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混乱
许行在清晨醒来,现在是打烊的时间,淮阳楼早已人去楼空。
许行被告知,他的组织关系归属死斗场了,但是重量级的比赛不会每天都有,光是提前宣传,造势就要很久,拳王一年也不打几场比赛。
许行的下场比赛至少在10天后。
“不对吧,我赢了,是自由之身了啊。”
“你犯规了,现在欠淮阳楼10万金币,青鹊已经去了碎肉机老家道歉了,希望能抚平他们的不安。”
???
还去安抚?这么讲道理吗,怎么跟我就不讲道理了。
许行在楼里逛了一圈,打扫的几个人都避开许行,不过许行觉得不是怕自己,许行在这些打扫的人里认出不少从事三陪的风尘男子。
白天没化妆,没脸见人了估计,许行不来也都是低着头的。
没有办法,许行只能将希望放在晚上。
在许行再三保证不会乱来之后,许行的第一任组长才允许许行出去陪陪酒。
七阶灵兽就能幻化成人形,但总归是不彻底,什么兽耳啊、猫爪啊、尾巴基本还是很明显,许行觉得看起来没个人样。
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
但是许行还是坚持了下来,主要是为了打探点情况。
主要是这种情况,喝酒不要钱的。
这黑店内部价比正常价贵好几倍,刚刚灌醉几个兽耳的,许行抬头,马上就看到了颜色不一样的风景。
许行在三楼礼貌的说道:“客官,我们是正规场所。”甩开那双手紧抱自己的兔耳萌妹,随即就去往二楼的某个桌子。
“黄...姐?”
黄哥换了一套行头,坐在二楼靠窗的单座上,时不时回头看看。
“许兄,你说你咋就练上了捏。”
许行也问道:“黄姐,我没犯规吧,你肯定看见了。”
“看见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犯规,你想干什么?”
许行诧异,只记得自己一拳轰飞了碎肉机的喉结以上部分。
“我就打了一...”
不等许行回答,黄哥继续说道:“那啥,我对女兽过敏,长话短说。你应该出不去了,你应该能理解,有些人就是喜欢养毒蛇。”
啊?这高阶灵兽喜欢养人当宠物许行听说过,没想到这种怪事落在自己头上。
黄哥已经拉起裙摆准备起身离开,许行拉住了黄哥。
“诶诶诶,黄哥,你消息灵通,那你知不知道是谁闲着没事想养我的。”
“嘘!”黄哥一脸饱餐一顿的表情,用力捂住许行的嘴,等许行也稳定之后,快速逃走。
许行琢磨了一会儿,也发觉了原因,就像养猫。直接养野猫它戒不掉那种流浪养成的习气,也怕生。送到宠物店**一下,洗澡不会乱抓,能自己用猫砂,培养一下适应社会能力。
现在多半也是这个情况。
许行只觉得累的不行,很快又回房休息,这次情况很快就不一样了。
房间的情况在许行关门的一刻出现了巨大变化,仿佛一股清冷清风吹过,房间里顿时阴暗无比,灰色为主,些许模糊的深红色,好像一切都有了马赛克,模糊不清,但是你又能肯定看到的都是真的,
一种不安的情绪出现,好像屋子里任何地方出现鬼怪,许行漫步向前,客厅没人,唯一的昏黄光源是从许行的卧室传出来的,许行在床前的桌子上看到一个穿着红色嫁衣,漫头璀璨饰品的背影。
嫁衣遮不住极好的背部曲线,那人背对许行,斜靠着桌子,好像在看着什么?
桌子上的蜡烛散发着昏暗的光芒,好像是这阴冷房间里唯一的温暖。
“这么快就到这一关了?”
许行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那人缓慢优雅放下手里的书籍,正是师父留给许行的八步金刚,缓慢转过身。
许行也一点点得看清楚了,如莲藕般的手臂只有一点点漏出外面。
微微起身,许行看到了那双红鞋子和精致的金丝红裙之间的洁白脚踝,完美得像是件艺术品。
“啊?”
许行看清了面庞,是人偶?怪诞的面庞上画了一副即为精致的面容,是那种小家碧玉的感觉,可却即为怪诞,许行能清楚的感觉到整个头部都是木头做的,头发的部分木工雕刻的印记十分明显,可头发和手臂、脚踝又像是真人。
脖颈部分是一个木制机关,那奇怪的木人偶起身向着许行走来,许行听不到一点声音,许行侧身躲开。
可不管许行怎么闪躲,那木偶看的反向、画上去的黑色的眼瞳总是对着许行,一步一步,许行已经被逼到了桌角。
许行很想调动自己的力量对抗这个奇怪的东西,可偏偏只要那双眼睛只要看着许行,许行连走路速度都不如普通人。
冰冷,僵硬,毫无生机,却有实实在在的肉感的手请请托起许行的下巴,那雕刻的怪诞脸庞也凑了上来,许行还能闻到漆味和一股淡淡的怪味。
那画上去的眼瞳好似在打量许行的一切,许行很想继续转移,可根本无法行动。
呼!奇怪的阴风吹起,蜡烛熄灭。
啊!许行能感觉到另外一只手已经请请抚过自己的面庞,许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许行祈祷着千万不要是那一关,好在最后只是拔了许行一根头发。
咯吱--
许行现在能听到木头咯吱作响的声音。
那人转身,用一种看上去很优雅但是充满怪诞的脚步慢慢转身,许行能看到那木雕般的头部正有小股鲜血留下,走到桌前,用毛笔在许行的八路金刚上批注了什么。
呼--呼--
许行大口喘着粗气,好在已经晋升小金刚,不然许行刚刚估计要被吓死。
这是什么东西?没有一点灵力修为,也感受不到体修痕迹,傀儡?
许行看了过去。
只有一个字。
假。
缓慢回头看向许行,许行好像能感觉那面庞上出现了笑容,可仔细一看,那画上去的面容又岂会改变。
这屋子里闹鬼了,不能呆了。
许行随即出门准备在外面躲躲,咯吱,许行推门而出。
门口同样已经有人等待。
是青鹊,她脸上已经没有别的东西了,严肃问道。
“你见到大人了?”
大人?许行甚至能感觉到青鹊也在怕。
难道就是这玩意想养我?许行顿觉一阵后怕,这里离黄哥地盘不远,许行准备突围过去问问情况,但是也有可能给黄哥带来无妄之灾。
当初在黄哥的小院子,晚上都没有灵兽经过,宵禁应该是灵兽的规矩,晚上应该相对安全。
不管怎么说,先看看周围的地形情况吧。
许行下了楼,装作送酒的样子,快速绕过死斗场,来到了观众席的后方,今天好像是什么重量级的比赛,青鹊都亲自下场解说了。
这里是一段千米多的石头路。
两周密林环绕,而且没什么人在旁边。
许行准备去看看,可刚准备走两步,许行抬头看向道路两侧的阴冷处,感觉每一个地方都有那穿着嫁衣的木偶人看着自己。
摇摇头,好像又是正常的。许行正要再走一步,又是那种感觉,许行只觉得林子里全是那嫁衣人偶。
明明热闹的死斗场就在许行身后,可许行感觉那烟火气离自己就是无限远,许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要不,还是回去吧。
许行快速确定了思路,就像养大象一样,小时候挣不脱锁链,长大了也不会尝试,一根绳子就能控制陆地霸主般的大象。
许行快速转身,准备返回淮阳楼,现在只能装作容易被驯服的样子了。
啪!
一只手搭上了许行的肩膀,许行知道那个感觉,许行慢慢转身,人偶远比许行矮许多,许行的视线扫过密林,很快落在了身后的嫁衣人偶脸上。
依旧是那画上去的眼睛盯着自己,给许行的感觉就是一个被抛弃的新娘,怨气冲天百丈那种,她将一个面具递给许行。
许行颤颤巍巍的接过,这也是木制面具,不过是男脸,好像是画的是一个诡异大笑的招财童子。
许行显然不敢随便带上。
死斗场的决斗应该刚刚结束,许行听到中场表演的声音,是一个诡异的女声。
“树上的鸟儿啊--成双对--”
许行注意到面具上有一个两纸宽的字条。
“你不戴,我也不戴。”
许行刚刚看完,就看到那道人影慢慢的手把移动到自己下巴的位置,许行还能看到冰冷白手上那翠绿的手镯。
撕...撕...撕。
“绿水青山...我在思念谁--”
你想干什么?
许行看着面具被一点一点掀起,这个面具下面是真人的脸?应该是用胶水粘上去的,许行听着这撕裂的声音。
心一横,带上面具也行就会被彻底控制,绝对不能带。
皮肤被胶水带起,许行也逐渐看清了那张...
“啊!卧槽!”
许行被吓得国粹都说出来了,可许行发现,自己刚刚从**起来,看向窗外,时间应该是下午。
做噩梦的感觉就是醒了之后还在后怕,会不自觉的以为所以看不到的地方都藏着恐怖。
是梦?许行快速桌上,书上那个批注的字。
“假!”
还有一个两指宽的字条。
“我下轿也曾步履轻轻...”
难道自己是被吓晕了带回来的?
许行快速出门,那些“见不得人”的素颜风尘男子都在低头扫地,许行抓住一个问道。
“你看到青鹊组长了吗?”
“还没回来呢。”
没回来,许行诧异,难道被叫过去谈话了,那个嫁衣怨妇看到青鹊欺负自己要给自己出头。
嘴上绑着纱布的“司马破”注意到了远处真在问话的许行。
“都怪你,青鹊姐姐得出去安抚。”
“你到底在说什么?青鹊组长不是昨天还在解说吗?”
司马破一脸厌恶的说道:“损阴德中邪了吧,青鹊姐姐解说的比赛在今晚。”
许行:“什么损阴德?”
“滚滚滚。”
小司都敢凶我了?难道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