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这小子没少挣啊!屁股都肿了

这一夜,礼珩是痛苦着度过的。

他又做了半宿噩梦,而且是肉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

清晨是疼醒的,睁开双眼,最先感应到的是后腰下的剧烈疼痛,表皮几乎已经没知觉了,只有内里的一阵阵火辣。

礼珩伸手去摸,触碰的瞬间心里一惊。

隔着衣服都能摸出屁股大了一圈,裤子里鼓鼓囊囊,犹如塞了半个足球进去!

手感颇为软滑,五指肚就像是在触摸剥了硬壳的生鸡蛋,皮囊下面都成了液态似的晃**。

“嘶……疼疼疼!”

房间内的三人也都醒过来,看着在**挺尸、鬼哭狼嚎的礼珩,一阵沉默。

礼珩一夜未醒,昨夜梦中所听到的怒吼声,都是现实中存在的,但他却以为是心怀愧疚产生么幻觉。

“难不成,是我昨夜练功火候太足,急火攻腚,把屁股给憋肿了?”

“一定是这样!”

“噗呲——哎呦!”

肖绅客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又动到了肾上的伤口,猛地吃痛一声。

连忙跑出去,愣是将哭与笑同时呈现在同一副五官上!

由于害怕将伤口再憋流血,干脆用手捂着后腰靠在走廊上。

礼珩龇牙咧嘴忍着疼痛,身体依旧不敢动弹,只好偏过头看向屋内几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个……来个人扶我一把?唉?别走啊?封清蝉,封哥,赵哥,宋大爷!”

赵山河三人也跑出去,没人扶他。主要是怕忍不住笑!

“唉——”

礼珩轻叹一声,只得忍着剧痛下床,由于屁股肿的太大,短时间内换不了裤子。

他感觉就像挂了两个水袋子,随时可能爆掉,只能用双手捂着才能走路。

雨馨庭内,已经有不少人在忙活,清倌人的场子就是这样,每天晚上都想是彻夜狂欢的酒吧派对一样热闹,到了清晨人又纷纷散去。

飘香苑的大门内,出现很多各式形态的男男女女,有的心满意足满面红光,有的则是眼圈黑幽幽、捶背扶腰地出来。

后者通常是奋战了一整夜,才能达到如此效果。

几个年纪约摸十八九岁的清秀男子结伴而行,他们的穿戴很怪异,以粉、紫色薄纱为主,或是穿的束身装扮,柳腰细肢,腿长步履却极小,眉目上皆有妆容,没有半分男子的阳刚之气。

因为他们皆是男风馆的娈童,还是卖铺子的那种,平日里软弱娇作的他们,此刻却是一副气冲冲的模样,快步走向雨馨庭院。

当娈童给飘香苑整钱,不就为了换一个学艺的机会摆脱卖铺子的命?

可那个新来月桓,一分钱没赚过,就能白吃白喝享清福?

这种风月场所里的人最是刻薄,他们都看不惯同位娈童的月桓,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去闹。

直至昨夜,一阵阵难以启齿响声从月桓的房间传出来,娈童们知道,机会来了!

飘香苑有规矩,清倌人是绝不允许私自接客的,这是为了给无出色技艺的红倌人们留条活路!

而昨夜那些个动静根本不是两个人能搞出来的。所以他们有理由气愤,这不是自己占着饭盆还砸别人饭碗吗?

到了庭院门口,肖绅客四人正从礼珩房间出来。

领头的娈童眼神一亮,他敏锐地观察到几人身上的异常。

一些年龄更小的娈童撇了撇嘴,阴阳怪气道:“他们清倌人不是都冰清玉洁吗?一到晚上客人上了床,比我们可会玩多了,真是贱。”

“你看看,仨大汉都是红光满面,还有个扶着腰出来的。月桓也出来了,还捂着屁股的!”

封清蝉四人昨夜报复了礼珩,现如今确实神清气爽,与几个娈童擦肩而过,满怀笑容地离去了。

其中一人愤愤道:“不参与演奏帮忙,还占着雨姐姐学徒的名额。你们看看那腚肿的,这小子昨晚可没少挣啊!”

“今日非挤兑死他不可!”

……

礼珩一步窜到栏杆上头,大口呼吸天地灵气。

封清蝉四人皆是武道巅峰,就算留下点掌印,不刻意去探查,礼珩也不会知道是谁打的。

只当是自己练功出了问题。

一旁房间,罗晴儿轻轻推门而出,向御辰街走去,清晨她要去买最新鲜的花束,一些花只有这个时候有卖。

小姑娘看起来很着急,马尾辫柔顺**漾,散发出一股好闻的清香,其中还裹挟着药味。

昨夜拒绝了赵山河给的丹药,是因为她的房间中有备用的跌打药酒。

礼珩整作思着要先找到欺负罗晴儿的人,敲打一番再说。

前楼厅内,娈童几个正撸起袖子免起裤腿,准备大干一场。

在他们身旁,同样是一群红倌人,只不过是女人。

娈童们还觉得有些奇怪,她们也是来找礼珩麻烦的?片刻后又恍然大悟。

只见一个身穿宽大旧袍的小姑娘从里面跑出来,手上提着一个大篮子。

原来是罗晴儿啊。

这几个女人恐怕就是在等她!

据说是因为有一帮地痞和纨绔看上了罗晴儿,但不知为什么,老鸨一直不让她去卖铺子,那群地痞纨绔有劲没处使,就将一些折磨人的手段用在了最低贱的红倌人身上。

清红倌人本就是两种人,在世人眼中,红倌、娈童是出卖身体的低贱男女,没有没有尊严可言。

而清倌人,则是与常人无异,甚至有很多还是抚琴弄墨的好手,受世人追捧和赞美。

坊间常传的“落魄才子与风尘女子”的佳话,也都指的是清倌人,若是红倌人与人相爱,只会遭人耻笑。

这种合法又看似合理的不公平待遇,使他们心理极度扭曲,需要一个发泄口,而软弱的罗晴儿,无异成为了发泄对象。

罗晴儿习惯低着头跑,看到地上有其他人的影子,又换个方向默默向前走,可那道人影却如影随形般堵在她前面。

率先发难的,是一个身穿黑色布裙、嘴唇薄的像纸片般的黄脸中年女人,透着一股尖酸刻薄的模样,连带声音也是那般尖利难听:

“罗晴儿!装瞎呢?”

其他几个红倌人,则是在一旁看笑话。

罗晴儿听到这话,条件反射似的浑身一颤,连忙后退。

“你往哪儿跑!”

女人一把抓住罗晴儿的手,长长的指甲落在她刚抹上药酒的伤口处。

罗晴儿霎时疼出了眼泪,想躲,但挣脱不开那只难看的手。

“怎么着!以为跑就能了事?守宫砂还在呢,让你去接客卖铺子,为什么不去?真以为你躲在这里,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其他人也纷纷唾骂:“呸!我听说她还让一个高高大大的娈童当她的弟弟,怕不是**的弟弟吧!当了婊子还立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