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伴君如伴虎，高全德被生擒
亥时，皇帝寝宫。
“既然已至，出来吧？”
皇帝静坐于案前，手中翻阅着泛黄的古籍，内心却如止水般平静。
随着这道声音，高药从暗影中缓缓步出，跪地行礼：“奴才参见陛下。”
皇帝神色深沉，未发一言，只是专注地继续翻阅着手中的古籍。
高药保持跪姿，尽管心中不甘。
但他知道，在这个时刻，皇帝乃绝顶大腿。
他回忆起白日里皇帝的命令——[今夜朕安眠，切勿有人打扰，待二更时分……]，高药心中自有推断，显然皇帝是要他在深夜时分前来密谈。
片刻后。
皇帝把书籍合上，这才对着跪地的高药，“小药子，你可知，擅闯朕的寝宫，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不怕死——？”
“？？？”
你妹的，老头儿真坏！
这不是你让来的？
高药就像蛤蟆一样趴地，
“怕！君让奴才死，奴才不得不死。不过陛下白天以免奴才死罪，所以陛下不会杀奴才。”
“朕就喜欢你这桀骜不驯的臭蛋样！”皇帝不怒自威，但也很好奇，“你说白天免你死罪又作何解释？”
高药低首，平静地道：
“陛下曾有旨，若有人扰乱您的梦境，格杀勿论。然而，奴才身为太监，不入人之列，因此，陛下依旨，理当不会加害于奴才。”
皇帝一脸懵逼，不禁抽搐嘴角，还有这种解释？
“真是个小鬼，起来说话！”
“谢陛下！”高药连忙站起，不敢直视皇帝。
“小药子，坐到朕的身边来！”
“奴才，奴才不敢！”
“朕不想说第二遍！”
“是，陛下！”高药迅速应声，轻巧地在皇帝的桌前坐下。
他的目光落在桌上，惊觉这是珍贵的金丝兰木，应该值不少钱吧？
皇帝上下打量他，一个小太监居然如此出色。
想起今日宴会，这小太监表现惊人。
虽然有时不着调，但是关键时刻，让人记忆犹新。
“小药子，你可知朕让你前来之意？”
“呃——”高药顿了顿，“陛下，奴才不知道，您是天子，还请陛下明示。”
皇帝很满意这小太监，确实是让他晚上过来。
不过也很好奇，这小太监是怎么躲过大内侍卫，悄无声色前来？
后面一想，也是，自己撤了那么多暗卫，想想也合情合理。
但同时也暴露了，这小太监不仅文采出众，武艺也是惊人。
“小药子，你跟高全德什么关系？”皇帝话题拐了个弯问。
尼玛，老头儿知道了什么？
老子说真话还是假话？
万一，“陛下，高公公是奴才师父，还，还是义父！”高药顿时背脊一凉，毫不犹豫说道。
话音刚落，崇高皇帝笑道：“把人带进来！”
沙沙沙——
两个黑衣侍卫押着一瘦高太监进来，那太监被打的遍地鳞伤。
高药顿时心里一紧，那太监正是——高全德。
皇帝用充满威严的目光审视着小药子，冷冽的声音响起：“小药子，这人，你看看？”他的眼中闪着寒光，令人不敢直视。
小药子顿时感觉大事不妙。
沃日——
高个儿那么屌的人，这都被抓？
那…老子岂不是危矣！
幸好说了实话，伴君如伴虎，
随着一声沉重的‘嘭咚’，高药俯身跪倒在地，“陛下，正是高公公”他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敬畏和紧张。
高全德喘着气，被揍得皮青脸肿，武功尽废。
就在前一刻，高全德被皇帝布下的天罗地网捕获，动用了三名暗影侍卫。
“高药，咱家对……对你如此之好，你为何要出卖我——？”高全德满腔怒火，心有不甘！
啊这？
这TMD，什么跟什么？
高药正要说话澄清之际，皇帝吩咐道：“行了，把他押入暗牢，下去吧！”
“是，陛下！”
两名身着黑衣、气势威严的守卫迅速控制了高全德，将他压下去。
高全德瞪了一眼高药，眼中充满了不满和愤怒。
高药愣了神，这才意识到，古代皇帝真的有两把刷子。
而在他面前的皇帝，看似白发苍苍，实则厉害的一批。
与虎谋皮，伴君左右，生死一息之间。
“小药子，你恨不恨朕？”皇帝开口打破这凝固空气。
“陛下英明神武，高公公所犯欺君，本该处死。但陛下开恩，没杀高公公，已是他几世修来的福气！”
高药明白，为高全德求情只有死路一条。看得出来，皇帝并不想下杀手。
能坐上这九五之尊，看来皇宫都是皇帝眼睛。
皇帝缓缓起身，步伐沉稳而充满威严，他缓缓走近，声音深沉而庄严：
“无论他是你的义父还是师父，他毕竟培养出了如此聪明的公主和这么可爱的小药子给朕。朕行事公正，不会让他丧命。”
他又慢慢地继续说：“但他毕竟越过了界限。朕只废去他的武功，考虑到他既是你的恩师，教导公主有方，朕会在暗牢中妥善安置他。”
皇帝在高药面前恩威并施，也是给高药一个警告。
高药看着皇帝脚尖，故作感激涕零：
“谢陛下开恩！”高药开始“呜呜呜”，一把鼻涕一把泪，“陛下，您，您不杀奴才了吗？”
“杀你？”皇帝哭得稀里哗啦，不禁憋着笑。
他其后说道：“起来吧！别哭了，在哭朕可真的会……”
还没等他说完，高药连忙起身，“谢陛下不杀之恩！”
“白日那雪国使团，你可知？”皇帝切入正题，见高药点头，皇帝继续道：“那位年轻人正是雪国的大元帅——维妮娜。朕命你务必留她在京城，无论采取何种手段，她绝不能返回雪国！”
皇帝一脸老沉，并且提示：
“你看到那桌上的包袱了吗？那是内监总管的官印。朕向你所承诺的，自然不会言而无信。”
沃日～～
这老头儿有点虎。
罢了，好歹保住了小命，先答应。
高药低首回应再次确认：“陛下，无论什么手段？”
皇帝点头，警示他：“无论任何手段，但她若是死了，跟你有关系者通通诛连九族！”
高药尴尬地抽搐嘴角，有些懵逼。
万一那家伙自己要死？
老子岂不是也要玩完。
搞个锤子。
“陛下，奴才一定完成任务，绝不会放她回去！”
忽然，皇帝神色凝重，坐于桌前，面色有些复杂。
高药明白，古代王朝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随着时间推移，总有几路大臣拥兵自重，以至于权力太大，国家岌岌可危。
“小药子，下去吧办事吧！”皇帝轻揉两鬓，挥了挥手。
“是，陛下！”
高药清楚地认识到，逃跑根本不可能。
即使像高全德那样能力出众的大太监都能在一夜之间被捕，他若有逃跑的念头，只会更加险恶。
很快，高药凭借“内监总管”的新身份，办事起来如同鱼儿游弋于水中，通过重重关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