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买卖
方皓还是第一次听说鬼市这个名字，忍不住开口询问道：“何为鬼市？”
“古齿城虽说明面上很少有商铺敢交易那些来历不明的东西，可大家也需要生存不是？毕竟有交易才有利可图，再加上很多散修穷困潦倒，买不起那些店铺内的价格昂贵法宝，只能想办法买一些来历不明的法宝。”
说到这里，店铺老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随后一饮而尽，继续道：“眼看商铺的生意越来越不景气，来到古齿城出售法宝灵材的妖师逐年减少，城主大人万般无奈之下，于二十年前开启了鬼市，也就是每年七月十五这一天晚上开始，一共持续七日。”
闻人听蝉正要喝桌子上的茶水，被方皓打了下手背，瞪了她一眼，随手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果子递给了她，自己则是拿出一壶酒。
方皓紧接着看似随意道：“如此说来，在鬼市就可以随意出售那些来历不明的东西了？这样做岂不是掩耳盗铃之举？”
店老板对于方皓的小心谨慎就当没看见，解释道：“话是没错，可古齿城内本就有各大宗门的店铺，他们也想增加收入，否则宗门弟子的月俸发放怕是都会出问题，再加上城主大人与各大宗门的掌权者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对此他们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原来如此。”
方皓恍然大悟道。
老板嘿嘿一笑，“鬼市实际上就相当于一个黑市，里面各种资源都可以交易，不管是你偷的抢的，只要你敢出手，就有人敢买，只是价格相较于平时低了一些罢了。”
方皓淡淡一笑，“这倒无所谓，只要能出手就行。”
略一沉吟，他接着道：“既如此，那只有等明天晚上我把手中的东西出手之后，再来光顾贵商铺了！”
“欢迎之至！”
店铺老板面色一喜，恭声道。
既然已经商量妥当，方皓也不再做停留，带着闻人听蝉走出了仙草堂。
“方皓，那茶水又没问题，你干嘛不让我喝？”
闻人听蝉憋了一路，眼看距离那家商铺越来越远，她忍不住开口询问。
“我身上的灵石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足以引起一些人心生歹意，人性本恶，你永远不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又会在什么时候背后捅你一刀，所以还是小心为妙。”
说到这里，方皓似笑非笑道：“你虽然已经达到了御灵境，可是不管是对敌经验，还是阅历都太少了，如果一个人想要害你，岂会轻易让你看出茶水里有问题？”
闻人听蝉皱了皱鼻子，小声嘀咕道：“反正本姑娘不会害你就是，你大可放心。”
方皓粲然一笑，两人继续向前走去。
兴许是熟悉了许多，闻人听蝉看起来并不像之前那般害羞，说起话来也是大大方方，看上去两人像是认识许久的朋友一般。
对于街道上一些人看向他们二人的异样的目光，方皓视若无睹。
闻人听蝉倒是心里面觉得有些自卑，毕竟自己身上的衣服是不怎么好看，虽然也算是鲜艳无比，但是那一个个补丁确实太显眼。
方皓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轻声道：“若是你修为达到了化婴境，这些人定会满脸敬畏。强大自身，才是保护自己的终极之道，不用在意那些目光，反正你身上也不会少一块肉。”
轻轻嗯了一声，闻人听蝉脚步欢快了许多。
由于一直对丹雷珠心心念念，闻人听蝉便带着方皓来到了一家炼器商铺。
刚一进门，发现店铺中有不少妖师在挑选法宝，生意比起来仙草堂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店小二询问来意之后，将方皓引到了二楼最里边的一个房间内。
房间里只有一名老者，正翻看着手中一本泛黄的书籍。
听到脚步声，老者这才将书籍放下，上下打量了一番方皓，随后一挥手关上了房门。
“小友是想购买丹雷珠？”
“不错。”
方皓点了点头，老者给他的压力感觉与慕容摘星相差无几，应该也是妖丹境初期巅峰的强者。
“丹雷珠一颗十五万灵石！”
老者也不与方皓藏着掖着，直接报出了价格。
方皓闻言，差点忍不住破口大骂。
一想到自己为了斩杀蛜蜮冥龙，竟然一次挥霍了十五万灵石就觉得肉疼，更是震惊于这玩意昂贵的价格。
遂他又多嘴问了一句，“那妖丹多少灵石一颗？”
老者看起来极其耐心，轻笑道：“最普通的八万灵石左右，好一些的十万，具体价格需要看内丹的品相来定，至于变异妖兽内丹的价格更贵，最少也能卖到五十万灵石。”
听到老者这个答复，方皓心中狂喜，暗道：“我储物袋中现在有三颗变异妖兽的内丹，这样算起来岂不是相当于一百多万灵石！”
强忍笑意，方皓故作轻松道：“前辈，变异妖兽的内丹莫非有什么特殊作用？”
“变异妖兽内丹蕴含的能量更庞大，至少抵得上五六颗普通内丹，服用后对于体内妖灵也有巨大的好处，特别是炼丹师与专门炼体的妖师，将其奉若珍宝，足以令他们疯狂，若非这种内丹太过稀少，谁又会退而求其次使用普通内丹？”
老者摇了摇头，轻声解释道。
方皓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多谢前辈解惑。”
其实方皓刚才是想将这三颗变异妖兽内丹卖掉，之后再买五颗普通内丹用来炼皮，可是听了老者的话他就决定不卖了。
既然这变异妖兽内丹对于自己和螣蛇都有好处，还是自己用最好。
螣蛇的声音也在方皓心底响起，“算你小子有点良心，若是你把这三颗内丹卖了，那才是大傻子行为！”
老者扫了一眼低头吃东西的闻人听蝉，看似随意道：“小友看着有些眼生，莫非是初到古齿城？”
方皓心中一动，奇道：“前辈是如何看出来的？”
“老夫在古齿城已经三十余年，可以说只要见过的人都有印象，你身后的这位姑...”
说到这里，老者改口道：“姑且算是小友吧，我见过她不下三四次，还有她的师傅。常年生活在古齿城的人都知道他们师徒，因为某些原因，很少有人愿意和他们扯到一起。”
老者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淡淡道：“我看小友与她一起，故而有此一问。”
方皓神情淡然道：“前辈好像有些跑题了，我是否初到此地，与我们此次的交易都没有任何关系，不是么？”
老者呵呵一笑，不紧不慢道：“小友，凡事无绝对，说不定还真有点关系。”
“愿闻其详。”
方皓莞尔一笑，饶有兴致道。
“我年长小友许多，而且常年与各种妖师打交道，对于看人这一方面倒有几分自信，小友虽然已极力掩饰，可是在听到丹雷珠的价格之时，眼眸中还是露出了一丝震惊之色，老夫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囊中羞涩？”
老者说这番话的时候，只是低头吹着碗中茶水，并未盯着方皓，不知是担心方皓面子上过不去，还是别的什么。
方皓嘿嘿一笑，丝毫没有露出半点的尴尬，坦言道：“前辈慧眼如炬，小子确实囊中羞涩。”
老者闻言，又问了一个八竿子打不到的问题，“小友可是附近宗门弟子？”
看到方皓脸上的警惕之色，老者放下茶碗，笑吟吟道：“小友不必紧张，老夫只是想和小友做一笔买卖而已，若是成了，老夫免费送小友两颗丹雷珠，如何？”
说到这里，老者又补充了一句，“如果小友是宗门弟子，那就当老夫什么都没说。”
方皓不知道老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沉吟片刻，实话实说道：“小子并不是附近的宗门弟子。”
老者面色一喜，“那便好办了！”
方皓蹙了蹙眉，沉声道：“前辈不妨有话直说，想让我做什么事？”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晚辈修为低微，能力有限，若是事不可为，前辈还是另请高明吧。”
老者挥手间布置了一个隔音结界，点头道：“这是自然，选择权在你的手中！”