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人类的限制
真正的李樊或许早已经死了。
死在了一次次绝望，背叛，痛苦之中。
李樊感觉重生的自己，或许是残存在这个世界的恶灵罢了！
之前杀死地狱犬的时候，自己还从未有过如此满足。
毕竟那些恶魔不过也是手下败将。
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才是一切的主谋。
看着手里的晶核，李樊更加确信。
原来祂们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开始落子了吗？
“你觉得这场末世，是什么？我们所经历的苦难与折磨，又是什么？”
李樊再次问出一个让秦奋摸不着头脑的话。
“大哥，我就初中文化，您别问我这么让人头大的问题好不好……”
“哈哈！也罢。”
李樊自嘲般地苦笑一声，自顾自的讲述。
“世界病的很严重，人病了要吃药，世界病了是要吃人的！”
“祂们受了很严重的伤，急切需要进补，但祂们制定的规则，也限制了他们。”
“所以，彗星陨落，规则更改；但祂们也不敢大刀阔斧的改革，毕竟这个世界已经太过脆弱。”
“基于原初的框架，祂们给自己制定了更激进的进食规则，为了培育抵抗外神的战士，为了侵吞更多的权柄。”
“不过就像赌徒一样，祂下场，也必须甩下筹码，你我的能力就是这样。”
“现在对赌的是天堂与地狱，目的也是为了抵御外神。”
“天堂与地狱的博弈，只是暴风雨的前奏。”
秦奋听得一阵云里雾里的。这大哥说话属实谜语人。
不就是说所有人其实都是神明博弈用的棋子嘛！
这也太扯了。
不过眼下末日的异变也确实难以解释。
“行了大哥！你就说让我干啥就完了呗！”
什么神不神鬼不鬼的，秦奋从来不在乎。
看到秦奋的模样，李樊感觉一时有些恍惚。
击杀那死亡石像的喜悦，让自己好像有些过于沉溺那些前世的记忆了。
不过也难怪李樊这么高兴。
因为人类在棋盘上不过相当于象棋里的小卒子，实际上跟那些丧尸爬行者没什么区别。
地狱犬跟死亡石像那样的家伙，才是车马炮。
自己可是暗自吃下了两个棋子！
不知道在这个偌大的棋盘里，他们什么时候才会发现，但现在肯定是没有。
摆正心态，李樊看着秦奋，一本正经的说到。
“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简单！坚守武道！走出一条属于人族的大道！”
“答应我！无论靠着这所谓系统获得什么样的强大实力，千万不要忽视自身！”
看着正色的李樊，秦奋只是愣呵呵的点点头。
“不过……我目前的这点小本事，都是你教啊……”
秦奋无奈，这些事情对他来说太过超常。
“没事，你肯下工夫钻研就行，哪怕有一天你的天赋晋升到S，也不要放弃对武道的钻研。”
秦奋眼睛一亮，自己的天赋能够到S级吗？
“不过话说，大哥你还一直没问过我的天赋跟职业呢，你到底中意我啥？”
虽然知道眼前这人可能掌握自己的详细信息，秦奋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在个人信息早被严重泄露的这个年代，秘密被他人了解倒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但自己对这个人有什么价值，才是秦奋觉得自己需要认真考量的。
或许真如他所说，这人只是希望自己走出武道上超越前人的道路，但这样的价值未免也太过遥不可及了。
如果自己是个绝色美人的话，秦奋倒是可以理解，但自己只是个糙汉子。
虽然胖……不！壮了点！但秦奋还是很自信自己瘦下来还是挺帅的。
等等！这家伙……不会想等自己瘦下来……
完蛋！**不保！
不知道秦奋在脑补些什么玩意，李樊只是把那个流光溢彩的晶核推到了秦奋面前。
秦奋哪怕再不识货，也知道这玩意肯定价值不菲。
“大哥……我不喜欢男人……金钱收买不了我！就算再有价值，我也不会……”
秦奋一脸纠结。
这次轮到李樊傻眼了……这家伙在想什么事情！
“你是把我刚才说的一堆话当放屁了吧！”
李樊没忍住拍了秦奋脑瓜子一下，给秦奋脑瓜子拍的嗡嗡的。
“你的职业跟天赋，我都从营地那里给的信息看过了。”
个人信息泄露早已经是常见的事情。
“这个你拿走！分解融合，可以让你突破人类的限制。”
神格可不止是简单开放属性上限这么简单，实际它正如钥匙一般，打开了造物主设在人身体上的限制。
李樊本来可以选择吞噬这个神格，强化自己的神躯，但他并不觉得自己急于一时。
自己没有兴趣再开拓一条路出来了，这个任务就交给秦奋了。
自己必须要走那激进的路线，弑神然后噬神！是吞噬掠夺的道路！
但若是为了人类整个种族，秦奋作为拓路者，才是人类的希望。
重生之后，李樊只感觉自己与人类的身份越来越远了。
他也不打算做人了。
掀翻众神的棋盘，只用身为人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
掠夺祂们，吞噬祂们，成为祂们，击败祂们！
看着手里的晶核，系统提升已经出现在秦奋的面前。
“选择分解融合！如果你不想变成那个怪物的话！”
李樊再次提醒。
这算是神明通过系统给自己留的后门。
他们一边利用人类给恶魔博弈，又一边实验自己的作品。
被回收后的怪物不久后将会被再次投入世间，而且更加强大，更加完美。
秦奋闻言咽了口唾沫，老实讲，他都不想融合这玩意。
但李樊发话了，秦奋也不敢拒绝，按照李樊的指导，分解融合了这个晶体。
“似乎没什么变化？”
晶核消失，秦奋看看自己的身体，还以为会发生什么天翻地覆的变化呢。
“门给你打开，路还得你自己走。”
李樊并不在意，而是拿出了卡牌。
一橙四紫！
差不多是吴清那家伙要还给自己一整年的本息。
只要自己在前期收集到足够多的橙色装备，吴清手里就没有东西来还债！
而且橙色装备还有一个很要命的地方。
耐久度！
耐久度掉光，装备就会损坏，而契约只认可耐久度满状态的，才算做同等价值！
而且一个拥有神性的怪物，可不是那么好杀的！就算吴清背景雄厚，也不可能自由做主把这些装备尽数还给自己。
只要第一年逾期，那么以后就是利滚利了。
等到吴清的实力能够单刷这些橙装的时候，债务也会积累到一个庞大的数字！
李樊嘴角忍不住勾起笑容。
很期待吴清到时候的表情！
秦奋看着这家伙邪恶的笑容，打了个寒颤。
这家伙绝对是又再预谋什么可怕的事情。
李樊收回思绪，目光转到眼下，看着手里的卡牌，准备开始抽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