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什么是道

这有人做靠山就是不一样。

陆铭看了我一眼,满脸得意。

“我的亲儿子,被我用煞骨刀捅了一刀,也没多少好日子活了。”

“算命先生说他是玄女降生,他的魂魄应该大补。”

“加上陆家还有四个人活着,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女儿,足够了。”

黑袍人满意的点点头,继续用他那太监音开口。“那就动手吧,你的时间不多了。”

陆铭听完,手握黑色短刀朝我走过来。

我把嘴里的污血吐出来,手握鞭子从地上爬起来。

不管这黑袍人什么来历,陆铭今天必须留下。

想要陆家所有人的魂魄来弥补什么,陆铭这算盘打错了。

我一挥手里的鞭子,不在对陆铭留手,今天就算是背负上与陆家的因果,陆铭也必须死。

他不死,要死的人还会更多。

陆铭被我打断一只手,行动处处受限,加上我手里的鞭子压制,他讨不到好处。

“大人,助我镇压他。”陆铭心急道。

那黑袍人见状,对我再次发起偷袭。

先是被捅一刀,接着又被人从后偷袭一掌,现在我面对这两个人明显吃力的不行。

随着我手里的鞭子被打落,接着对方又是一掌按在我的胸口。

毫无疑问,我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陆铭见状兴奋的跑到我的跟前,挥起手里的刀就要割断我的喉咙,只是他的刀还未落下,一根木棍重重的砸在他的手腕上。

我扭头躲过,他手里的短刀扎在了地上。

出手的不是别人,正是苏皖。

“大老爷们都出来,跟这两个杂碎拼了。”村长一呼百应,村里的男人全都从屋子里出来。

见被这么多人围着,陆铭也慌了。

苏皖瞅准时机扶起我。

“所有人,都退回房间。”我大喊。“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要出来。”

众人一起上,陆铭或许会被困住,可眼前的黑袍人绝对不会这么简单被困住,甚至还会造成大量的伤亡。

“哥,你都这样了,就别逞能了。”苏皖担忧的开口。

“李乾,我们这么多人,怎么可能看着你一个人被欺负。”村长开口。

不得不说,这句话温暖到我了。

可现在不是车轮战,如果动手和送死没有什么区别。

“听我的,所有人回屋子里待着。”我再次大喊,顺便将苏皖推到村长跟前。

村长看着我,见我一脸严肃,赶紧让人回屋。

“没用的,你要是乖乖受死,我可以放过这些人。”黑袍人夹着嗓子开口。

我哈哈笑了起来。

“你个死太监,想要我的命,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实力。”

说完,我咬破自己的手指,以血为祭在虚空中画符。

学道五年,师父能教给我的都交给我了,本以为我的实力已然高超,没想到被黑袍人打成这样。

说出去,还真是丢人。

想要活命,只能动用禁术了。

师傅说过,李家禁术威力很大,反噬也大,不到生死一线决不能用。

但现在,不用不行了。

“血祭通阴阳,祭灵问上清。”

“乾坤定神往,请神诛妖邪。”

“敕令九天。”

“请神上身。”

虚空之中,一道血符直冲云霄。

陆铭哪里见过这个阵仗,自然不清楚我在做什么。

可站在他身旁的黑袍人清楚。

“快杀了他。”

黑袍人惊呼,一把将陆铭推了出来,只是不等陆铭反应,一道惊雷落下直直劈在陆铭身上,当场让其魂飞魄散。

黑袍人见状,身上尸气迸发,不敢抬头看天。

“雷落。”

随着我嘴里吐出两个字,一道惊雷再次落下劈在黑袍人身上。

恍惚间,黑袍人身上的尸气溃散,整个人狼狈逃走。

下一秒我脑子瞬间一片空白,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

两天后,村长家。

“张大师,你不是说人很快就能醒过来吗,怎么这都两天了还是昏迷不醒,你行不行啊。”村长无奈又无语的数落着坐在轮椅上的张玄一。

张玄一蹙着眉。“按理说人应该醒的,可我没请神上身过,这玩意它会反噬,晚点醒过来也是有可能得。”

张玄一说完,村长就差动手把人请出去了。

“你以前不是挺厉害的嘛,怎么现在这么没用。”村长直接人身攻击起来。

张玄一听到这话,想反驳又不知道说什么。

放在以前他张玄一确实是个人物,可经历过陆家一事后,整个人的名声就毁了。

他要敢说自己还有本事,指不定被多少人戳脊梁骨呢。

“爸,你们两个别吵了。”苏皖憋着火开口。“能不能让哥好好睡一会。”

村长叹了口气,又不好多说什么。

“你们不用担心,小九爷是梅花点穴手培养出来的,想死也不是一件容易得事。”张玄一安慰道。

“呸,你要不要听听自己说的都是什么话。”村长无语咒骂起张玄一。“活该你一把年纪手断腿瘸眼睛瞎的,李乾多好的孩子,你看看因为你一句话,这一路多坎坷。”

张玄一听到这话,心里也不是滋味。

村长双手搭在轮椅上,推着张玄一就往外走。“咱哥俩去外面好好说道说道,你这次不请自来又要做什么。”

这两人一走,房间立刻安静下来。

苏皖握着我的手,我能感受到周围的一切,可却无法醒过来。

“哥,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苏皖带着哭腔开口。“我就你一个亲人了,我不要失去你。”

苏皖的话,我听的一清二楚,我想说话我想醒过来,可总感觉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着。

这就是请神上身的反噬吗。

我想告诉苏皖我没事,可却无能为力。

“哥,求求你快点醒过来。”苏皖握着我的手痛哭起来。“如果可以,我情愿昏迷不醒的是我而不是你。”

感同身受,这一刻我体会到了。

苏皖面对我的昏迷,是多么的无助和恐惧。

可我想告诉她我很好,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甚至我想睁开眼睛,都无法做到。

就在我奋力挣扎的时候,四周突然变得寂静下来,一道不属于任何人的声音在我的脑海之中想起。

“李乾,什么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