转眼珠问道:“今天吗?算算日子,也该接走了。”

自从小福贵天运者的身份大白天下后,无数能人异士纷纷向朝廷投状要贴身守护其成长。

结果自然是被驳回的。

天运者确实是三百年出一个,但需要觉醒后才能影响国运,而且他们身上因果太大,若不觉醒,反而很难得善终,甚至有夭折的风险。

像小福贵这样真正觉醒的天运者,近万年来也只有两个而已——当今皇帝、外姓王郭云!

陛下不必多说,传说中,是个在修行大时代来到之前便是顶尖修士的大能,俯视天下已超过五千年。

郭云,年长陛下三百岁,曾在与龙隐帝国的战争中,一人一戟轰碎敌方亿万修士,杀空了千万里海域,被称为“北邙屠戮王,夜黑杀尽人”。

成为螭舂皇朝有史以来第一位异性王,封号“北邙屠尽王”。

有这两位天运者前辈所创的光辉影响下,朝廷对小福贵的重视程度可想而知。

所以很早就决定,要将小福贵送入运使司,与郭王府一同教导、保护。

“好。”

礼珩若有所思地应答道。

田福也不再言语,三两口将剩下的食物扒进口中,急哄哄赶去内侍校场修炼了。

现在,太监们与内侍同吃同修炼,整日待在校场中。

有些耐人寻味的是,太监小院里所有的太监皆是白先生亲自挑选举荐进宫的,如今才修炼几天,各自的天赋便显露而出,现在已经有人能以蛮力搬千斤重物了!

这种天赋绝对可以媲美各个宗门、世家的顶级弟子。

而其他院的太监都多不是白先生举荐的,也没有令人意外的天赋,皆是平庸人。

谁也不知道知道白先生在打什么主意。

礼珩对此不感兴趣,继续着刚才的动作。

夹起一块豆腐送入口中,面目狰狞地咀嚼。

“礼珩——”

一道极轻极柔软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礼珩猛然一颤,将豆腐吐出来,多了豆腐块依旧很完整,只是边边角角多了几道浅浅的牙印儿。

他回头望去,发现门边露出了半个俏丽的脑袋,一对大眼睛来回打量,像是在找什么人。

“老默不在吗?”

灵淑小心翼翼地问道。

见礼珩冲她点头,这才放心进屋,手中艰难地拖着一个比她腰还粗两倍的大桶。

这种型号的桶,通常只有在建高楼、水坝这种大工程的工地上,煮饭婆给一大群做工者送饭才会用到的。

礼珩眼睛登时一亮。

“这是?”

“嘘……”

灵淑连忙跑过来,嘟着小嘴,小手捂在礼珩嘴巴上,一股说不出的清香沁入肺腑。

她小声说道:“昨日,我听田福说你不喜欢老默做的饭,所以今天特意给你做……带!是带,带了点昨天晚上的剩饭来。你别多想哦,本姑娘是怕你营养不良饿死了,连累娘娘和我……”

灵淑虽然口中这么说,但那几乎要与她齐腰高的木桶中却在阵阵冒热气。

礼珩在心里暗笑,分明是现做的。

小姑娘从未给男子做过东西吃,害羞才如此说的。

灵淑并没有注意礼珩满是坏笑的眼神,不知在纠结什么,连手都忘记从他嘴上拿开。

还在自顾自地说道:“我问过幽公公,他说吃只是修行辅助,给你稍微改善一下伙食没什么关系,只要别让老默知道,你偷偷吃掉它们就好……”

灵淑喋喋不休地絮叨着,可礼珩却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他的眸光中倒影着的,是灵淑圆润白皙的下巴红扑扑、肉乎乎的,在光影反衬下,有种精致到错乱时空的美。

此时,礼珩身上的阳气比吃豆腐、修行龙象拳时增长的还快。

他的鼻息下,满是女子身上好闻的淡淡幽香,这股香味比天底下任何名贵的花朵都要美丽,轻吸一口便深陷漪梦之中。

渐渐的,灵淑也察觉到气氛的不对。

粉嫩的手指间传来异样的触感。

她低下螓首不可思议地看到,礼珩竟然在一下一下撅嘴唇,在她的手上留下一线湿润滑腻!

“啊!”

手掌忽的触电般缩回去。

“礼珩你!”

“嗨嗨。”

礼珩满脸无所谓的坏笑,极像是调戏纯情少女成功后的浪**子,语气中满是得意:

“谁让你手一直不拿开的。你也知道,我并不是真的太监,这么个可人的美人儿在我面前,能忍住才不正常吧!”

说着便递出一块枕头巾,“自己把口水擦了吧!”

礼珩的语气极其轻挑,像极了前世里,渣男一身整洁地站在床边整理着领带说,扔来一卷纸道:“自己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