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三大困局的应对
虽然没法动弹,但陈拓感觉他头上的青筋在不住**。
他本以为白繇之事已经彻底平息,这下倒好了,结下的梁子更大了!
虽然直接杀死白繇的并不是自己,但那块赤红色的石头在手,始终是块烫手的山芋,白繇便一直会虎视眈眈。
而且这次他吃了亏,对自己的提防只会更多,下次的出击也一定会准备更胜。
陈拓未雨绸缪惯了,不然以他的实力,早就够他寄几回了。
他盯着客房的天花,褐色的木板正好给他做纸张底色,他开始将那些明枪暗箭,全部用眼睛转动的方式书写在那张纸上。
首先便是葛元春之死必然会迎来葛家的报复。
这点陈拓很是赞同李暮隐的话。
纸是包不住火的,如果活下来的十一名特遣队员和蒋寅武、郑三锅,但凡有一个人嘴巴不牢或者受到利益**,把自己给抖出来,他不知道会迎来怎样的灭顶之灾。
陈拓一口气带队坑杀那五十几名葛元春带来的壮汉,他眼睛都不会眨,毕竟敌我有别。但要是为了自己的秘密,灭口一同与自己并肩作战的队友,他做不出来。
但陈拓也绝不会放任不管。
“看来得找机会,把这些人尽量留在自己身边,一来方便观察他们有无二心,如果真有,那也怨不得我了。二来,也可以培养培养自己的势力,势单力薄单枪匹马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还有一点也很是关键,
陈拓需要给自己找一个靠山,以防止葛家从明面上的报复。
关于这点,陈拓在心中已有了人选。
百花城护道尉藤万里和司理赵茂松。
赵茂松自不必说,陈拓都想把他处成老丈人了。藤万里的话,则需要多接触接触了,毕竟自己还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为人。
“关系是需要维护和经营的,以后的没事往城主府跑跑,而且他的实力深不可测,抱住大腿总不会错。”
第一件事情构想完后,陈拓在那张看不见的纸上,“葛家葛元春”几个大字后,画了一个勾。
第二个定时炸弹,就是城隍庙的棺中人事件了。
以李暮隐和陈拓的推断,那个棺中大灵修的实力,只怕是和城主藤万里不相上下。
陈拓本打算日后找机会,将此事告诉藤万里,再为百花城除个害,也算是自己给藤万里送的一份大礼,是份投名状。
但他转念一想,这件事情不能如此贸然处理。
因为棺中人事件还牵扯到了一个重要人物,
赵寻璐。
棺中人和苍空都想让赵寻璐闭嘴,甚至目前看来,少女的这段记忆都被人刻意隐藏,尘封起来了。
如果谁都不说,没有行动,说不定还不会引起敌人的警觉。如今棺中人不知身处何方,如果我是他,见有人想调查自己,肯定会把和这件事有关的人一一屠戮尽了。
到时候陈拓就算勉强能苟,赵姑娘他不一定护得住。先前棺中人忌惮流云门的实力,不敢痛下杀手,就说明此事敌人也不想做得太绝,但逼疯了狗急跳墙,陈拓不敢保证这样的事情会不会发生。
与其如此,倒不如和看不见的敌人保持一个相对缓和的关系,这件事也要让郑捕头通知巡捕队,暂时停止调查。
待赵寻璐的记忆恢复,得知真相后,再徐徐图之。
第二件,棺中人事件,勾。
最后一件,陈拓把攻城之事和白繇的尾巴结合在了一起,他自认为是没有问题的。
因为攻城的始作俑者,本就是白繇。
这是一场白繇为他陈拓精心设计的局,准确而言,是为了他手里的石头。
“这秘境里究竟有着什么弥天大宝?让一个六阶大妖兽,不对,他的完全体都不止六阶,如此实力的大魔这样觊觎,这还了得?”
两千多具低阶魔物的第一轮自杀式冲锋,十几具高阶魔物想把陈拓从百花城内提出去,为的都是那个秘境。
陈拓不是傻子,而且他如今的实力和当日在花满楼里也是大相径庭。
“或许……真的可以去那秘境里走一遭?
也算是还庄雅一个人情。
最重要的是,我手里还握着与秘境相关的重要性道具,秘境也在百花城中,白繇才经历了丧尾之痛,短时间内亦不会卷土重来,
天时地利人和全部占据,确实可以考虑一下。
难办的是,庄雅等人都说过,那个秘境凶险无比,叫万千魔物是有去无回,当下我的实力还不够,得先要提升一波境界,并且也要卡住三阶实力的门槛,否则修为超了进不去秘境,就真的让人哭笑不得了。”
陈拓再次复盘下自身的境界:
二阶巅峰魔物、二境中段灵修、三境初段武者。
除了武者以外,另两个体系的修炼境界距离三境巅峰都还有不少差距,自己炼化之路还要一段需要行走。
“魔物和灵修,看来是我之后这段时间的主要目标了,等到三个体系全部升入三境满级,正是我进入秘境之时。”
想到这里,陈拓在天花纸上的第三件事——攻城和白繇的后面,正准备打上一个勾,这件事,他的处理方式是先下手为强,抢在白繇之前先进入秘境,把好处全部搜刮光,说不定出来都能和这只大蟒掰掰手腕了。
但视线里的这个勾画到一半,陈拓突然模糊地回忆起了一件事情。
白繇在被藤万里的掌风融化成灰烬之时,他好像是开口说了什么话来着。
可当时的意识模糊,这几天又一直在昏迷状态,断断续续还做着各种光怪陆离的梦境,他说的什么,陈拓早就忘了。
可为啥感觉很重要呢?
想着想着,那个画到一半的勾,陈拓始终没有把他画完。
也带着他无比上涌的困意,再次沉沉睡去。
陈拓不知道的是,与他客房天花一顶之隔的砖瓦上,正有一人仅用一只脚尖勾住薄薄的瓦片,整个人如同一只倒挂蝙蝠般,从屋顶上垂下,从木梁斗拱的缝隙里,盯着躺在**的陈拓。
最可怕的是,
他抱在胸前的一只手臂,覆满了白色鳞片,小指上,还有一个翠色的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