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唐家血案
一场雷暴雨说来就来,黑云压得这世界分不清黑天还是白昼。
唐晓刀驾驶着绿色吉普缓慢行驶在泥泞的山路上,阎墨与张道全失神地望着窗外。
从六岁开始三人就没分开过了,这次一别让两人十分不安,不知何时再见,不知还能不能再见。
“嗡。”一阵手机振动声将阎墨的思绪拉了回来。
接通电话,电话那头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老奴拜见指挥使大人。”
阎墨皱了皱眉看了眼手机,号码显示唐璃雪的电话。
阎墨预感不好,坐起身来回复道:“你是谁。”
“嘿嘿,指挥使大人年纪轻轻风华绝代,假以时日必将横扫天下,然而这样的伟人实在不应该有弱点才是。”对方自顾自地说着:“所以老奴自作主张,将唐家一百四十一口全部处决了,您可以安排人来收尸了。”
“你…你是谁!”阎墨咬着牙问道。
“现在老奴的势力还没完全回来,实在不敢正面面对指挥使大人,所以请原谅老奴无法告知指挥使。”尖细声音继续道。
“时候差不多了,老奴告辞了,此处山高水险又下着雨,指挥使大人过来的时候慢些,注意安全。”
阎墨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头,缓缓开口:“晓刀,你姐在哪里?”
“放假她应该回家了吧。”唐晓刀此时还不知道唐家的情况。
阎墨沙哑着嗓音道:“现在前往唐家。”
吉普车拐弯直奔唐家。
阎墨在车上一遍遍地拨打着唐璃雪的电话,没人接听。
转而拨打唐霸天的电话,依旧无人接听,阎墨的心沉了下去。
失神间,电话再次响起,阎墨赶紧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是阎魄,阎魄冷冷地说道:“唐家一百四十一口全部被击杀,老弱妇孺一个没留。”
“唐璃雪…也在?”阎墨浑身无力地躺在靠椅上。
阎魄咬了咬牙,开口道:“她的尸首被放在了正厅。”
阎墨挂断了手机,失神地望着窗外,天压得更低了,乌云的黑更加浓稠了些,犹如墨汁险些滴落下来。
雨水滴滴答答的不知疲倦,远处的银雷扭曲蜿蜒着。
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吉普车缓缓停在了唐家宅院门口。
一排排的锦衣卫站在雨中等候着,唐晓刀冒着雨跌跌撞撞地跑进了大院。
“爹!”“姐姐!”院子里传来了唐晓刀的哀嚎声。
阎墨在后座上坐了良久才缓缓下了车,田默逆举着黑色雨伞过来。
阎墨没有拒绝,而是将身体半靠在大块头田默逆身上,身体仿佛被抽干了力量。
当看到那佳人脸色苍白躺在正厅之时,阎墨跪坐在唐璃雪身边,抓着她冰冷僵硬的手。
“我有一个人格,我只有十分的喜欢你,是我对不起你。”
不知何时,天空将云雨收起,雷电也去了威压。
又不知过了多久,阎墨缓缓抱起唐璃雪走到唐晓刀身边:“晓刀,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罪过,我一定会为唐家报仇的。”
说完这句话阎墨抱着唐璃雪走向外面,张道全坐上了副驾驶,阎魄开着车载着阎默一路直奔锦衣卫山门。
后排的阎墨将唐璃雪平躺在自己的腿上,轻抚着唐璃雪的脸庞。
“我将你葬在我爷爷身边,他一定很喜欢你,在那里再也没有人能欺负你了。”
“阎魄,唐家这件事查得如何?”阎墨双目无神的抬头看向阎魄。
阎魄摇了摇头:“没有头绪,不过从现场来看,出手的只有一个人,只一人就灭了唐家满门。”
阎墨沉默了会,缓缓开口:“他以前是九牧的某个势力,现在应该是在八国之一,这样排查范围就少了,回去立马查吧。”
“是。”阎魄继续道:“东厂那边都摸排清楚了,通过陶贪给的信息,东厂各地的点都被我们盯上了,另外东厂的大本营就在西慕市。”
阎墨微笑着理了理唐璃雪的头发:“所有东厂余孽全部处决!就在今天去办,用他们的血先安慰下唐家的亡魂。”
张道全缓缓开口:“我建议东厂大本营先围住不要攻,给各门各派发请帖,请他们来观礼东厂灭绝,杀鸡儆猴,为下一步统一九牧武林做准备。”
阎墨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还是缓缓点头:“就按道全说的办。”
唐家的事发生后第三天,西慕市市中心位置东来小区被整个封锁了。
以东来小区向外十公里的路面都被警察控制了,锦衣卫将东来小区围得水泄不通。
在东来小区对面的写字楼上摆满了一排排的太师椅,各门各派的代表都端坐于此。
阎墨立在东来小区门口缓缓开口:“都到齐了吗?”
“道家、北云市国武局的姜家、天兰市国武局的吴家没来。”张道全回复道。
“哼,不等了,动手吧。”阎墨摆摆手。
随着阎墨抬手,一排排的锦衣卫进入东来小区,厮杀声、哀嚎声从四面八方传入阎墨的耳中。
“轰!”
一股青黑色真气由一号楼爆发出来,几名靠得近些的锦衣卫直接身首异处。
真气中一名面白无须的老者佝偻着身子缓缓走了出来,尖细着声音道:“小辈,得饶人处且饶人,莫不是以为我东厂没人了?”
阎墨眉头皱起,眼神阴冷,没错就是这个腔调,杀害唐家的人就是这个腔调,不是这个老头但是腔调很像。
“东厂厂公贾天养?”阎墨抬眉望去,这老头竟然穿着蟒袍,世道变了太监也敢穿蟒袍了。
与此同时对面楼的各门派代表纷纷站起身来,看着贾天养感叹着。
“这老甲鱼有一百三十多岁了,我们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谁说不是呢,这下子难办了,锦衣卫没长辈过来,就这三个娃娃行不行啊。”
“要不然咱们出手帮忙?还能博个情分。”
“哼,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你们小心贾天养跑了找你们报仇。”
此言一出,一个个又都禁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