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怀孕女人
小王按照林风的吩咐，走进了屋子里，将化纤布包裹一股脑地塞进了老虎的手里。
老虎掀开包袱皮往里一看，就见里面是几件小孩穿的衣服，大小尺寸大概就是七八岁孩子所穿，还有几块添加了调和剂的有口味的营养膏。老虎当即一愣，但马上就明白，这东西应该是给自己孩子小虎的。
“谢谢你王探长，我……”老虎摸了摸脑袋，十分不好意思，“我之前不该……”
“别谢我。”小王摆手，“不是我掏的钱，是林风让我给你送过来的，要谢你就谢他。”
“是林，那位长官？”老虎刚想说些什么，可小王已经走出了审讯室。
老虎心中五味杂陈，那个叫做林风的探长，前一刻还说要将自己的孩子送进死亡之塔，后一刻却又买了这些东西给他，真琢磨不透他是什么人，甚至林风是好人还是坏人，他都分不清。
林风这个时候已经来到了科长办公室，正坐在办公椅上使用老刘的终端进行操作，而科长老刘则是蹲在一旁，抚摸着仿生狗。
小王敲了敲门，林风也不见外，直接说道：“进来。”
小王走进门，看到林风坐在科长办公椅上，而科长却蹲在地上，一时间快分不清这两人到底谁是领导了。
老刘连头都没抬。
小王只好走到林风面前，询问道：“你刚才让我来这里找你。”
林风说道：“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华仔的那些邻居的确都参与了分尸，但是凶手恐怕另有其人。凶手对黑火药的控制，已经熟练到了一定地步，贫民窟里的邻居不少，我刚看了口供资料，竟然没有一个人提到那天晚上是否传来了爆炸声。”
“这个倒是。”小王说道，“抓来的这些人里大多数都没有留下信息，是完全的黑户，不过从言谈举止倒是能看出，他们没读过什么书，制作黑火药炸弹的可能性不大。”
“这些人打算怎么处理？”林风询问。
小王叹口气：“这也是个问题，现在无限之城的监狱都快住满了……死亡之塔倒是地方充裕，但我觉得这些人罪不至此，那地方虽说是个治疗中心，但也不知道是怎么治疗的，天天往外抬尸体，假如是要送我进去，那我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按照惯例吧。”林风说道，“找下城区的一些地方狱所，关进去吧。”
“也只能如此了。”小王知道，这些地方狱所管理十分不严格，打点一些几天就能出去，甚至有犯人跑了，那里的管理者多半也不会去寻找，所以不涉及到谋杀案，一些小偷小盗的，也就不往人满为患的上城区监狱关了，都关在下城区的那些地方狱所。
老刘说道：“听说上面那些人已经拨款了，准备在中心区外围再盖两座监狱，彻底解决我们无限之城居民坐牢远，坐牢难的问题。”
“不说这个。”林风说道，“让那些机械人足以处理这些人的坐牢问题了。我刚刚通过老刘的终端，对比了一份画像，查到了那个怀孕女人的信息。”
林风念道：“陈美瑶，一家小型网络科技公司的员工，负责前端开发，具体来说是负责UI架构。她今年刚刚二十四岁，工作时间不长，大概半年前，她从这家公司离职，此后再也没有工作信息。我试着通过各种方式联系她，均没有回应。”
“有名有姓有信息，应该是出生于上城区。”小王凑过来看着照片，“模样挺好看的，挺有气质的。”
“你觉得这像不像一个人？”林风问。
“像一个人？”小王左看右看，忽然说道：“诶，倒是挺像七年前依朵没整容之前的样子。”
“这就是线索。”林风打了个响指，“一切好像都串起来了，信息里有她的住址，我马上带人去看看，我刚刚把她的照片传到每一位巡查的终端了，你们负责接收信息。我试着通过各种方式，都联系不到她，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王应了一声，看着林风眼里的红血丝说道：“要不让其他人去看看，你该休息一会儿了。”
“不用。”林风说，“还能挺得住，我让叶轻烟送我去，车上能眯一会儿。”
林风找到了叶轻烟，让叶轻烟开总署的烈禽送他去陈美瑶的住址，刚上车，车里的警报就响了起来，电子音说道：“检测到您呼出的气体中含有酒精成分，请勿驾车，司机一滴酒，亲人两行泪……”
林风这才想起来，虽然一点都看不出来，但叶轻烟之前可喝了不少烈酒，他说：“要不我找别人。”
叶轻烟一把将某根电线拔了下来，电子音消失，她说道：“这点量还不够我溜份儿的，怎么不检测一下我呼出的气体里有没有浓烟的成份呢？搞笑，坐稳了。”
林风耸耸肩：“我就喜欢你这种雷厉风行的性格，我睡一会儿，到了喊我……”
一句话刚说完，林风的呼噜声已经响了起来。这倒是让叶轻烟十分惊奇，喃喃自语道：“你比机械人休眠的速度还快，他们关机还要几秒钟时间呢……”
叶轻烟将烈禽开得飞快，要是加上两个翅膀，几乎能当飞行器开了。
“下车。”叶轻烟一巴掌拍在林风的肩膀上。
“这么快？”林风说，“我刚梦到吃鸡腿呢，刚端上桌……”
“你不错了。”叶轻烟说，“至少你还能梦到吃鸡腿，我做梦都只敢梦吃老鼠腿。”
和下城区相比，这小区算得上“奢靡”，但在上城区，这小区就显得极为普通了，小区也没有安保，烈禽直接开到了居民楼下。
两人也不墨迹，来到了陈美瑶所在的楼层，敲了敲门，并没有人回应，林风找来了物业了解情况，这个小区不像市中心那些小区有着严密的安保，即便不是本小区的居民，也能随意进入，人们来来往往，物业工作人员对陈美瑶有点印象，但并不多，只知道她是个美女，其他的一概不知。
林风思索了片刻，联系了老刘，让他立刻发一份搜查令下来。
“开门。”林风对工作人员说。
工作人员点了点头，开始鼓捣门锁，但不知道是对电子锁不熟悉，还是有些紧张，鼓捣了好久也没打开。
叶轻烟一把拉开工作人员：“你太慢了，我来。”
林风惊奇道：“没想到你还懂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