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死斗场的皇帝
许行也发现了其中玄妙,就是上场得有点中二的口号。
“淮阳的荣耀由我守护!”左边的兰月清一身白衣红唇微启,手中天君剑一指前方。不过许行觉得多数人关注重点都不是这名扬四海的超级天印-天君剑。
而是任何时候拿出来都相当炸裂的身材。
当然,右边这位白发灰衣的更是重量级,但是这种东西,还是恰到好处的好,炸裂是不错,炸弹就有点吓人了。
“妹妹,没有天君剑你算个毛啊,你有毛吗?彤素!起。”
一张三米长的灰色长弓无厘头从地上“长了出来”,七个形状颜色各异的印记也出现在她周围。
除此之外,弓身上还有三个独特的印记,许行仔细看了看,是一根草一只兔子还有一把锤子。
气势快速攀升,好像成了全场的主宰一般。
“还有这种?为什么你的兰姐姐没有?”
“龙潭兰家这种老古董是以这种行为为耻的,我看你也是天师嘛,生下来有一个印记,每突破一段都会多一个。那边是穆牧应该是61-62级。”
许行继续问道:“那你的兰姐姐呢?”
“天师六阶,应该也是初期吧。”
不对吧,格式不对,天师的几阶不是要加在前面吗?
“怎么还有不一样的说法。”许行真是惊呆了,还有人和自家薄刀山那位老古董用一种叫法。
“说:兰姐姐天下第一,说了就告诉你。”
“你到底图啥。”
还不下注吗,最后一次了喔,背着票箱的制服女郎催促道。
许行:“我押穆牧赢。”
什么?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那可是天君剑,能斩天道大能的超级天印。
许行有个奇怪的感觉,穆牧会赢。
许行根本不知道怎么打,也不知道孰强孰弱,但是就是有那么一个感觉,选这边能赢。
就像在学院里玩,大伙发现许行投壶稳定五十七分之后就换了牌,许行根本不知道规则,就是凭着感觉一直赢。
当然,凭感觉能赢,按自己的想法打还是会输。
“不想和你说话了。”
旁边的小女孩下意识的坐远了一些。
周围也投来了鄙夷的目光。
许行想了想为什么会有这个感觉,可能因为一个是近战,一个是远程吧。
就在许行想着的时候,两人已经冲到场地中间。穆牧挥舞三米长的彤素,一次又一次向“三千剑”劈去。
三米的长弓在她手里时而像枪时而像戟,更多时候像棍。
“天印-汲萃!”
彤素上好像多了些稠密的光泽,每次接触都能从天君剑上带走一些气态物质,加于自身,气势也在不断增加。
但目前看起来还是天君剑厉害,这长弓已经被削细不少。
“天印-锐刺!”
“生长”
多了许多小刺,而且在不断长大,彤素能够和天君剑接触的时间不断增加,这种吸收力量的速度也在不断增加。
许行以为用弓近战就足够有想象力了,现在想想怪不得那么大一只,这都强化成狼牙棒了。
“天印-蛛手”
那些早已长大的刺上再次长出小绒毛,许行能明显的感觉到,“三千剑”每次格挡之后想要抽出剑身的时间都在不断增加。
“蝶舞”
“花开”
又是两个天印能力被释放,这次没有强化在弓身上,像是美化附魔。
彤素与天君剑接触的地方,一朵一朵五颜六色的花朵凭空出现,藤蔓在剑身生长,那些被砍飞的小刺在空中化为蝴蝶,围着“三千剑”萦绕不散。
这些不一样的色彩让这次死斗变得十分有观赏性。
原本只有灰蒙阴郁的天气,冷气逼人的金属色,这些充满生机的颜色在这样的环境里太显眼了。
而“三千剑”除了动作快之外,好像和普通人打斗没什么区别。
一开始还能砍点小刺下来,现在反倒一点都砍不动了。
彤素三米七,天君剑也不过一米一。
“这明显就是短兵器劣势吧。”
场上的两人好像都不急于决出胜负。
“土包纸,不明白了吧。”
旁边的小女孩继续做起了解说。
“彤素就是花里胡哨!天君剑才是大道至简!”
“在所有彤素天印里,穆牧应该是独树一帜,也许是天生天印技能与别人不一样,他的天印都是强化在彤素弓身上的。”
即使是相同的天印,与生自来的天印都有可能是不一样的。
就像彤素,多数人的天生的能力都和箭有关系,这很大程度上关系到后续的发展路线。
“而天君剑,所有人都一样。”
“不管你怎么强化,即使达到7阶巅峰也是一样。”
“它就一个能力,君威!”
君威不是人的剑的。
是天君一剑。
这一剑,需要请。
不好请。
需要挥剑三千次,每一剑都要与敌人有接触。
“那岂不是打一半跑了不就行了?”许行问道。
“所以啊,每一个天君剑天师一辈子都在模仿这天君一剑。”
场上的情况也出现了变化。
想来这样的比赛关注度足够,场边有四个计数牌,数字也在不断上升。
两千七百一十七。
两千八百。
两千九百九十九。
观众席的所有人几乎都站了起来,许行也看到了那个平地起山、指地成钢的大能,也十分紧张的飞在场边,好像随时准备出手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好像是故意戏耍“三千剑”一样,穆牧快速后退,始终不接最后一剑。
“哪里逃!”
“诶嘿嘿,我就跑,我就跑!你追得上吗?嘿嘿嘿。”
看起来非常调皮。
彤素吸收了“三千剑”大量灵力,她已经追不上穆牧了。
“卑鄙。”
“京城的都这么没素质吗?”
“比赛结束了再砍她!”是的,只要没有没有砍其他人,这个计数一直存在。有人会有这种办法控制比自己强的人。
场上叫骂声不止。
穆牧动作不紧不慢,表情严肃,时不时弯下腰做出一副听不清的样子,戏耍着全场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