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针锋相对
金思思的演唱会如期召开。演唱会开始前三小时，大批粉丝聚集在市体育馆为偶像应援。许多狂热的女粉穿着金思思的同款衣服裤子配饰在体育馆前供男粉们拍照，演唱会的气氛愈来愈浓烈。
王林飞很早就来到了体育馆前，他看着这些狂热的粉丝，不禁想起了已经离去的雷鸣花、林梦等人。这些穿着女孩子身上的漂亮服装，王林飞恍惚成了拼凑成的尸体……那是因为凶手在残忍地杀害了雷鸣花等人后，在其尸首上套着就是金思思同款服装的一部分，这些本身看起来很“美好”的事情，在经过这段时期的案子后，王林飞甚至觉得有些反胃，他看到有女粉穿着金思思同款服装，不禁为离去的林梦等人感到遗憾。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同，如果林梦、雷鸣花等人不被“爱德华”残忍杀害，她们今天就会来到体育馆看金思思的演唱会。
“爱德华”……
这位活跃在外网，号称金思思“头号粉丝”的嫌疑人已经被王林飞列为“一号通缉犯”。而奇怪的事情是王林飞虽然已经知道“爱德华”是犯罪嫌疑人，但却抓不到他，“爱德华”宛如幽灵般活在互联网，他挑战着警察的权威，然而就是无法抓住他真人。
这个时候，王林飞的手机响了。
……
“是时候告一段落了，‘爱德华’……”王林飞挂掉手机，深吸一口气，然后径直走向了体育馆和卢瑶、李可等人在体育馆的化妆间集合，王林飞希望再见一次金思思。
金思思已经化好了妆容，如果说“邻家少女”这四个字有现实的模板，那么就是形容金思思了。金思思坐在化妆桌前忐忑不安，李可作为粉丝也十分心疼金思思，这边一直劝说金思思不要担心，这边警方已经把安保工作做到了最好。
金思思告诉李可，自己不是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而是担心又有极端粉丝的出现，给无辜的人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金思思女士，别担心。”
王林飞出现在金思思的化妆台前。
金思思看王林飞到来，起身要打招呼，王林飞看着金思思说：“金女士，虽然你比我年轻，也允许我这样叫你吧，因为此刻我来到这里，是想跟你说一件很正式的事情。”
金思思的经纪人马凯走到了王林飞面前，他示意王林飞不要在演唱会开始前给金思思说太多有负担的话，马凯显得很担忧。
“谁说我要给金女士上压力？我是来给金女士打‘安全预防针’的。”
在场的人都直愣愣地看着王林飞。
“你知道凶手是谁了？”李可不可思议地看着王林飞。
“算是吧”王林飞笑了笑。
“什么叫算是吧，王队？”
“所以我想给金女士说的话就是，凶手只是伪造成你粉丝的人，为的就是转移目的。今天的演唱会他肯定不会来，因为他不是你的粉丝。金女士，好好工作吧，祝演唱会成功！”
王林飞说完拉上卢遥便要离开。
王林飞的一番话令金思思如释重负，她的脸上恢复了往日的气色，甚至立马都要梨花带雨了，金思思的激动地表示，自己今天一定会加油，为丰芸市的粉丝献上一场精彩的演唱会！
“那我呢，王队？”李可可怜地指了指自己。
“你的那张演唱会门票不是被我拿走了么？今天你偶像就在你旁边，这可是VVVIP票呀，比你那张票值钱，还要怎样？马经理，你就帮我兄弟安排一个座位，让他看演唱会吧。”王林飞笑着对马凯说，马凯立马会意，他立马给李可安排一张近距离观看金思思表演的座位。
王林飞和卢瑶离开了体育场，临走前王林飞给李可塞了一张纸条……
“王队，我们现在去哪儿？”卢瑶一脸疑惑地问。
“还记得，那两个公仔么？司法鉴定所的人刚刚给我打电话了。公仔上面的香水成分和第五具尸体上的香水成分几乎一致。”
“这么说！他是凶手？这不可能吧，王队，这……”卢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为什么要让你把公仔拿去司法鉴定所鉴定？就是为了印证我的猜想，起初我也不相信，就算证据在握，我也不敢相信这一连串的线索能组合在一起。但是昨天美国那边的探员把我点醒了，一切的一切都将尘埃落定！”王林飞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此时卢瑶停止了步伐，她问王林飞现在他们两个要去哪儿？
“当然是去找凶手了！”
“太危险了，王队，就我们两个？”
王林飞拍了拍卢瑶的肩膀，安抚地说：“就如同他不是金思思的粉丝一样，对于我们，他也不会感兴趣的。作为一名自认为是侦探的人，那就是我——王林飞，我人生中第一次想在凶手面前揭露他的伪装。这件事情让我魂牵梦萦。”
卢瑶看着王林飞自信的眼神，也没再说什么。身后，金思思的演唱会已经开唱，升起的绚烂烟花中，金思思悠扬的歌声响破天际。
卢瑶把车钥匙插了进去，伴随着金思思悠扬的歌声，两人驶向了远方。
……
卢瑶忐忑不安地开着车，她在开车的途中，不时用余光看着王林飞。王林飞眯着眼睛，似乎没有睡着，但他的大脑肯定在飞速运转，因为他即将撕开“丰芸市连环杀人分尸案”凶手的伪装。
对于王林飞来说，自己虽然是丰芸市公安局的警员，但他更想把自己定义为侦探，侦探最激动人心的时候，就是当着凶手的面揭开他的犯罪行为，所以这一刻王林飞期待了很久。
汽车驶入丰芸，这里由于工厂很多，甚至到夜晚也灯火通明。王林飞和卢瑶几乎不用导航，因为他们两人来过这里。
似乎早已预料两人的到来，服装加工厂老板Eric已经把咖啡摆放好，等待着王林飞和卢瑶的登门到访。
Eric还是标志性的微笑，他立马上前迎接了王林飞和卢瑶。
“没其他人？”Eric笑了笑。
“当然了。今天我们是老朋友拜访，只有我和卢警官。怎么了？害怕了？”王林飞也笑了笑。
“不至于呢。我说如果有其他人来，我多泡杯咖啡呢。”Eric邀请王林飞和卢瑶坐在了他和Jack工作室外的餐桌上，平时他和Jack就是在这里品咖啡。
“夜晚品咖啡还是别具一番风味。对了，Eric，你怎么知道我和卢瑶警官要过来？”王林飞侃侃道。
“这里是郊区，平时来往车辆很少，我在很远的地方就看到你们的车子了。所以嘛，就很快冲泡了两杯咖啡，最近我喝咖啡很厉害，咖啡机上随时都磨有剩余的咖啡豆，很快就泡好了。”
“咖啡喝多了睡不着哦，如果你不是我这种‘免疫体’，入睡很困难的。”
“反正也睡不着。”
“为何睡不着，是因为Jack不见了么？”
Eric的咖啡杯摔到了地上，表情瞬间凝滞住了，卢瑶见状赶忙想进屋拿扫把把碎玻璃清扫了，但却被Eric一把拉住。
Eric的力量很惊人，居然把卢瑶一把拉倒了，Eric一瞬间知道自己失态了。
“Eric……Jack去哪儿了？”王林飞停止了客套话，他知道这句话将如同一把锋利的矛一样，直插Eric的心脏。不过Eric也是素质过硬，赶忙恢复绅士风度向卢瑶道了歉，并回答王林飞说：“Eric回美国了，已经回去几天了。”
“那你昨天不是说Jack也抢了一张金思思演唱会票么，今天怎么又说Jack在美国已经一个月了呢。”王林飞驳斥道。
Eric脸色有点凝滞，不过他很快恢复了镇定，便说：“Jack明天回来看金思思演唱会。”
“明天？今天金思思就在市体育馆在开演唱会，我们一个小时前才和金思思见了面。”王林飞咄咄逼人地说。
“我记错时间了，王警官。”
“短短一分钟内，我已经可以确定两件事情了。第一，你和Jack肯定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第二，你和他一起看演唱会的事情肯定是假的。”王林飞说。
Eric收住了笑容，他扣了扣桌子，许久没有憋出一段话，最后他看王林飞和卢瑶也不说话，便说了一句：“王警官，你的意思是？”
“你把Jack杀了吧，还附带了另外四具死不瞑目的尸体。”
晴天霹雳，Eric如同看怪物一样看着王林飞，他万万没想到王林飞说自己是“丰芸市连环杀人分尸案”的凶手。
“哼哼，王警官，现在警察办事也不讲求证据了么。”Eric冷哼道。
“需要我给你推理一下我的想法么。”王林飞斩钉截铁地说。
“这么多年来，我今天算是非常激动的一天了，我倒想听听王警官的奇思妙想，看看警察的想象力如何。”Eric不再是一贯的绅士风度，现在他对王林飞和卢瑶只有不屑，毕竟谁把你当成杀人犯，这都是不好受的事情。
“卢遥，把你平板拿出来，记录一下我的推理过程，这些在后面会成为刑事诉讼的关键。”卢瑶立马拿出了平板，她的眼神不敢和Eric对视，曾经她还迷恋过Eric的眼睛，现在却是不敢窥其一点的“恶魔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