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疾风剑斩
柳御将疾风剑斩的卷轴抽了出来,而后来到了一旁的练习处。
博仕馆倒是很人性化,每一层都开辟了一处空间,供参阅者练习武技。
疾风剑斩,顾名思义,是一招剑技。
施展时,每一次斩击如同凌冽的疾风,轻盈但充满着锋利,出手招式快而飘渺,使敌人无从反应。
很是对我胃口。
由于黑白剑是长剑的缘故,平日里打出重剑使用的开山剑法,在威力和势的这一方面,显得是有些不足了。
这疾风剑斩恰好是长剑用的剑技,对于现在的柳御来说,是再合适不过了。
柳御快速的翻阅了一遍,随即将疾风剑斩的卷轴放在了一旁。
“疾风剑斩!”
柳御口中轻喝一声,随即俯身向着眼前的铁木桩攻去。
黑白剑轻盈的在铁木桩两侧快速的游走了起来,在外人看来,宛若是柳御持剑在铁木桩两侧撩了一番。
柳御的身体冲向了铁木桩身后,黑白剑却是在一整个铁木桩上留下了四处指节深的剑痕。
铁木桩,顾名思义,取用二十年以上的铁木,浸泡在棕油里七七四十九天,取出来以后坚硬无比。
由于很是抗击打的缘故,不少世家或是学院,都将铁木作为打桩木偶使用。
“威力还可以,但还是太慢了。”
柳御凑了上前,心中还是不甚满意。
按照疾风剑斩中所说,疾风剑斩共有九斩。
新手刚学习,一记疾风剑斩可以斩出三道剑痕,那便算入门。
疾风剑斩对速度,力量,还有准确度都有很严格的要求,不少人再怎样刻苦修炼,撑死也只能打出五道剑痕。
传闻,坎王自十六岁开始修武,二十岁便突破武生,觉醒了金属性灵力。
到了现在三十多岁,已然是可以打出七道剑痕的水平了。
柳御摇了摇头,心中暗暗发了痕。
时间过去了两个时辰,柳御在手中挽了个华丽的剑花,回身看向了铁木桩。
此时的铁木桩经过了两个时辰多的劈砍,早已是剑痕累累。柳御赶忙凑了上去,数起了新的剑痕。
“一道,两道,三道……六道。”
“嗯,还可以了。”
柳御有些可惜的点了点头,随即将黑白剑收入了纳戒当中。
“再多加练习,迟早有一天可以达到九道剑痕的。”
若是有旁人在侧,一定会对柳御的凡尔赛行径表示鄙视的。
大哥,别人辛苦练习了十多载,这才是堪堪能斩出七道剑痕。
一些人练习了一辈子,也只能是达到五道剑痕。
你只是练习了两个时辰,便已然达到了六道剑痕的水平,看你的样子,还是有些不满意?
但柳御却听不到这些,将疾风剑斩的卷轴归位以后,柳御便四下再逛了起来。
疾风剑斩储存在博仕馆的二楼,二楼已然是逛了一圈。
眼见二楼已然没了什么东西,柳御心神一动,向着三楼而去。
要找一些合适的身法才行。
柳御心中想着,缓缓的向着一旁的身法区靠去。
可能很多修炼者认为,身法无非就是一个提升速度,用于赶路的武技罢了。
但柳御不这么认为。
在实际的拼杀过程中,身法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倘若与对方同阶,那还好说,如若对方高出了自己一个大段,那单纯只靠速度闪避已然成了不现实的事情。
武技千奇百怪,只靠速度硬躲,显然是一件不现实的事情。
柳御的视线飞快的扫视着,很快便停留在了一项武技上。
“点水步,武士阶功法。”
柳御心神一动,抬手便要去拿。
“这位小友,你拿这点水步,真的合适吗?”
一声冷不伶仃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柳御回头望去,一名五十多岁的老者正倚着栏杆。
博仕馆虽说是王家的藏经阁,但平日里也会对王公贵族们开放。有人出现在这里,倒也是不奇怪。
柳御礼貌的笑了笑,还是将点水步拿了下来。
那老者很是诧异的抬了抬眉,上下扫视了一番柳御。
“此乃武士阶功法,你一个武生刚入门的水平,就要去拿这本功法么?”
“这本功法晦涩难懂,就算你勉强理解了,但也没有足够的灵力支撑你使用。”
那老者叹了口气。
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眼高手低。
“听老夫一句劝吧,着重眼下,别这么好高骛远。去二楼看看,你能用的功法在楼下呢。”
柳御愣了愣神,很快便笑了出声。
“你在笑什么?”
老者有些恼怒。
自己好心提醒,这黄毛小子也太不识抬举了吧。
“老人家,不用您多操心。”
柳御笑着摇了摇头,而后说道:
“我敢拿,我就有学会它,并且用好它的底气。”
那老者愣了一番,像是被气笑了似的,有些怒意的看着柳御。
“你学吧!我倒要看看你这样的年轻人能学成什么样?!”
而后,他冷哼了一声,嘴中念念叨叨的,径直走到一边挑选起了武技。
柳御摇了摇头,全然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这老者的疑虑很正常,但他完全不知道的是,自己有一本逆天的至尊元经。
至尊元经加上凝气诀的加持,自己的灵力水平完全不是同阶人可以媲美的,方才的疾风剑斩便是一本武士阶的武技,自己不也好好的用出来了?
想到这里,柳御也不多想,抱着卷轴来到了一处角落。
点水步,是一名大家某一日在潭水旁参悟时,瞥见蜻蜓点水有感而发。
使用时,身轻如燕,脚步宛若那蜻蜓在水面上轻点一般,轻盈而节省灵力。
柳御默默的翻阅了一边,心中将点水步的要领简单的过了一遍。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啊。
柳御心神一动,将卷轴放在了地上,而后从窗户跃了出去。
柳御在空中一个轻点,宛若一只蜻蜓似的,竟是在空气中点了点水。
借着点水步的缓冲,柳御几乎是没有声音的落在了地上,而后很快的绕向了一边。
“是我错觉了吗?”
门口站岗的甲士疑惑的看向了身后,刚才听到了一声细微的破空声,但怎么什么也没有呢?
“是我听错了吧。”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暗道是站岗太久,站出了幻觉。
此时的柳御已然来到了护栏旁,望着平静的湖面,柳御心里有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