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风花雪月与垂垂老矣
宴会在荒唐的氛围中草草结束。
阎墨在厢房里度日如年,约好了十一点后花园相见,可这时间仿佛与人作对,非要一秒一秒的过,更恼人的是这一秒仿佛比上一秒历时更长,这怎能不让人着急。
时间刚到十点,阎墨裹了裹飞鱼服,缓步走向后花园,能忍到十一点再去见你的男子一定不是真的爱你。
豪宅的后花园从来不会让人失望,即使是寒冬腊月,那不败的梅花依旧可以撑起这片美景。
一轮明月,一座亭台,阎墨与唐璃雪对立而坐。
亭台外是洋洋洒洒的白雪,洒在那梅花上,白里透着红。
唐璃雪贴心地带了小火炉,暖着一壶酒。
此时佳人就在眼前,阎墨竟不知从何说起这相思。
“喝杯酒暖暖身子吧。”唐璃雪素白的手捏着一只酒杯递到阎墨面前。
阎墨一把拉住了唐璃雪的手,粉红的脸儿不知是冻的还是羞的。
唐璃雪白了阎墨一眼:“酒凉了。”
阎墨这才如梦初醒,呵呵傻笑着喝了酒,不知为何今日痴傻得很。
两个人坐在亭台里看着雪景,远处的礼花祝福着爱情。
“时候不早了,我要走了。”唐璃雪小声道。
可恶的时间这时候又偷偷地溜走了。
“这才三四点不着急吧。”阎墨呢喃道。
唐璃雪好笑道:“再有一会可都要天亮了。”
“那…好吧。”阎墨有些犹豫着。
唐璃雪站起身来走出了亭子,犹豫了会,又走了回来,双手拧在一起:“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阎墨也有些害羞了,站起身来:“有,但是我一直不敢说。”
“你说呀,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呢。”唐璃雪循循善诱道。
阎墨鼓起勇气:“我想亲你!”
唐璃雪的眼睛一下子变红了,等半天就说个这?“流氓。”
阎墨一看唐璃雪的眼睛红了,下意识后退一步,这一晚上的情感酝酿就这么结束了。
唐璃雪气呼呼地扎着红头绳离去了。
从后花园回来之后,阎墨一直在张道全屋子里来回踱步:“为什么呢?”
“为什么不让亲呢?”
“道全你说为什么?”
张道全翻了翻白眼:“你还是觉得问题在于你想亲她,她不让你亲吗?”
“难道不是吗?”阎墨瞪大了眼睛。
张道全叹了口气,让我一个道士教你谈恋爱是不是有些过于不专业:“你们两情相悦,你想亲唐小姐可以挑一个合适的机会直接亲,用不着问。”
“可是唐小姐问你有什么想对她说的,她是想让你说其他话,你自己想想是什么话。”张道全继续教学着。
阎墨皱着眉头,想了又想:“可除此之外我没有什么想跟她说的啊。”
“我要是女的我也不让你亲,你出去吧。”张道全直接下了逐客令。
早餐时间,唐家仆人引着阎墨与张道全来到餐厅用饭,正看到曹鲍与唐霸天坐在一起相谈甚欢,唐晓刀瘪着嘴站在其后。
走近了些,只听见唐霸天说道:“晓刀啊,你不要整天跟你曹叔叔还有阎指挥使没大没小的,你太爷爷昨天就说过这件事了。”
曹鲍拦着唐霸天,劝道:“孩子还小,我们不会跟他一般见识的,唐哥别生气,别生气。”
唐晓刀脸都绿了,这胖子也太欺负人了。
阎墨也是老脸一黑,你们玩真的啊。
见到阎墨两人的到来,唐霸天连忙起身招呼,唐晓刀也松了口气,在阎墨面前这胖子总得收敛一些。
“不好了,大长老病危!”
阎墨刚刚坐下,一个仆人着急忙慌地前来通报。
唐霸天顾不得旁人,连忙跑向后院,阎墨等人赶紧跟上。
刚刚靠近唐忠的院子,唐璃雪正站在院子里哭得梨花带雨。
“医生在里面了,让我们在外面候着,现在不可打扰太爷爷。”唐璃雪哭哭啼啼的说道。
唐霸天急得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唐晓刀也急得团团转。
阎墨安慰了一番唐璃雪,随后打电话到锦衣卫:“安排太医来唐家,立刻。”
大概中午时分,张仲来到了唐家,唐家众人连忙将其迎进唐忠的屋内。
这一进去又是大半天,直到傍晚张仲才缓步走出了房间。
唐霸天连忙迎了上去:“张太医,怎么样?”
张仲闭着眼摇了摇头:“年岁已大,属于寿终正寝,来个神仙也救不了,现如今被我用一颗千年人参吊着命呢,你们有什么话赶紧说吧。”
一日未进粒米的唐璃雪听到这消息直接晕倒了过去,阎墨赶紧拦腰抱住。
唐霸天擎天的汉子也流下了泪水,抹了把眼睛,虎目湿润着走进屋子。
唐晓刀哭着跟在其后,嘴里呢喃着:不会的。
曹鲍这人嘴是贱,但心是软的,眼窝也浅,竟也跟着哭了起来。
“张太医,你说人参可以吊命,那如果有足够的千年人参,能不能给人救回来?”阎墨看向李仲。
张仲摇了摇头:“不行的,千年人参药力不够,再说了千年人参又不是大萝卜,哪来的那么多呢。”
“万年呢?”曹鲍小声嘀咕道。
张仲愣了一愣:“如果真有的话,说不定真行,配上一些药石,延续个几年寿元说不定真可以。”
随即李仲又摇了摇头:“不过这万年人参不过是传说,谁也没见过啊。”
“我倒是知道一个地方有万年人参,而且是一定有。”张道全缓缓开口:“我师傅曾经去过那万里深山,在那里见到过一只万年人参,只不过连他也抓不住那只万年人参。”
张仲摸着胡子:“如果说这世界真的有万年人参的话,也只有可能出现在万里深山了,那里是为数不多没被人类开发完成的地方了。”
“但是指挥使你可千万不能去啊,那里有多危险也是人尽皆知的。”张仲赶忙开口劝道。
“在哪里?我自己去。”唐晓刀突然出来了,连忙问道。
阎墨叹了口气:“这以后不也是我的太爷爷嘛,哪有不救的道理。”
“那也算我一个吧,我跟唐大哥是兄弟,这也是我爷爷啊。”曹鲍这时候了也不忘占便宜。
张道全摇了摇扇子,孤家寡人确实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