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谁也别和我抢

许行大笑,笑的非常灿烂。

吃肉噎脖子,想喝水了就有人送,谁也别和我抢!

“两只烤鸭往北走!”

“...”

噗呲--

惹得哄堂大笑,女孩子都在捂着嘴笑。仰云风脸色凝重,这...平仄不对就算了,水平也太...

仰云风暗叹,还好是对诗。看着满堂的大笑声,这要是讲段子,估计许行这野路子还真有两下子。

不料许行却道。

“愣着干什么?上酒啊。”

“这么小个杯子够谁喝,看不起谁呢?让隔壁女生看见还以为我喝不了呢?”

这么小个碗,她不笑我笑谁。

“给我换大碗,这是大碗?”

啪!

“换海碗。”

“你俩磨磨唧唧的干什么,老子自己来。”

许行随即抬碗向前,打开阀门,接了满满一碗起来,眼神充满急切。

邻案的蓝发妹子捂着嘴提醒道。

“许行,酒头是有毒的喔。”

许行:我啊,就好这一口。

在全场百余人震惊的目光中,许行一饮而尽。

“啊--,真没劲,比我师傅的差多了。”

“只有酒,没有肉不畅快。”

些许烈酒入喉穿肠过,多少沧桑回梦心中留。

许行随手将碗放在出酒口,一副酒满了酒接着喝的样子。

“仰兄,你这羊肉还吃不吃了?”

“还望...许兄笑纳。”

仰云风此刻脑中如惊雷炸起,这样的爱好...只有一个人有。那道黑发黑袍的身影,四十年前如旭日般升起,短短几载便是登峰造极,横压群雄,竖压群雄,因为群雄都倒了,他想怎么压怎么压,随后光速隐入尘烟。

再看面前的许行,同样是黑发,而且经过兰壹仟鉴定不是染的。

该死,我妹妹那个蠢蛋,居然笑别人穿粗布衣服。

那是粗布衣服吗?

那是血统的认证!

那些人不知道这些内幕,还以为我是被酒量吓到?我是被这背景吓到!

再看面前许行,狼吞虎咽,三两下就吃下大半只羊腿。

香,太香了,在山上都是吃素。

鱼都给猫吃了,主要是许行自己也下不了口,这些鱼经常吃自己的死皮。许行要是吃了,等于间接吃自己。

但,它也是肉啊...不是吗。

许行抬头看了眼,碗里又快接满了。

“三只松鼠向东跑!哈哈哈!”

许行拿过酒碗,一引而尽。

继续吃了起来。

畅快!

这才像人过的日子,走之前一定再来一次,给师父也带一顿,让他也开开...阳荤。

蓝发女生拿起碗比对了起来,“这一碗得有一斤吧?”

“不止不止,我看有十六两了吧。”

“没话别硬接。”

“羊腿都第三只了。”

许行可是清楚的知道,这里最多出13碗酒,隔以前在山上的时候,只有师父高兴了才能喝这么畅快。

许行不是贪杯,是真穷怕了。

他现在就怕别人说他对诗对对了,可以过到下一个人了。

许行微微上头,话也变得多了起来。

仰云风趁机试探性问道:“许兄,家师可还健朗?”

许行说,别看头发白了,精神的很。

到场的其他人觉得奇怪不已,到底怎么了?仰云风怎么这么神经兮兮。

顿时让仰云风觉得奇怪,头发白了?怎么可能?酒剑仙那种程度的人,可以活一千岁,现在也才60出头吧,和普通人4-5岁差不多吧。

许行没有理会,继续对诗,继续喝酒,继续吃肉。

“四个晋人齐出门!”

禁人?这不是当年酒剑仙的成名一战吗?一人杀上晖阳山,逼得宗主请出坐化前把自己炼制成“禁人”傀儡的四个老祖。

仰云风继续问道:“许兄,你师父名震天下,何须如此低调。”

我师父说了:“浪得虚名罢了,他自己都不愿意提。”

不止仰云风了,兰壹仟等少量人脸上的震惊更甚,这就涉及到只有少数垄断信息的势力才知道的辛密。

浪得虚名,醉打先皇。

好好的晚会,变成了许行的吃播秀,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已经连错好几次了,已经没人怀疑许行不会对诗了。

不是,你想喝酒也不至于这样。

“五个博士...”

酒精逐渐占了上风,开始有微微的眩晕感。

“六个核弹...”

许行已经没有精力去管理自己的手脚,动作变得沉重。

“七匹饿狼...”

逐渐感受不到肉的香味,纯粹只是需要油荤配酒。

“八旗溃兵...”

“酒来!”

“十全老人上西天。”

“肉来!”

彻底疯狂,晕沉沉的感觉和忘却一切烦恼的畅快席卷许行全身。

什么公子哥的宴会?什么王侯将相?什么天下第一。

现在老子最拽、最自在、最逍遥。

“这酒怎么这么淡?小仰啊,你这酒不行啊,第十一碗就这么淡。”

“十三野猪...”

许行烂醉如泥。总觉得...差着什么?

许行被人扶回房间。

“不是,我许行就一介草莽...”

“哥几个真不用客气。”

不过许行这种吃法,那是吃的快,喝的快,倒得快,都没有占用一个时辰。

留下了一脸懵逼的众人继续晚宴。

兰壹仟红唇微起,自语道。

“那位大人的高徒...怪不得,居然还能保留一阶的修为...真了不得啊。”

这就意味着,和自己不是一类人了。

境界越高,越难诞下后代,此间世界,许多散修大能的徒弟都是像亲儿子一样。

宗门家族都有强大的传承,那些直上云霄的天骄们想要个后代少则三五年,长则妻妾成群却无子嗣。

可传承不能断啊。

诶,这不巧了嘛,你看!

这不是一堆18-9岁,适婚适育又菜鸡的小宝宝吗。

许行根本不知道他参加的宴会的性质是相亲会。

许行躺在**,总觉得差了什么,不够尽兴,沉沉睡去。

...

淮阳城,万一剑铺。

“这是晚辈的一点心意,还请笑纳。”

为首是一蟒袍男子恭敬站定,身后的公公模样的人抬着四个花梨木做的大箱子。

黑色长发留着八字胡一副账房先生的人满是傲慢的回道:“你们找错人了,我就一贩剑的。”

“我知道,这是晚辈该孝敬的,还请大人不要怪我冒犯。”

“还请大人日后多多庇佑晚辈。”

自始至终,蟒袍男人都是对着墙,而不是这个长发男子。

箱子里还有几个用于联系的法器,只要墙后的人愿意,蟒袍男子愿意一直供奉。

静待半日。

“晚辈告退。”

墙后...

“千年何首乌?我的事情怎么传出去的?”白发之人放下肉干奇怪的问道,还能看到他的脸庞如婴儿般娇嫩。

“大人,我绝对没有走漏...”

刚刚对着蟒袍男子极为不敬的男人此刻惊恐无比。

直到回到了皇城凤阳,蟒袍男子才说道。

“天劫的气息很重,果然,大人为了保他徒弟的根基损了寿元。”

“可李全成不像是会以身犯险的人,难道还有其他徒弟?”

屋子远处一个公公阴森森地凑了过来,恭恭敬敬地递上一套黄色礼服,神秘兮兮地说道:“是鹤亲王给的消息,他说...他说...”

“说什么?”

“说就是不想让皇朝断在他这代人眼前罢了。”

蟒袍男子已经脱下了外套,疲惫的倒吸了一口气,此等关乎皇朝安全的消息,还有人想拿这卡自己脖子。

“算了,这件事不要提了,大人想说就不会这样低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