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金鳌岛上 智斗蛟龙
秦岳变换了相貌,伪装成一个普通人出现在了蓬莱岛上,这里早已被规划成了一个旅游胜地,每天来这里旅游的人络绎不绝,而所谓的蓬莱阁就矗立于丹崖山巅,而子惠出现的地方正是在这蓬莱阁之中。
登上了蓬莱阁,眺望远方,虽风景无限,但秦岳却无一丝欣赏之心,而且那真正的蓬莱仙岛到底在何处,还是个未知。
蓬莱阁向来神秘,即使在华夏龙组之中也极少能够看到蓬莱阁弟子的身影,秦岳也只能来这里碰碰运气。
“你看,海市蜃楼出现了。”一声惊呼,瞬间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一个女孩不禁感叹道:“好美啊,真的如仙境一般,要是我能登上去就好了。”
她的男伴笑道:“你就算了吧,就你这小体格,还没等上去就被风刮跑了。”
那女孩嗔怒道:“李牧轩,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说着便扬手撕了过去,却不想那男孩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说道:“别闹,你看那海市蜃楼之中是不是有人在打架?”
女孩这才停下了蠢蠢欲撕的手,只见那海市蜃楼之中出现了两个小人,时而近身,时而远离,时而出现,时而消失,好似真的在打架一般。
秦岳立刻走下蓬莱阁,来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御剑飞往那海市蜃楼。
奈何飞行良久,却依旧无法靠近那海市蜃楼,它就像在挑逗秦岳一般,无论秦岳飞得有多快,它都与秦岳保持着同样的距离。
突然,海市蜃楼消失不见了,秦岳则进入了一片迷雾之中,刚要返身回去,一股庞大的气息自脚下传来,秦岳立刻闪身躲避,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只臻化境后期的钩蛇,长约二十余丈,尾部有叉,形如钩,见未能击中秦岳,立刻逃回了海洋之中。
秦岳心中疑惑,此处为何有钩蛇存在?难道此处便是蓬莱仙岛的所在之地?
“道友,请留步,在下邓星尘,刚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秦岳回头一看,只见一位臻化境巅峰期的古怪修士骑着那条钩蛇正在向自己慢慢靠近。
“在下秦岳,无意间闯入了此地,只是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扰了。”
“秦道友,且慢!我有办法可以让你进入蓬莱仙岛。”
秦岳这才停下了脚步,笑问道:“邓道友,你怎么知道我要去那蓬莱仙岛?”
“哈哈哈,能来此处的修士,哪一个不想去那蓬莱仙岛,只是蓬莱仙岛向来神秘,如果无人带路,只会迷失在这苍茫海域之中。”
“邓道友,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你才能带我去蓬莱仙岛?”
“痛快,那我也就不再与道友客套了,我希望秦道友能陪我去一趟金鳌岛,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带秦道友进入蓬莱仙岛。”
秦岳震惊不已,传说金鳌岛乃是通天教主的道场,上古时期三大禁地之一,这个邓星尘到底想要做什么?
“秦道友,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金鳌岛在封神大战之前的确是通天教主的道场,但自从封神大战之后,截教门徒大都被封了神,而残存下来的截教门徒也随着通天教主离开了这个世界,那金鳌岛早已成为了一个荒芜之地。”
“那你为何还要前往?”
“秦道友,一年前,我在一只活了数万年的海龟腹中找到了一张地图,那地图上详细标明了金鳌岛的确切位置,我也曾踏上那金鳌岛,但不久便碰到了一只臻化境巅峰期的蛟龙,我与钩蛇联手也未能战胜那条蛟龙,所以我才想与道友合作再上金鳌岛。”
“为何选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来到这里的修士并非只有我一人?”
“不错,来到此地的修士确实不止道友一人,但那些人连钩蛇的一击都未能躲过,与他们联手又有何用!”
“也罢,那我就陪邓道友走一走那金鳌岛,不过咱们得约法三章:第一,我们二人以道心起誓,此番同上金鳌岛绝对不可行背信弃义之事,如有违背,天诛地灭;第二,我们此次所得,无论价值如何,我都要其中的一半;第三,事成以后你必须带我去蓬莱仙岛。”
“好,我答应你。”
在邓星尘的带领下,两人很快便来到了金鳌岛,这里的确如邓星尘所说,早已成为了一片荒芜之地,但秦岳却不敢掉以轻心。
这里毕竟是通天教主的道场,作为上古圣人之一,他的道场岂会选择在平庸之地,特别是邓星尘提到的那条臻化境巅峰期的蛟龙,如果幌金绳在手的话,他自是不惧,只可惜为了王聪等人的安慰考虑,他特地将幌金绳留给了秦乐儿。
看着周围的断壁残垣,秦岳心中不禁一阵悲凉,遥想当初这里是多么的繁华,那通天教主贵为截教之主,手下门人千万,如果不是因为封神大战,他何至于落得如此局面。
“秦道友,你看那片建筑便是当年通天教主的碧游宫,我本想进入其中一探究竟,却不想碰到了那条蛟龙。那蛟龙本就是上古遗种,实力强悍,在这里又占据了天时地利,其实力较一般的臻化境巅峰期修士强了数倍不止。”
“竟然如此恐怖!既然邓道友曾与那蛟龙交过手,可发现它有没有什么弱点?”
“那倒没有,不过有一件事让我觉得很奇怪,那蛟龙从未踏出碧游宫百丈以外的范围,当时我也曾试图将那条蛟龙引往他处,可是每次都无功而返,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限制着它似的。”
“如此看来,我们倒是可以先会一会那条蛟龙,即使不敌,我们也可以先撤回来,从长计议。”
“此法甚好,常言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那我先去打头阵,秦道友你先在一旁观摩,看是否能找到那条蛟龙的弱点。”
那条蛟龙终于现身了,体长超过了百米,满身青色鳞甲,尖牙锋芒毕露,双眼凌厉凸起,五指利爪横空,仿佛要将整片天空撕裂似的。
邓星尘和钩蛇一上来就与蛟龙缠斗在了一起,虽看似拼尽全力,实则处处留手。
只见那邓星尘使一手古怪法宝,似鼎非鼎,似炉非炉,游走在身体周围,好似形成了一个金钟罩,将自己保护得严严实实,时而飞出几道风刃,斩向蛟龙,只是蛟龙防御力惊人,那风刃击打在蛟龙的鳞片上,瞬间化为虚无。
再看那钩蛇,虽然体型相比于那条蛟龙小了不少,但胜在灵活,特别是尾部那两个尖刃一般的钩子,竟然在蛟龙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划痕,蛟龙不胜其烦,但一时也奈何不了钩蛇,只能不断旋转身体,快速飞行,意图通过速度来甩掉那条钩蛇。
顿时,雷霆大作,那蛟龙身上竟然出现了无数电光,与天空降下的雷霆连为一体,直接将钩蛇电飞了出去,见此,邓星尘立刻打出一道灵符,这才帮助钩蛇稳住了身形。
同为上古遗种,钩蛇自有它的一番骄傲,虽然修为低了那条蛟龙一个境界,但它可不会轻易认输,只见它首尾相连,快速旋转自己的身体,在达到一定的速度之后,那尾部的两个钩子逐渐显现了出来,其上青气环绕,一看就携有巨毒。
为了掩护钩蛇的全力一击,邓星尘再次取出了一个锤形法宝,刹那间,一化万千,无数锤影呼啸而去,将蛟龙尽数覆盖。
蛟龙岂能束手就擒,只见它再次旋转身体,将周身的雷电之力汇集成一个网状,将自己包裹在了一起,只听得当当乱响,那锤影连蛟龙的身体都未触及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邓星尘面色如常,此次攻击本就是佯装,只待钩蛇完成最后的施法,它便可趁机突破蛟龙的防御,将毒素注入蛟龙体内。
只是他们的意图太明显了,蛟龙早已有所察觉,只闻得一声巨吼,刹那间,电光四射,将万千锤影层层击碎,蛟龙以迅雷之势飞向钩蛇,随之喷出烈火,将钩蛇团团包围。
“三昧真火!”
秦岳震惊不已,想不到这条蛟龙竟然修炼出了三昧真火,恐怖如斯!
“邓道友,速退,我来助钩蛇一臂之力!”
秦岳手持南明离火剑,一剑劈下,那层层剑气竟然生出了白色焰火斩向蛟龙。
蛟龙神色大变,面对剑气盎然的南明离火,它竟然产生了深深的恐惧,此时的它逃命要紧,哪里还顾得上钩蛇,随之一溜烟地逃回了残破的碧游宫之中,但即便如此,它的尾部还是被剑气伤及,流下了几滴鲜血。
这时,自秦岳怀中飞出了一条小小的蜈蚣直接将蛟龙滴落在地上的鲜血舔舐殆尽。
钩蛇死里逃生,对秦岳深表感谢。邓星尘也没想到秦岳的实力竟然如此恐怖,秦岳刚才那一剑,即便是他手段尽出,也不一定能够全身而退,还有他手中的那把黑白相间的宝剑到底是何物,竟然能生出南明离火?
“秦道友,那蛟龙实力远在我之上,你竟然能够重伤它,真是可喜可贺啊!这次有你相助,我们一定可以进入碧游宫,寻得宝物。”
“邓道友过奖励了,那蛟龙虽然被我的剑气所伤,但却没有伤及它的根本,也许不久之后便会痊愈。”
“秦道友,你太过自谦了,那蛟龙乃上古遗种,虽实力强悍,防御力惊人,但也存在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一旦被伤,恢复起来也十分麻烦,没个十天半个月的,它根本无法痊愈。”
“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如现在金鳌岛其他地方逛逛,顺便想一想该怎么对付那条蛟龙。”
“秦道友,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我也是这么想的,这金鳌岛上除了碧游宫之外,还有几处灵气充裕之地,我们不妨去那里看一看。”
“好,就以邓道友之见。”
这金鳌岛不愧是通天教主看上的圣地,即使三千年过去了,那残存的灵气也足以让秦岳和邓星尘这般境界的修士激动不已,看着邓星尘和钩蛇在那里如如痴如醉地吸收着灵气,秦岳则在周围布置了一道防御剑阵,然后又放出了那只小蜈蚣,让它随自己一起吸收这里的灵气。
那只小蜈蚣便是千眼魔君的后代,当初秦岳在解除与千眼魔君的主仆之誓之后,他便提出要将那枚蜈蚣卵还给他,谁知他这个做“父亲”的根本就不想要。
秦岳刨根问底,千眼魔君才说出了实情,原来当初他曾游历华夏的大好河山,在长白山地区意外邂逅了一只臻化境中期的金蜈蚣,两兽逐渐暗生情愫,于是金蜈蚣便随着他回到了皇邑山,没成想那只金蜈蚣在产卵之后便消失不见了。
千眼魔君自是恨她,但自己的孩子总不能不管吧,就这样独自孵化了虫卵百余年却依旧不见它们破卵而出。
既然秦岳已经与那枚虫卵滴血认主了,那便是秦岳的了,与他再无瓜葛,秦岳也懒得与他计较,于是便收下了那枚虫卵。
直到一个月前,那枚虫卵终于孵化成功了,千眼魔君异常嫉妒,但男人嘛,一口唾沫一个钉,说过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岂能收回!就这样,秦岳将那只小蜈蚣带在了身上。
当初小蜈蚣在吸食蛟龙滴落在地上的鲜血之时,秦岳还在担心他会不会因为吸收灵气太多而发生什么危险,却不想小蜈蚣连进阶之象都没有出现。
这又让秦岳想不明白了,那几滴鲜血中蕴藏的灵力足以使普通的入玄境妖兽进阶两个境界,可是到了小蜈蚣这里,却没有了任何反应,他依旧是入玄境初期。
看着小蜈蚣在那里贪婪地吸收着灵气,秦岳会心一笑,然后也开始了修行。
十五日后,秦岳等人几乎将除了碧游宫以外的地方寻了个遍,虽然并未找到法宝、仙草一类的东西,但是他们却将找到的灵气吸收了一个干净,钩蛇如愿以偿进阶到了臻化境巅峰期,但秦岳却依旧没有感觉到丝毫突破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