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被女鬼搞肾虚
“脑袋好痛……”
礼珩痛苦哀嚎一声,睁眼却发现自己正躺在**。
床边,田福和阿吉等人满面担忧,围坐在礼珩四周。
他懵逼了:“我……怎么在这?”
阿吉皱着眉头,说道:“莫不是被伤到了神智,现在怎么说起胡话来了?”
众多年轻面孔中,还夹着一位面相清癯的老者。
老者正为礼珩把脉,眉头时而高高耸起,时而又平复下去。
声音极其慈祥:“他脑子没事,但身体出了问题!”
“阴气太盛,阳火不足,虽天生神力骨骼惊奇,但他的气息太弱,很难驾驭这股力量。多吃些补血益气丹吧!”
“原来如此,我就说礼珩太瘦弱了,和他的力量不匹配,还好没生什么大病!”田福松了口气,叹道,“麻烦医师了,我送您回去……”
“不必送了,好好照顾他吧。明日饭前,到我的药房里为他取药。”老医师一身白袍,挎上一个皮质的药箱,独自出门回了自己的院子。
礼珩的精神状态,还停留在刚才的惊魂未定中,搞不清楚状况:
“你们……你们是听到我的叫声去救我的?”
阿吉一听,猛拍大腿,又说胡话了!
他认为礼珩脑子肯定是傻了,一只手抚摸着礼珩的额头试探温度。
皱着眉头问道:“什么听你呼唤去救你?咱仨是一起回来的!半个时辰前我们醒过来,还看到你的……就是聊到谁给你脱的衣服,说白娘娘在呼唤你,然后眼皮一翻就倒下了,可吓死我了!”
田福面色凝重,现在他也认为礼珩脑子可能坏了,沉声道:
“阿吉说得不错,我们是一起回来的。而且白娘娘怎么可能会唤你?幽公公与我说过,娘娘几日前练功出了很严重的问题,几个月都不会出关!我们都好久没见到她了。”
闻言,礼珩如遭雷击。
心里又开始发毛了。
练功出问题?
那灵淑为什么说白娘娘叫他?
而且……
礼珩将右手举到眼前,似乎还能闻到刚才淑怡阁庭门口的血腥味!
那股子阴风属实吓人,还有刚才从怀中掏出的那颗狰狞的人头,清晰的触感,刺耳的尖叫,一切都那么真实……
并且还有透过门缝看到、听到的一切,根本不像幻觉!
“礼珩?你脸色很难看啊!”
田福很担心,他本就心善,否则也不会拼着暴露修为去救礼珩。
虽然和礼珩认识的时间很短,但就冲他能在危险时把阿吉护在身后,也会把他当成自己人来关照。
礼珩的表情很僵硬,干瞪着眼,嗓音沙哑:“我……我记得,我真的去了淑怡阁庭,而且……还抽了女鬼的嘴巴!”
“呀!”
六子惊呼一声,吓众人一跳,疑神疑鬼道:“坊间早就有传闻说,晨钟暮钟的设置,就是因为城中闹了鬼!曾有人夜间出门,碰上了红白煞!还有人半夜在御辰街看到,有泛着幽绿色的古老船舶在半空中飘!”
“进了凌晨,便是清明,阴气很重,莫不是因为礼珩受了伤,被哪个鬼煞盯上了?!”
田福一脸不耐烦,摆摆手呵斥道:“哪儿有什么鬼煞,都是说书的编出来唬小孩的!况且这里可是霁月宫!有幽公公和封统领在,怎么可能会闹鬼?都睡吧,天亮了我给灵淑说说,休沐一天。”
**躺着的礼珩心里却越来越慌,霁月宫确实有位真正修行者——幽公公,按道理说不会有鬼煞进来。
但如果自己刚才撞的鬼,幽公公拦不住、或者根本不想拦呢?
白玉煣练功出了大问题,说明她也不是凡人。
凡是住在霁月宫的娘娘妃子,皆是在正后宫中有死敌,或者自身家族得罪了人,才会被压到这偏远的地方……
礼珩撞鬼的场景是白玉煣的淑怡阁庭,而且那颗脑袋好像知道自己现在面临的困境。
那么会不会,是白玉煣已经被人弄死了,化作了厉鬼?!
她或许是看上了自己身上什么东西,要夺舍?也或许是看上了自己天生神力,要把他当成长久的血袋子,饿了就吃一口?
礼珩在心中拍大腿,是了!
自己又不是真太监,怎么**气过重?多半是那女鬼头在自己体内留下了点东西!
众人没有过多讨论这个问题,他们煎药、奔波于各个宫院的丹药房,已经忙了大半宿,很快就睡着了。
礼珩也希望是自己多想了,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自己画了十几张符箓贴在脑门、肩膀、大腿上,才放心地睡下。
但他明显想得太美了。
刚一睡着,那颗人头就又来了……
还是在淑怡阁庭,还是那块狰狞的牌匾,不同的是,那颗人头下又多出了脖子和半边肩膀,披上了一块轻柔的白纱。
礼珩的鞭子又被吓翘了,在梦中大喊大叫,又是一巴掌将那颗头拍碎。
然后身体剧烈抖动一下,醒了过来。
身上贴上的符箓已经变成了黑色,被撕成碎片,在身上拼成了张笑脸……
耳畔似乎还回响着那只鬼讥讽的笑声。
而礼珩,只能黑着一张狗脸,坐着干瞪眼……
现在的情况很不妙,只要自己一睡着,那女鬼就来了,进了被窝没个够!
每次都梦到同一个地方。
而且女鬼每次出现,都比上一次要多出一些部位,仅仅一个小时,那鬼就只差一对脚了!
礼珩发现,自己对那只女鬼的触感越来越真实了,扇完最后一巴掌,他甚至感到有些手疼!
而那副诡异的面孔,虽然没有一开始那么恶心口中淌不明粘液,但却变得越来越瘆人——脸色比淹死的人还要白,凌乱的头发粘连在一起,两只仅有眼白的眼珠子,在鲜血浸染下更是触目惊心!
嘴角始终挂着诡异的笑容,而且……还有隐隐约约吞咽口水的声音……
更糟糕的是,每次礼珩从梦中惊醒,都会感到一股潮水般袭来的虚弱,两个后腰会隐隐作痛。
就像是上一世,他寂寞时左手右手慢动作后的负面反应一样。
不行不行,搞不好要出大问题!
还有四、五刻钟天才会亮,但礼珩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再睡了,否则非得被那只女鬼折腾成肾虚不可。
他穿好衣服,蹑手蹑脚出屋。
黎明前最是黑暗,好在太监院墙的檐角上镶嵌着夜明石,不至于什么都看不到。
礼珩盘坐在老槐树下,从胸口摸出小玉牌,心念沟通,联系干爷爷和白先生。
“乖孙儿!啥,监察司许家兄弟的情报?好,待会儿给你传过去……
唉!胡了!贵妃娘娘,该您脱衣服了……老奴喂您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