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分道扬镳,神婆骗局

经过漫长的黑夜奋战,晨光终于逼近,在天空中开始展露光彩。

我重新快速包扎好右腿的伤口,大叔递给我一瓶碘伏示意我消毒处理一下,不然伤口定会溃烂流脓。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背包,顺手从地上捡起根树枝充当拐杖,没想到刚抛去拐杖现在又不得不依赖它了。

有些东西只有需要它的时候才会发觉它的好。

阳光高照,些许透过树枝照射在我的额头,驱赶了少许寒意,浓厚的雾气也随之消散……

大叔则背起算卦大叔,“师傅他生前喜欢干净,我不能把他抛弃在这种肮脏的土壤上,他老人家定会不乐意的。”

我们并排走着,一路无语但内心却都五味杂陈。

我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扭头看向大叔问道:“大叔,既然珀尸已经死掉了,我的朋友该去哪里找啊?”

“额,你跟我来。”大叔说罢一头拱进杂草丛生的森林中,还得是他,从不多说半句废话。

没走多久前方赫然出现一座类似木屋的房子,只不过整座屋子并不是由木头修造的,而是用骨骼堆建起来的,有人的,也有动物的脊椎骨,肋骨,胸骨等等。

这就是那珀尸的藏身之地了,大叔跨步向前,嘭的一声踹开房门,腐臭的味道呛得我咳嗽不止,这确定不比洋葱催泪吗?

屋里没有窗户,昏暗潮湿。

“宋汨,快救我啊,我不想死,求求你了……”犹如杀猪般的嚎叫从我对面传来。

大叔一个侧身闪入黑暗中,仅仅数秒钟,田大东就被解救出来了。我实在佩服大叔的身手,可谓是相当的轻快敏捷了。倘若我能有如此身手,以后上学谁还敢欺负我?都得给我坐下!

田大东消瘦的脸庞泛白的嘴唇足以说明他的遭遇。

“别发呆了,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大叔甩下我俩便匆匆离去,果然是个急性子。

我从包里掏出未吃完的干脆面扔给田大东,示意他边走边吃,快跟上,别磨蹭,跟丢了大叔我俩谁都别想逃离这令人发指的荒山老林。

清晨的露水汇聚于松树的松针尖端处,未来得及流淌就已被冻结了。

这才仅过数天温度便已突破零摄氏度,北方的冬天真是一段漫长而富有诗意的岁月,它仿佛细致地书写着雪花纷飞、冰雪覆盖的壮丽景象。

“呃,宋汨你有水吗,快噎死我了……”

“我有个嘚啊,实在不行就去把松针上的小冰块含在嘴里。”

……

我们缓缓徜徉在钻石般闪耀的山径上,穿越了常年不见天日的深林。

昔日的田野再入眼帘,我们终于出来了,三人入林三人离,只道不是那三人……

大叔甩给我们几张红色的爷爷,简单交代了几句,便打车去火化场了。

只希望有缘再见吧……

“宋汨你TM搞什么去了,我那天喝的头晕目眩什么都不知道。当我醒了,NM就在刚才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这到底是个什么事儿?”

我们急忙在路边摊上点了份肉丸汤几笼包子,填饱肚子后我苦笑道“大猪比,你丫的差点就嗝屁了,你晓得不?”

接下来便是我绘声绘色的给田大东解释这俩日所发生的事,不清楚我讲明白了没有,只知道他时不时的张开他那嘴巴,还TM是韭菜味的……

我并未打算先回家,因为在彼岸等候的女子尚未归家,必将**漾着我挥洒文字的源泉,我愿将她纳入怀中,携手共同归来。

“喂,宋汨你小子有什么打算?还要去那息灾庙吗?”

微风吹动我的发梢,刘海随风飘**“不了,我要去见一个外婆,处理点事情,告辞了。”曾经的我总是找理由去逃避现实,而如今我不想那么虚伪了,挺累的说实话。

虽说当今去找外婆无疑等同于白白送死,可我宋汨哪怕希望在渺茫也要……

残翅的幼鸟努力在冰冷的石面上扑腾挣扎,或许它的结局早已注定。算卦大爷面对死亡时,何尝不是用笑容去面对呢?

而我仍然勇于面对生活,我想这就够了!

“额,你别一个人走啊,我正好闲来无事,就陪你一起去吧!”

“田大东,这是我私人的事,你就别掺和了!”我态度坚决的拒绝了他,我的事情不想连累任何人。

我们在十字路口分别,临走前我把那几张爷爷递给了他作为车费钱,看着肥头硕耳的背影渐渐远离,期待我们还有再见的机会……

我已经不知晓是第几次踏上了去外婆家的征程,我唯一知道的是这一次便是最后一次。

清晨的乡村,万家农人摇动懒散的睡眼,迎接着忙碌拼搏的一天。

一路上有不少村民甚至都已经熟识我了,开始跟我挥手打招呼。

haha,不知不觉我都已经这么大了,从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孩童每个星期都要来外婆家里找雨桐……

“谁来救救我家孩子啊!”

“快去找村长,快……”

“李大叔就快到了,快看紧那孩子,千万别让他乱跑!”

村庄中环绕着村民焦急的呼唤,他们的声音犹如刺耳的交响乐,杂乱无章跌宕起伏。

只瞅见路边一家庭院里里外外围满了看热闹的村民,我起初并不打算多管闲事。

“哎吆喂,可怜了娃娃唠,非要让那个神婆****,这下后悔了吧。”

“什么狗屁神婆,就一个骗子,让它滚出息灾庙……”

“对,我们息灾庙容不下她……”

神婆?起初我就觉得这个不知从何而来的外人有蹊跷,后面也猜测它和外婆可能有所牵连。

不行,我得去看看,可能与外婆有所关联。

我小跑到庭院门口,这里挤满了村民,人潮涌动根本就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我尽力踮起脚尖,隐约看清了状况。庭院正中间有三人,正跪着的应该是孩子母亲,此时她哭红了眼,苦苦哀求着旁边那位,那应该就是雨桐村的村医李大叔了。

还有便是蜷缩在地上摸爬滚打的孩子,他用白嫩嫩的小手死死地护住脑袋,脸色已有些惨白。

他的面容迸发出难以忍受的折磨,仿佛演绎着一场悲怆的交响曲。小孩子不停地撕心裂肺地呻吟,好似在向世界述说自己的痛楚。

“李大叔,求求你救救我孩子啊……”孩子母亲跪在寒冷刺骨的地面,嘭嘭嘭……磕头声清脆响亮,我不免担心这样下去会闹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