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殿前烹彘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宫玄武门正门。
士兵们整齐单膝跪地，迎接“初为人妇”的长公主殿下回门。
一路上。
朱雨菲都未敢下杀手。
秋风萧瑟。
秦天歌在下辇的一刻，被寒风裹体，一口鲜血忍不住喷射而出，让朱雨菲的盛装更加鲜红。
“我故意吐你身上的！”秦天歌边咳嗽边虚弱笑着说。
啪——！
秦天歌当着所有禁卫军的面，直接一巴掌抽向了朱雨菲。
他在心中叹了口气，本少只是想活命而已！
是你自己得罪了那个死变态！
这一切都怪不得我！
况且这一巴掌是你欠本少的！
咦？
仇恨值为何没有变化？
至于朱雨菲她没有反抗，也没有说话。
就如同行尸走肉般，拉着秦天歌的手进入皇宫。
正阳殿从远处看极为雄伟庄严。
那矗立在大殿正中间的九足龙首巨鼎。
在龙首上被工匠雕琢的龙眼，看上去甚是可怖，摄人心魄！
这里不仅仅是参政议会之地，也是大炎皇帝陛下宴请群臣之所。
“快快有请！”
很快二人在宦官的带领下迈入大殿之中。
年轻的皇帝朱玉几乎跑着出了大殿，紧紧抓住朱雨菲的手道：“皇姐，你可不知道，昨晚孤可想你了！你不在宫中孤仿佛像丢失了什么。”
随即他又古怪地打量着朱雨菲，继续道：“皇姐你的脸是怎么了？歹徒是何人？朕这就派人去剐了他！”
秦天歌拱了拱手，诚恳躬身道：“陛下，是在下所打。”
朱玉板着脸，不知在想什么，下意识又问道：“秦世子为何殴打孤的皇姐？”
“本世子打人需要理由吗？”
秦天歌鼻孔朝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仿佛根本就不把朱玉放在眼里。
朱玉被秦天歌的骚操作给整懵逼了。
自从亲政后还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嚣张。
变态的朱玉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眼露精光，搓了搓手，显得分外兴奋。
“给本少爷滚进去！没一点眼力见！”秦天歌冲着朱雨菲骂道。
朱玉一听这话，心情就更好了！
他哈哈大笑，搂着秦天歌的肩膀一同进入了正阳殿。
如昨天所见。
正阳殿内舞姬环绕，群臣酒醉金迷，好不快活！
“来人！给寡人的义弟和皇姐上肉！上最上等，最美味的人肉！”朱玉揉捏着怀中的那粉嫩婕妤的肉体。
她大腿被朱玉的手用力一掐，端着太监递来的小锦盒，送到了秦天歌和朱雨菲面前。
婕妤打开食盒后，还不忘躬身笑道：“还请皇姐和义弟快快享用！”
秦天歌此时都真快吐出来了，心想，妈的！死变态！老子是穿越来享福的，不是让你踏马污老子眼的！
见二人迟迟未动，朱玉的眼瞳微眯，用力拍了一下龙椅：“怎么？不给朕面子吗？”
“皇姐！”
“义弟不懂宫里规矩有情可原。但你可是大炎的嫡长公主。难道连你也不懂宫里的规矩吗？朕命令你吃！”
朱雨菲面无表情，拿起手中的汤勺，右手缓缓将汤勺没在了盛放肉骨的器皿中。
舀了一勺后，嘴唇微张，吹了吹上面的浮沫，缓缓将勺子移向嘴边。
可就在这时，秦天歌的巴掌声，让整个大殿再次寂静。
这还没完。
秦天歌这次连同案几一起掀翻在地，骨肉飞溅，弥漫四周。
那破碎的器皿上还冒着腾腾的热气。
秦天歌故作大怒，对着朱雨菲大声呵斥：
“没用的废物！喝个汤都摆着一张苦瓜脸！跟死了亲娘似的！”
“还有这汤！看着本少就想吐！我呸！到底是谁敢欺瞒陛下！就这也算美味？”
朱玉看着秦天歌的举动正要暴怒。
但听到秦天歌后面的话后，又忍了下来。
他眯了眯眼，开口道：“世间哪有比吃夺妻之贼的骨，咬其肉更加美味的食物？”
秦天歌张了张嘴，看了看一旁木桩子般的朱雨菲，又看了看朱玉。心想，这狗皇帝是把长公主的相好烹了？
虽然很刺激，但关我什么事？
本少可是想要退亲的！
为了保住小命，他不得不卑躬屈膝，跪在大殿正中叩首道：
“小的自然觉得此物甚是美味！但小的是气不过有人如此大胆蒙骗陛下！光小的吃过的几种美食，就比吃夺妻之贼的肉要美味的多。”
“难道贵为九五之尊的陛下您就没吃过吗？”
“何物？”朱玉激动地站起身，眼睛放光问道：“义弟，你可不能戏弄寡人！倘若你敢戏弄寡人！寡人绝不轻饶！”
秦天歌精神极为紧张，又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缓了口气后。
“陛下有所不知，人间最美味的食物不仅仅是食材，而是烹制食材的人。哪怕是彘，在本世子的制作下也比人肉强！”
一听此话。
“大胆！”一名老臣眼神睁大，怒气冲冲指着秦天歌的鼻子就骂：“无知小儿！乃父是老夫最敬重之人。但你若再口出狂言！让陛下吃彘！沦为笑谈！老夫必参你一本！”
秦天歌耸了耸肩，目光慑人道：“陛下若不信在下所说，在下也心甘情愿认罚！被烹又如何？”
“有趣！有趣！”朱玉拍手叫好：“通知御膳房，告知他们准备一头彘！寡人现在就想见识见识！”
秦天歌恭敬领命。
他就不信！
堂堂二十一世纪尝遍华夏美食的他。
会做不出比人肉好吃万万倍的美食？
没见过世面的狗皇帝！
老子现在干不过你，但干掉你的胃还是绰绰有余的。
大殿烹彘，奇臭无比。
秦天歌命人将猪的肠子都拽了出来，群臣哗然。
朱玉更是将鼻子捏的紧紧的，皱眉后退。
“陛下！老臣认为秦世子他行为粗鄙，实在有伤大雅，还请陛下重重责罚。”
“陛下，臣认为食彘有悖于我大炎威武之师的形象。秦世子此举恐引起朝野上下的非议。”
群臣叩请，试图阻止秦天歌继续烹彘。
秦天歌才不吃这一套，目光一横，捂着鼻子对着朱玉说道：“陛下，在下只是想证明。”
“这如此不堪，奇臭无比的彘。在小的手中，却能变为这人间最美的食物！难道陛下您人肉都吃得，彘肉却吃不得？”
果然此话一出，变态小皇帝朱玉也学着秦天歌的模样道：“既然义弟都吃得，那寡人也吃得！”
“陛下！万万使不得啊！此举有伤天和！”依旧有固执的老臣上前劝说。
秦天歌冷笑：“难道你们不知彘之肠，与人相似吗？要不你们把自己的腹部剖开，让陛下看看，到底你们的肠子是白的，还是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