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
崔小蕊被冰岩吓得跪在地上大叫饶命，交代说：“是王德拿来的耗子药，叫我放到饺子馅里的！我不敢，我说出了人命，要坐牢的。王德说，查不出来，不能看着叫那个农村汉把他挤走了。王德还说，我要不干，他就跟我断绝关系，所以……我是一时糊涂啊冰总经理。”
冰岩恶狠狠地问她：“餐厅里的丢款案，也是你们干的，对不对？”
崔小蕊承认了。
明所长正在派出所里主持研究案子，这时成富山接了个电话后，告诉明所长说，五洲大酒店里发生的中毒案，毒的化验结果出来了，投的毒是耗子药。
孔玉爱这时来到了派出所。她正在向明所长等人说起她对王德、崔小蕊的怀疑，还没有说完，冰岩就打来电话告诉明所长说，崔小蕊已经承认了，投毒案和餐厅收银台丢款案都是她和王德所为。
这个时候，刘幼诚到了来接郭晓岚的地方。他的车还没有停下，就看到郭晓岚已经出来了。只见郭晓岚像是变了一个人了似的，黑瘦憔悴的几乎让刘幼诚认不出来，唯有她那高昂的头颅和血红不屈的眼睛，使刘幼诚确认她就是郭晓岚。刘幼诚赶快迎了上去。
郭晓岚上了刘幼诚的车，正要离开，突然看到一辆警车开了过来。从警车上押下来的两个人让刘幼诚和郭晓岚都异常吃惊，正是王德和崔小蕊。
刘幼诚把郭晓岚接回老夫人家里，老夫人抱住郭晓岚，两人失声痛哭。
老先生和孔玉爱看到郭晓岚的模样，知道她经受了非同一般的熬煎，也都伤心地哭了。
郭晓岚愤怒地说：“我一定要出这口气，一定要告他们，一定要叫公理给我一个说法！”
老夫人一手给郭晓岚抚背，一手给郭晓岚擦眼泪，极伤心地劝她说：“你就不要再动气伤心了，快坐下来休息休息，恢复一下身体吧。”
老先生接上说：“案子破了，你回来了，就是万幸，就不要再想自己受过的委屈了。”
刘幼诚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孔玉爱把沏好的茶放到郭晓岚跟前的茶几上，叫着姐姐，抱着劝她，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郭晓岚还是难以平静下来。她喃喃地说：“不行！他们凭什么关我好几天？他们为什么……”她要说她受得屈辱，又难启齿似的，摇摇头，咬咬牙接着说，“我要去告他们！”她说着，就要跑出去，被孔玉爱和老夫人抱住了。
老先生劝郭晓岚说：“根本的原因，是我们的酒店里出了投毒案。如果不出投毒案，就不会有这档子的事。不要想想自己受了什么委屈，要想想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啊。”
老夫人接着说：“你爸说得对，是我们酒店不该出这样的事，既然我们出了事，就不要抱怨公安的人了。家里听说你被带走了，都是特别着急啊。幼诚还找了任俊杰。任俊杰通过牛秘书，找了上边的领导，说是会把你很快放回来，可结果还是拖到了今天啊。”
刘幼诚这时说：“是中间有环节没有打通，今天是牛秘书亲自跑了一趟，才……”
郭晓岚听说还为她找了任俊杰，通过牛秘书走了关系，更加气愤地打断刘幼诚的话说：“我何罪之有，你竟然还找任俊杰走关系？你真是糊涂啊！你是给华兴人的脸上抹黑！”
老夫人圆场说：“幼诚是在那紧急的情况下，找的任俊杰。他是怕你受委屈，是为了你好，你不要再说了。”
老先生也难得地没有批评刘幼诚：“现在想来，幼诚是不该找任俊杰，走关系。可找就找了吧，晓岚你就不要抱怨了。”
刘幼诚想说什么，但还是忍住了。
老先生见郭晓岚要找说法的意志很坚定，就说：“晓岚，这事你想问他们个说法，爸能理解。这样吧，把这事交给爸，让爸来做。因为你的情绪过于激动，去找，不但达不到目的，还会激化矛盾，对你的身心恢复也是不利的。你说呢？”
老夫人和孔玉爱觉得老先生的意见很对，就劝郭晓岚依了爸爸的意见。
最后，郭晓岚同意了她爸的意见。她恨恨地说：“好吧，我听爸的话，但爸一定要办，一定要问回个说法来。不然，我还会去找，我一定要找讲理的地方，给我个合理的说法。”
老先生承诺说：“行，你放心，爸一定会把这个事情办好的。”
老夫人见郭晓岚接受了老先生的意见，长长地出了口气说：“好了，好了，晓岚你快休息休息吧。”
老先生提醒说：“现在还不是我们休息的时候，案子是破了，可案子给华兴造成的不良影响和损失还在那里放着呢，我们需要抓紧时间做工作啊。”
老夫人觉得老先生很清醒，很有大局观，就看着郭晓岚和刘幼诚说：“你爸说得对，案子破了是好事，我们应该抓住破了案子的时机，赶快做我们应该做的工作。我想，首先要把因中毒而住院的受害者的问题解决好。不管是治疗还是赔偿，我们都要让受害者满意。”
刘幼诚表示同意爸妈的意见。
郭晓岚看看刘幼诚，站起来说：“这事我去办。我叫上冰岩现在就去医院。”她临走前又对老先生说：“爸揽下的事爸记着做，我是要跟您要结果的。”郭晓岚说完，就气冲冲地出门去了。
任俊杰在他们的病房里，自鸣得意对季月琴说：“我抓住五洲大酒店的投毒案所做的文章，已经有了三个成果。一是整治了郭晓岚，二是叫华兴人也有了送礼行贿的记录，三是让刘幼诚欠了我一个人情。”
季月琴问他说：“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任俊杰又嘱咐她说：“既然那案子破了，我就要回厂里办点事了。如果华兴有人来医院，记着告诉华兴的人，我们在医院里的花费我们自己出，不给华兴增加负担。”他看到季月琴一脸不解的表情，就低声说，“叫你说话，又不是叫你掏钱。”
季月琴恍然大悟，连说她明白了。
郭晓岚带着冰岩和成跃山来到医院。他们先到院长办公室，听取情况报告。
院长告诉郭晓岚他们说，救治的当天晚上，就对入院的所有人进行了全面的检查，随之进行了对症治疗。因为中毒的程度都不很大，所以没有危重的病人。当天晚上就把中毒的症状控制住了。经过这几天的进一步治疗和补充营养，可以负责任地说，都没有问题了，可以出院了。住院的人之所以还不肯出院，说是怕出院后反复，实际是想要些赔偿。
郭晓岚很干脆地说：“我们是要赔偿的。去五洲大酒店过年的人，都是抱着支持五洲大酒店的良好愿望去的，我们不能亏待了支持我们的人。赔偿要包括身体损失赔偿和精神损失赔偿两部分。希望医院帮我们拿出个赔偿的意见。”
院长说了说以往的惯例作法。
郭晓岚大手一挥，说：“我们按以往的惯例作法加一倍。”
院长也松了口气，连连夸赞说：“那就太够意思了，住院的人肯定都会感激的，会马上出院的。”
于是，在院长的陪同下，郭晓岚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看望住院的人。郭晓岚向他们表示慰问，并致以诚挚的道歉。说他们本是支持华兴支持五洲大酒店创办的年夜饭沙龙活动去参加的，可想不到酒店里的不法分子制造了投毒案，让他们的身体和精神受到了重大的伤害。这是华兴人平时没有做好工作的结果，是华兴人对大家犯下的罪过。华兴人要永远记住这个沉痛的教训，改正错误，以后一定要把酒店办好。希望大家监督华兴人，继续关心支持华兴的事业。对于给大家造成的伤害和损失，华兴要加倍给予赔偿，一定要在医院完全治疗好了，身体完全恢复了再出院，不要急于出去。
院长告诉住院的人，郭晓岚总经理决定，按医院赔偿的惯例作法，加一倍进行赔偿。
住院的人听了都很满意。
郭晓岚他们最后来到了任俊杰的病房。季月琴按照任俊杰的嘱咐，说他们的费用不需要郭晓岚管，他们要自己结账。郭晓岚坚持说：“你们也是这次案件的受害者，我必须一视同仁。请告诉任俊杰，不要看别人出院就急着出院，一定要完全恢复了再出院回家。”
季月琴看着郭晓岚离开以后，在心里说：“这个冷面的女人，好几天的折磨还没有把她的威风打下去，还是那样的又傲又硬。”
任俊杰觉得他转产房地产的时机到了。他回到他的新潮服装公司，通过心腹之人在下边策动，由全公司职工签名，搞了一份集体请求他转产房地产的请求书。他想他有了全公司职工的请求书，他就可以在大家的推动下，伺机而为了。
郭晓岚从医院回到老夫人家里，向老夫人和老先生汇报了她处理中毒人员的事。她略带沉重地说：“虽然我们多花了些钱，但为华兴挽回了些名誉上的损失，所有住院的人都很满意，很快都出院了。他们还说了不少华兴的好话。”
老先生和老夫人称赞郭晓岚做得好。郭晓岚接着说：“我已交代冰岩对酒店进行整顿。待整顿好了，就可以择机重新开业。”
老夫人和老先生纷纷夸赞说，郭晓岚安排得很好，虽然案子有损华兴的形象，但她处理得好，挽回了一些损失。再把酒店好好整顿整顿，使酒店有个全新的面貌出现在公众的面前，那就太好了。
这天晚上，孔玉爱很晚才回到筒子楼家里。她看到赵玉华带着她的爱人柴永来了。家里的人都在围着柴永说话，等着孔玉爱他们回来。
孔玉爱热烈欢迎柴永的到来。她告诉柴永，这个大家庭里，就成跃山和成富山还没有回来。因为酒店发生的投毒案，他们俩还在忙，今天晚上肯定回不来了。待过了这几天，大家伙能聚齐时，再举办欢迎柴永的家庭宴会。
柴永是个很朴实的人，说不了几句话，只是反复说感谢，感谢。
五洲大酒店里，冰岩在连夜主持召开全店人员的会议，部署店里的整顿工作。她首先宣布了成跃山任餐饮部经理的决定，接着讲了一番关于进行整顿的话。之后她说：“投毒案出在餐饮部，餐饮部是整顿的重点，下面就请成跃山说说餐饮部该如何整顿。”
成跃山上到讲台上，还没有张口，眼泪就下来了。大家有些惊讶。成跃山哽咽着说：“我对不起大家，对不起冰总经理，对不起华兴的主人啊！”他哽咽着，擦着眼泪。
会场上的人有些纳闷，心想他这是要干什么呢？
成跃山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沉痛地说：“五洲大酒店本来好好的，之所以会出问题，会发生投毒案，是因为我啊！我要不来这里，我要不当副经理，不会是这样啊！”
他的话出乎大家所料，又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有人在想，他不会谦虚过头，是非不分，要为王德和崔小蕊开脱罪责吧？冰岩也有些对他担心。
成跃山接着说：“王德是我的恩人，是他给了我来北京后的第一碗饭。我本该很好地关心他，使他好好的。可我没有。我只顾唯唯诺诺，听他的话，干自己的活儿。根本没有用心地关心他。如果我用心地关心他，我不会发现不了他思想深处的变化。一直到他作案，我都没有发现他些许的变化啊。是我这个总说要报恩他的人，把他送进了监牢啊！还搭上了一个崔小蕊。还搭上了华兴多少年来的好声誉啊！”
大家听到这里，不得不有感于他的善良，他的与一般人不同的思维方式。冰岩也觉得他说得入情入理，不禁点头称赞。
成跃山接着又说：“如果我的工作做得好，也许案件不会发生。冰总经理指定我负责饭菜的质量和安全。我要是盯安全盯得牢，崔小蕊就没有往馅里放药的机会。过了年三十晚上，也许她和王德就觉悟了，不但不会入狱，那么多人也不会中毒了，华兴的声誉也就不会被毁了呀！”
虽然有的人对他说的不大同意，但觉得他能想到这个可能，还是不简单的。
成跃山最后说：“就是我这样一个人，冰总经理，华兴投资公司，不但没有处分我，惩罚我，还提拔重用我当餐饮部的经理。我真觉得对不起冰总经理，对不起华兴投资公司，对不起全酒店同事啊！我想，过去的已经过去了，现在我只有一个选择，就是听从冰总经理和华兴投资公司的安排，硬着头皮，鼓足全身的力气，挑起餐饮部这个担子。我知道我各方面都差得很远很远，我要向餐饮部的每一个人学习，请教。我要向全酒店的每一个人学习，请教。冰总经理要我说说餐饮部怎么整顿，我还说不上来。我要先从整顿我自己做起。餐饮部怎么整顿，我再和大家商量。”
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接下来的几天，成跃山就是从检查整顿自己做起，带动了餐饮部的所有人，使整顿收到了良好的效果。全酒店在餐饮部的带动下，使整顿达到了预想的目标。
在酒店整顿的这几天里，老先生去找了好几次有关单位和有关的人，想要讨个说法，好完成郭晓岚交给他的任务。但始终未能讨回个说法来。他找的人，不是说不知道此事，就是说些让他不高兴的话。
老先生最后一次去找完人，回到家里，生气地对老夫人说：“这事不能再找了，再找只能招来轻生，不会有别的结果。本来是自己的酒店里出了中毒案，这是我们的先不应该。公安局找酒店上头的负责人询问情况，是应该的嘛。态度不好，话说得不合适，在所难免。况且，晓岚也不是善茬，也许是晓岚顶撞了人家所引出来的不愉快呢。所以，不能再去找了。”
老夫人觉得老先生说得有道理。可她转念一想，又提醒道：“这样子，晓岚那里肯定过不去。”
老先生对此有准备，说：“我想了，干脆给晓岚编个假话吧。”
老夫人同意了老先生的意见。
郭晓岚又来敦促她爸了。
老先生便对郭晓岚说：“正要找你，你来了正好。昨天有个领导接待了我。对我提出的要求深表同情和理解。那领导说，他已经和找郭晓岚询问情况的人谈了话，对其进行了严厉的批评，令他写了检讨。那领导说，对于郭晓岚总经理所受的粗暴待遇，他表示很对不起，说他们以后一定加强对下边办案人员的教育，要尽量避免类似事情的更多次发生。”
郭晓岚听后，不太相信，问那个领导叫什么，是什么职务，她要去见见他。
老先生只得说：“那个领导叫什么我没有问。是什么职务我更不好问了。看样子是个很负责任的领导。是在接待室里接待的我，对我很客气，很平易近人的。”
郭晓岚狐疑地说：“我不太相信，是爸在骗我吧？”
老先生和老夫人就反复地给郭晓岚解释，劝她，慢慢也就把郭晓岚劝住了。
五洲大酒店的整顿结束了。
成跃山向冰岩汇报说：“我认为餐饮部的整顿达到了预期的目的，我认为正月十五可以重新开业。”他还告诉冰岩，不必向顾客遮掩酒店里曾发生过的不光彩的事，主张把发生投毒案的真相向顾客公开，连同整顿的情况印成小册子，发给来就餐的顾客，这样能够取信顾客，重新得到顾客的谅解、信任和支持。
冰岩认同成跃山的意见，在向郭晓岚汇报同意后，定了正月十五重新开业。
这天晚上，筒子楼孔玉爱他们家里举行了欢迎赵玉华爱人柴永的宴会。成跃山和成富山都回来了。桌子上放着刚从外边买来的猪头肉等，八个人围着餐桌坐了下来。
成跃山站起来说：“我们欢迎柴永兄弟的宴会办得晚了几天，不是我们怠慢柴永兄弟，是我和富山那里的工作太忙，抽不出身来。这个情况柴永兄弟和赵玉华都知道了。今天终于人齐了，是个好日子，我们一起欢迎柴永兄弟的到来。赵玉华春节回去的时候，我们就给赵玉华说了，一定要把柴永兄弟请来，不然这个大家庭里缺柴永兄弟一个人，是不圆满的。柴永兄弟现在来了，这是我们这个大家庭里的大喜事。我们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地庆祝热闹一下。”成跃山说完，端起酒杯敬柴永兄弟第一杯酒。
柴永站起来说：“大哥，我嘴笨，说不出心里想说的话。感谢大哥，感谢大家！是赵玉华到北京遇上了好人，让我也沾光了。太感谢大家了！”他说完，跟大家碰了杯，一饮而尽。
成跃山喝完酒，对柴永说：“柴永兄弟的工作，我已经给店里的冰总经理说好了，去后厨干我原先干的活儿。酒店定了正月十五重新开业，柴永兄弟明天就可以跟我去上班，先熟悉熟悉酒店里的环境，我教教你，后厨的活儿怎么做。”
柴永和赵玉华连声表示感谢。
成跃山赶紧说：“柴永兄弟、赵玉华，你们坐下。”
柴永闻言就要坐下，赵玉华拉他一把，示意在成跃山坐下后，他们才坐下来。
接着是孔玉爱敬酒。她先说了一番话，说赵玉华工作有多么好，跟他们相处得有多么融洽，赵玉华曾多么想叫柴永出来，赵玉华曾经怎样地夸过柴永，等等。孔玉爱也是说了通充分认可柴永的话：“见了柴永的面，才真正知道柴永是多么好的一个人。祝贺赵玉华如愿以偿地做通了柴永的工作，柴永随赵玉华来了，也实现了我们大家的愿望，柴永一来，这个大家庭的人员就齐了。”她说完，和柴永、赵玉华满满地干了一杯酒。
之后，是其他人敬酒。各人都有准备好的说辞。杨桂淑说，为了能叫赵玉华有个比较安定的工作，她给他们公司说了，同意赵玉华去他们公司里工作，以后就不用总在建筑工地上风尘仆仆地跑来跑去了。希望赵玉华和柴永往后好好工作，比翼双飞。祝他们永远快乐幸福。白文侠说，她希望柴永走正道，听善言，如果遇到造假的，胡说八道的，要及时告诉她，她会及时揭穿那些坏蛋，让他们的胡说八道见鬼去。
五洲大酒店门前增加了许多灯笼，装饰得比春节时还要亮丽。成跃山带领服务人员在门前列队欢迎顾客，他们把手中的小册子发给顾客和过往行人，册子里印着中毒案件的案情和酒店整顿的情况。
冰岩在乔芙蓉的陪同下，在店里巡查。她看到餐厅里已坐了不少顾客，他们都在看那个小册子，有服务员引领顾客去参观后厨，心里高兴。冰岩从餐厅里出来，随着参观后厨的顾客又到了后厨，见后厨非常干净。看到柴永正满头大汗地干着活，心想这个柴永倒是跟成跃山一样吃苦耐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